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的人多了,經歷的事情多了,有些話從別人嘴中說出來,就不得不多想一下,多思考一下,看看她話裡有沒有深意,特別是生意人,場面上的人物,話裡帶著深意的可能非常大。有些人說話爽直,說出來的話可能傷到人,但是並非他的本意,只是他沒有掌握到說話的技巧,情商可能低了一些,但是無論怎麼看,他的話不用去多想,就只用理解表面的意思就行了。這一類人說話可能難聽,可能有些時候沒有顧及到你的感受,但是人其實還是不錯,可以與之相處,跟他對話的時候不用想太多,有什麼說什麼,有什麼聽什麼。但是還有一類人表面上客客氣氣的,不慍不火,甚至還對你笑嘻嘻,可是他們話裡的意思卻帶著很多的暗示,對於這類人說的話就必須多加思考,多加回味,多加揣摩,品味出他話裡的意思。我也是和很多人打過交道之後,才有了這樣的經驗,以往的時候,遇到這樣的事情不可能覺得他人說的話暗藏機鋒,飽含深意,這樣的情節只有在電視裡面才會有,像是那些古裝劇,特別是宮鬥劇,皇上對妃子說的話,妃子之間說的話,臣子之間的對話,都有深意。但是當見的人多了,經歷的層次高了一些,面對的人物成就高了一些,就會發現與這些人之間的對話就得多思考,就得像宮鬥劇裡面的那樣,酌字酌句的分析他們說的話。蘇沫的媽媽和王秋真兩人之間的對話,我聽明白了,蘇沫的媽媽想要去北京投靠王秋真,但是王秋真沒有馬上同意。“嫂子,你看你有這麼大的能耐,小沫說出來就出來了,亓君將原本屬於我家裡的資產轉移到了他的名下,你可不可以找個人幫著解決一下,幫我們將資產奪回來?”吃了一會兒飯,蘇沫的媽媽開口說。“我能夠將小沫弄出來,是因為小沫沒有犯多大的錯誤,她是屬於自衛,這件事情才有轉圜的餘地,至於說亓君,這是你們的家事,我管不了,得要你們自己去解決。”王秋真毫不客氣的回絕了,“他是入贅的,還有膽子將你們的資產轉到自己的名下,居然沒有被你們發現,你們兩個也太馬虎了一些,這種事怎麼會發生?”“家裡的生意都是昌民在打理,我和小沫沒有多管,亓君和小沫結婚這麼多年,一直都是老老實實的,不敢有過多的舉動,誰能夠想到他的心思這麼沉重,居然偷偷摸摸的在做這樣的事情,趁著昌民在忙的時候,利用昌民對他的信任,利用我們家人對他的信任,將資產全部轉到他的名下,恰巧昌民又發生了意外,結果成了這個樣子。”蘇沫的媽媽嘆氣。“這件事情交給律師去做吧,我幫不了多少忙,能幫的忙我已經幫了。”王秋真沒有因為蘇沫媽媽的唉聲嘆氣就變得心軟。我有些佩服她,在面對親戚的時候,居然也能拒絕的這麼幹脆,沒有一點心軟,這樣的心境,我應該學習。“我明白,我明白的,你已經幫了我很大的忙了,後面的事情我和小沫想辦法解決,不用麻煩你。”蘇沫的媽媽連連點頭。吃完了飯,下了樓,王秋真跟蘇然說:“你開車送小沫和你嬸子回去,我坐陳進的車,我有點事要跟他說一說。”“讓小沫打車回去就行了,我和你們兩個一起吧。”蘇然說,“或者帶著小沫一起,等會再送她們回去。”蘇然這麼說,似乎是擔心我,擔心我和王秋真兩個人單獨在一起,擔心王秋真會對我不利,她想要留下來陪我。“放心吧,我能夠對他怎麼樣,我即便不喜歡他,我還能夠動手殺了他?”王秋真清楚蘇然的心思,“小沫才出來,情緒不怎麼好,你開車送她們回去,讓小沫早點休息。我就是想讓陳進帶我去他開的蒸菜館看一看,沒別的事。”“陳進開的蒸菜館很有特色,非常受歡迎。”蘇然說。“所以我才想著讓他帶我去看一看。”王秋真笑著說。“沒事,你送小沫和她媽回去吧,有什麼事情給我打電話,萬一亓君回去了,不要和他產生衝突,他現在成了那個樣子,心裡有些扭曲,也不要刺激他。”我跟蘇然說。“我知道。”蘇然點頭,“那我先走了,你帶她去蒸菜館看一看。”“路上小心點。”我點頭。蘇然開著她的奧迪車,帶著蘇沫和她嬸子走了。王秋真坐在了我的車後座,我回頭看了她一下:“你想去哪個蒸菜館看?”“你在武昌開了幾家分店?”王秋真問我。“三家。”我說。“三個地方都看一看吧。”王秋真說。開車帶王秋真先到了武大外面的蒸菜館之後,又到了蘇然公司樓下商業區的蒸菜館,最後到了我最近新開的一家蒸菜館,花了兩三個小時才走完。王秋真並沒多看,甚至在最後一處都沒有下車,只是在車上掃了一眼。“你這幾家蒸菜館,一家的成本也就在200萬左右吧,一天的盈利能夠有100萬?”回去的時候,王秋真跟我說。“沒有那麼多。”我搖頭,實話實說,“加起來一個月可能也就四五十萬的收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