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麼了?”我不知道唐婉眼神到底是什麼意思。 到我那去住我也不知道為什麼會跟唐婉說後面的話,像是在解釋一樣。“你可以到我那去住。”唐婉忽然說道。我有點詫異,訝異的看著她,不知道她這句話是什麼意思。“我開的這家公司準備將辦公地點搬到武昌去,畢竟武昌是省會,比本市更有優勢。”唐婉說道,“我先前的房子就空下來了,你可以搬過去住。”“你不回來住了嗎?”我問她。“可能會回來吧,不確定,但應該很少,公司才剛開,事情比較多。”唐婉翻了翻手中的皮包,從裡面拿出一把鑰匙,“這是我屋裡的鑰匙,房子的位置你知道,上次去過。我等會兒再將具體的地址發到你手機上面,你現在要是有時間,也可以跟我先過去看一看。”我看著唐婉手中的鑰匙,心中納悶不已,到底接還是不接。唐婉這麼做難道僅僅是因為她要到武昌,所以才將鑰匙給我嗎?我有點犯難了,到底是繼續住在蘇然那,還是接受唐婉的鑰匙,搬到唐婉那去住。我從來沒有想過有一天居然會因為要到哪住犯難,我只會為沒地方住犯難才是。我有點意識到唐婉的這個舉動應該不僅僅是給我鑰匙,讓我過去住這麼簡單。她是不是在讓我選擇,選擇她還是選擇蘇然?我猜測著。“總是住在別人那不太好,搬到我那去住吧,鑰匙給你,你隨時都可以過去,想在裡面幹什麼都隨你。”唐婉說道。我沉默了一會兒,皺著眉頭:“你搬到武昌去,這裡的房子還留著幹嘛,不是可以賣了嗎?”“有個房子就等於有個家,賣了房子就沒了家。”唐婉說,“房裡的衛生我都已經打掃乾淨了,我的東西也收拾好了,準備一起帶到武昌去,只留著一點的東西還在屋裡,偶爾我要回來可能會用到。不過不影響你入住,哪怕你帶著兩個孩子進去也沒有關係,水電我都已經交了三個月的,還有物業費今年一整年的我也都交了,你不用擔心。”“那你也可以租給別人,沒必要放在那吧,一個月的租金也不少。”我建議著,“給我住的話,你恐怕拿不到租金。”我想我的意思已經很明確了,可唐婉好像仍沒聽出我話中的意思,仍舊拿著鑰匙,保持著伸手遞給我的姿勢:“別人住進去我不放心,我房子才買的,才裝修沒多久,裡面的傢俱都是新的,如果是租給別人,他們肯定不會愛惜裡面的傢俱家電,並不划算。”“這個應該沒關係,你可以先跟他們說明白,講清楚,如果他們將裡面的東西損壞了,就扣押金。”我說道。唐婉看了我一眼:“我的房子我不喜歡別人進去住。”“那我也不進去住,我還有兩個孩子,說不定會不小心就將裡面的傢俱家電弄髒,或者是弄壞了。”我似乎找到了一個好的理由拒絕唐婉的好意。“沒關係,你住進去我不介意。哪怕傢俱家電都弄髒了弄壞了也沒有關係。”唐婉說道,“只要有家的味道就行,如果讓別人進去我會感覺到膈應,那棟房子也不再是家,晚上睡覺也睡不好。”我猶豫了一會兒,聲音有些低,不敢看唐婉:“算了,我還是不搬進去,就在蘇然那住。”“好。”唐婉只說了一個字,便將鑰匙放進了包中,直接走了。我看著她離去的背影,心又亂了,覺得對不住她,我一再的婉拒她,可她仍舊堅持的要給我鑰匙,讓我到她那去住,到了最後我還是拒絕了她。我拒絕的似乎不只是一把鑰匙,還有旁的東西,我也不知道自己這麼做對不對。一直到唐婉的背影消失在我的視線中,我也沒有追上去,而是往沿湖公園的深處走,蹲在靜謐的地方,看到人,看不到車,只有一片湖。我悶悶的抽著煙,看著晃盪的湖水,雙眼沒有焦距,煩悶的情緒不斷的在腦海中翻滾。我給蘇然發了一條簡訊:“我住在你那那麼長時間會不會不太好?”抽了一根菸,蘇然才給我回了資訊:“怎麼,你是不是良心發現想著要交房租了?”“沒有,我是一個窮人,現在還欠著一屁股的債,哪有錢交房租,以前交不起,現在交不起,以後也交不起。”我立刻回了資訊,“你是不是要趕我走?”“你臉皮那麼厚,一直賴在裡面,我怎麼可能管得著你?”蘇然回道。“我臉皮很薄的好不好。”我繼續說著。“沒感覺到。”蘇然回道,話簡潔了些。“下次給你捏一捏,你就知道我的臉皮很薄。”我的心情忽然一下又舒暢了起來,同蘇然聊天很有趣。“我才不要捏,油乎乎的。”蘇然說話的語氣像在撒嬌,“你是不是想要跑路了,你如果想要跑路,必須得補償我的三餐才行,否則的話小心我報警,你還欠著我的飯票沒還。”我有些尷尬的笑了笑,之前我房租到期,說暫時住在蘇然那,也沒錢付她的房租,只是說以後飯菜由我來做,可實際上並沒有做幾頓飯,沒想到蘇然還記著。“好,等你回來,你回來我給你做飯菜。”我沒有再說要搬出去的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