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熱。”邵思琪說道。我這才注意到邵思琪的額頭上的確有一些汗漬,不知道她剛才幹什麼去了,居然弄的一身汗。邵思琪將雪糕放進嘴中,刮下一層奶油,慢慢的品味著,渾然不覺這個動作讓多少人心臟狂跳。大半個教室的男生脖子都快扭歪了。“注意點形象,吃東西好好吃,你這個動作多不雅。”我提醒了一句。“有什麼問題嗎,我想怎麼吃雪糕就怎麼吃,他們愛看就讓他們看去好了,又不能吃了我。”邵思琪無所謂的道。我行我素。“我請你吃雪糕吧。”邵思琪盯著我看了一會兒,忽然說道。“什麼?”我有點納悶,還有點驚恐,覺得邵思琪話裡是不是還藏著話。“你幫我做題,我請你吃雪糕。”邵思琪翻出一張試卷,“你這麼喜歡做題,乾脆幫我一起做了得了。”這是下午的時候發了一張數學試卷,我也有,我說:“你要真不想做,等我做完了你直接把我的試卷拿去抄就可以了。”對於學不進去的學生,再怎麼勸也沒有用,只有等他經歷了某些事情,從自身的層面去體會到學習的樂趣和作用時,他才可能會轉變觀念,進而認真的學習,旁人的勸說多數情況下會適得其反。家庭變故,或者是以前勸導自己的某位親人意外離世,又或者是被親戚朋友嘲諷看不起,亦或是突然感覺到只有知識才能夠改變自己,這些刺激都有很大可能讓人轉變觀念。這種轉變其實就是人生觀的轉變,對於一個十幾歲的人來說,人生觀的轉變說容易也容易,說難它也難,很多情況下親人的勸說或許還沒有陌生人的一句話管用。我不是邵思琪的什麼人,她明顯已經學不進去了,我偶爾可能會勸說一句,但不可能一直說。晚自習結束的時候我將剩下的幾本數學書全都找出來,決定回老家的時候將這幾本書複習完。時間已經有點晚了,我出了校門的時候正準備打計程車,忽然意識到一個問題,唐望君已經不在本市了,阿珂和小樂也不在,她們在武昌,我怎麼可能趕得過去?哪怕現在還有火車,我到那至少要兩三個小時的時間,那個時候都已經轉鍾了。我立刻給童望君打了一個電話,電話沒有人接。過了一會兒,我又給她打電話,還是沒人接。不知道她是睡著了,還是幹什麼去了,難道忘了我之前跟她說要回老家的事?正在我準備給她打 吃醋“我已經到了,你現在在哪?”童望君說道。“你到哪了?”我奇怪。“我到市裡了,現在就在小區外面,阿珂和小樂在車裡,你在屋裡面嗎,下來接一下阿珂和小樂吧,小樂已經在車上睡著了。”童望君說道。我心情有些複雜,沒想到童望君居然直接開車過來了:“我現在不在家,我在一中,你等一會,我過去找你。”“不用了,你就在學校門口等著吧,我直接開車過去找你。”童望君說道。在學校門口等了20來分鐘,童望君就開車過來了,我走了過去,陳樂在後座的地方已經睡著了,陳珂護著她。“你手裡怎麼拿著書?”童望君看到我手中拿的課本。“我重新讀書了。”我簡單的道。“你決定重新參加高考?”童望君下了車,問我,“這麼晚了學校還能進去嗎?是不是封閉式的管理,其他人可以到學校裡面去嗎?”一中是全市最好的高中,管理比較人性化。往往越是好的高中,管理就越加的寬鬆,更加的人性化,不會如同一般的學校那樣,利用時間或者是限制自由來提高學生的學習動力。“可以進去,你想進去走一走?”我問童望君,她這麼問肯定是想進去轉一轉。“可以嗎?”童望君問我。“行,你等一會兒,小樂一個人在車裡面睡覺不安全,我抱著她一起進去。”我將車門開啟,小心的抱起睡得香甜的陳樂,將她的腦袋輕輕的靠在我的肩膀上,兩個手護著她。“你怎麼會突然想到要重新高考?”走在學校的路上,童望君問我。“大家都上了大學,我也想去看一看,就報了名,入了學籍。”我說道。“以前的事情你還是沒有記起來嗎?”童望君看著我。“沒有。”我搖頭,“一點都記不起來。”我倆的話一下變得少了起來,走了大半個學校一句話都沒有說。“你這些天還是睡在蘇然那?”童望君忽然說道。“嗯,暫時還是住在她那。”我點頭,不想就這個問題過多的聊,“阿珂在學校裡面還習慣嗎?”“才轉的學,想要一下融入進去有些困難,慢慢來吧。她的鋼琴課也開始上了,還不錯,過段時間我準備給她買架鋼琴放在家裡面練習。”童望君說道,她忽然指著一個方向,“那裡是不是操場?”“嗯,是操場。”我主動往操場走了過去。進了操場,陳珂在前面慢慢的跑了起來,一邊跑還一邊回頭喊:“媽媽快跑。”“你先跑,慢一點別摔著了,媽媽等會兒就過來。”童望君笑著道。“你去陪她跑吧,我在後面慢慢走。”我說道。“你也該鍛鍊一下了,肚子上面都有了肉。”童望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