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我以前高中的時候,家境殷實,一個星期的生活費有三百多塊,普通學生才一百塊而已,我什麼時候混的這麼慘了?想到陳珂在教室中餓著肚子聽課的情景,忽然間,我有些心酸。有人敲門,我走了過去,開啟門,門外站著一個漂亮的女人,正是剛剛我看過的照片中的那個叫童望君的女人。我的媳婦。 你是個廢物“你是我媳婦?”我開口問道。童望君鼻樑很挺,一頭披肩的頭髮,髮梢的地方有些微卷,穿著白領正裝,提著一個皮包,渾身透著一股都市成功女白領的範。相較照片之中有些迷茫的神情,此時的童望君很自信。從外表上看,完全看不出童望君已經生過兩個孩子,其中一個更是有八歲。“陳進,你耍這點小聰明有意思嗎?”童望君瞥了我一眼,“我們已經離婚了,你和我之間沒什麼關係了,我不是你媳婦,你也不是我老公,你能不能長進些?不要總是耍這些小把戲?”被一個女人說不長進,我臉皮有些掛不住,臉一下就冷了。“既然我們已經離婚了,你還來幹什麼?”我道。“你是不是喝酒將腦子喝懵了?”童望君看了我一眼,“我倆簽訂離婚協議的時候,就已經說明了,我有權隨時探望阿珂和小樂,你管不著。”還有這個協議?我見童望君說的正式,不像是假的,再說,她雖然看不慣我,覺得我不上進,但至少兩個女兒也是她的骨肉,會有這個協議並不奇怪。“那你也該提前打個電話才對,畢竟我們現在不是夫妻,你未經過我的允許就跑到我家裡來,算什麼事?”在女人面前,我不能認慫,更何況是一個漂亮的女人,我一定要壓著她。童望君打量了幾眼,表情就像是在看一個傻子一樣。“怎麼,我說錯了嗎?到別人家中,不應該提前打招呼嗎?”記憶完全空白,我有些心虛,聲音大了幾分。“你沒說錯,到別人家中的確要提前打招呼。”童望君直接推開了我,走到嬰孩床邊,抱起了被驚醒的陳樂,“不過,你可能忘記了,這個房子的房租是我付的,你現在住的地方,是我租的。”“這房子是租的?”我訝異的道。“不是租的,難不成是買的?”童望君哄著哭鬧的陳樂,瞥了我一眼,“你要是有這個本事,有這份骨氣,知道上進,我也不可能和你離婚。”我被說的一句話都反駁不出來。二十多歲的年紀,居然連一個五十平的房子還要靠租,還是女人給的錢,我混的的確有些慘。可是轉念一想,我又覺得不對。我父母都是老工人,下崗後做了點小生意,開了個茶樓,不算大富,但兩老在我十八歲的時候,存款就有一百多萬。每個月,家裡的茶樓有一萬塊錢的收入,家裡除了我之外,還有一個妹妹,父母很疼我,這些錢供我在市裡買一套期房,付個首付完全沒問題,沒道理說我會要靠女人租房過日子。“你不要騙我,我家裡不缺錢,父母很疼我,我結婚了怎麼可能幫著我在市裡付個首付,買一套房子反而要租房子?”我反駁道。童望君盯著我,看的我有些心虛。“我不知道你是真的忘了,還是故意在這裝瘋賣傻。”童望君嘆了口氣,帶著恨鐵不成鋼的眼神盯著我,“你家裡的確有些錢,不過都讓你吃喝玩樂給敗光了,你不僅吃喝玩,還賭博,最後你父母替你還了兩百萬的賭債,就連茶樓都給賣了。”我呆住了。童望君說的這些話好似深水炸彈,將我震懵了。“你跟我解釋一下,這到底是怎麼回事?我怎麼可能參與賭博?”我迫切的想要弄清楚真相。“自己做的事,自己難道不清楚嗎,還需要我解釋?我勸了你那麼多次,讓你不要沾染那些東西,你卻一次又一次的犯,你真的很不負責任。”童望君情緒很激動,但過了一會後又平靜下來。這樣的爭吵,顯然不止發生了一次,童望君對我顯然早就死心了。“孩子餓了,你出去。”一邊說,童望君一邊解上衣的扣子。孩子才一歲大小,童望君奶水很充足。我還沉浸在震驚的訊息中,不肯挪動腳步。“你還不出去?”童望君見我沒動,橫了我一眼。“我腦子有些懵,很多事想不起來,你跟我說一說,到底是怎麼回事,我怎麼會去賭博?”我道,“我就只會玩點鬥地主而已,怎麼可能會去做那樣的事?”“你不要裝了,以前每一次吵架,你都擺出這幅不要臉的模樣,現在又故伎重演,抱歉,我已經看夠了,不會再上當了。”童望君轉過背,奶著孩子。“你不配做一個丈夫,我給了你一次又一次的機會,你不珍惜。你也不配做父親,你看一看這房間,亂成什麼樣子?桌上就兩樣青菜,阿珂正在長身體,你就給她吃這樣的飯菜?”“你真是一個廢物。”童望君的話,狠狠的撞擊在我的胸口,像是有什麼東西握住了我的心臟一樣,讓我窒息得恨不得將心臟掏出來透透氣。心煩意亂的出了門,從口袋中摸出一根菸,點燃後坐在了樓梯間。繚繞的煙霧環繞在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