“我不是那個意思,我這不是關心你嗎。”我呵呵的笑著。“少來,你還不是想要租我的房子,所以才變得這麼客氣了。”房東老太太說。果然,我一開始打電話的時候就覺得對方的聲音有些熟悉,現在又這麼巧,在這裡恰好碰到房東老太太,我就更懷疑了,沒想到這個店鋪居然真的是她的。網上掛了資訊非常清楚,說這個店鋪是房東要轉讓。房東是什麼意思我還是明白的,我偷偷的又打量了一下房東老太太,完全看不出來啊,沒想到她在市中心居然有這樣一套面積差不多60平的商鋪。“你這個店鋪真的是你的?”我還是有點不太確信,關鍵的是網上給我的電話號碼也不是我儲存的房東老太太的手機號。她還有兩個手機號。潮啊,之前一直以為房東老太太只是一個普通得老人罷了。“資料我都帶過來了,你要不信的話自己看看吧,要是不想租的話也行。”房東老太太掏出鑰匙開了商鋪的門,走了進去,她帶著挎包,從挎包裡面拿出資料放在桌上。我走了過去,仔細看了看這些資料,的確都是商鋪的證明檔案,上面寫的所有人是駱愛菊,想來就是房東老太太的名字。 三十萬裝修愛菊。我盯著這兩個字看了好一會,有點想笑,但忍住了。這兩個字起的時候,菊花應該還只是一種觀賞性,帶著些許藥用價值的植物,而不是旁的。“笑什麼,名字有那麼好笑嗎?一點都不知道尊重老人,沒大沒小。”房東老太太看到我的神色,訓斥著。聽她話的意思,應該是知道我在笑什麼。老太太居然連這些也懂,真的挺潮的。“阿姨,你這商鋪打算怎麼出租?”我自覺的確不應該,收了心裡亂七八糟的心思,問道。我有點忐忑,不知道老太太會出什麼價,也不清楚會不會因為我倆認識,原本的計劃會出現變數。我很渴望能拿下這個商鋪。這個位置太好了,只要租下來,開蒸菜館,肯定能賺錢,一個月至少好幾萬。生活就是這樣,沒賺錢途徑的時候,哪怕拼了老命的幹活,甚至賣血賣腎,可能也就賺個手機的錢。可一旦有了途徑,隨隨便便就能弄個幾萬塊錢,還不知足。“你怎麼有錢租商鋪了,以前可連房租都付不起,我看你似乎還買了一輛車,那車得要十來萬吧?”房東老太太似乎不急著談生意,反而八卦起了我的事。“我中獎了,中了五百萬!”我笑著道,給房東老太太搬了個凳子,“您坐。”“買彩票能中獎?我守了一個號守了十幾年,也沒見中,你能中?”房東老太太壓根就不信,“不要蒙我。”“你還買彩票?”我大感詫異,今天見的老太太顛覆了我對她以往的認知。“怎麼不買?誰不想發財,我也想發財,不過買著買著就成了習慣了,哪一期不買,感覺心裡像是缺點什麼似的。”老太太說。“我沒你這麼堅持,就一段時間買過,後來沒買了。”我道,“我和朋友合夥開了蒸菜館,租這個店鋪是想做蒸菜。”“就是那個開著奧迪的小姑娘?”老太太一猜就中。“是她。”我點頭。“那是個好姑娘,你可要抓緊了。”老太太道。她說這樣的話已經不只一次了,似乎每次不提一下,老太太心裡就不順暢一樣,我道:“您還是關心一下自己的孫子吧,你孫子有女朋友了嗎?”“兒子都沒有,哪還有孫子。”老太太嘆了口氣。“不可能吧?”我有些不信,可看到老太太有些哀傷的眼神,再想到每次見到她的時候,她的確都只是一個人。我忽然有點後悔了,陪著老太太聊天就聊天,提這個幹什麼。“商鋪你想租就租著。”老太太終於同意將商鋪租給我了。“租金呢,怎麼算?還有我想一次租五年,可以嗎?”我說。“租金你就看著給吧。”老太太道。“看著給?”我有點沒弄懂老太太的意思,“不是,總得有個價吧,您這樣說,我怎麼給?”“給八百塊錢就行了。”老太太站了起來,“別光顧著賺錢,有時間多陪陪人家小姑娘,人生有意義的事很多,哪一樣都比賺錢要珍貴的多。”我有些懵逼的看著老太太離去的背影,半晌沒能從這稍顯荒誕的情況中脫離出來。居然是這麼一個結果。我出了店門,看著老太太佝僂著背影,一步一步的沿著街道遠去,就像是走向她生命的盡頭一樣,她和周圍的景象剝離了,人在走著,可心彷彿已經埋進了泥土中。回到店裡,我發現老太太帶來的商鋪檔案沒帶走,我收了起來,出店看了看,老太太的身形在道路的盡頭。要追過去,用不了多久,可我想了想,最終還是目送老太太離開,等回去的時候再親自將這些東西送到她屋裡去吧。反正在一個小區,順帶著過去看看也不費事。我拍了些照片,又量了尺寸,給王剛打了一個電話:“你有認識的裝修師傅沒,可以介紹幾個幫我裝修下房子嗎?”“你買了房子,準備裝修?”王剛問道。“不是房子,是商鋪,還是準備做蒸菜館。”我道。“你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