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想我和蘇然之間也變成童望君和唐婉之間那個模樣,我真的非常愛蘇然,不想和她爭吵,只想和她好好的。“你有什麼原因?”蘇然看著我。“你知道我為什麼剃光頭嗎?”我指著自己的腦袋跟蘇然說,“因為我生病了,所以才不得不將頭髮全部都剪光。”“你生病了要剪頭髮,難不成是因為頭上蝨子太多,或者是長了爛瘡嗎?”沈衝笑了一聲,“不要拿這些幼稚的謊言再來欺騙蘇然的感情,她對你的信任已經被你消磨的差不多了,你還要用這樣的謊言來考驗她的智商,你這樣的話是在騙誰呢?”“你他孃的能不能夠安靜一點,我在跟蘇然說話,你插什麼嘴?”我偏過頭瞪了一眼沈衝,“這裡沒你什麼事情,你可以滾了。”“陳進,你說話就說話,說理由就說理由,能不能夠不要這麼粗魯?我和你之間的事情跟沈衝沒有關係,你不要將怒氣發洩到別人的身上。”蘇然說。沈衝笑了笑,站在一邊,沒有走。我沒有理他,繼續跟蘇然說:“你知道當時我為什麼去鄂市,接小樂,要將她送到童望君那去的時候跟你說,我當天晚上不回來,可後面卻又偷偷的回來,沒有跟你說。”“是因為我生病了,要吃藥,但是我又不想讓你發現,所以我才那麼做。我不想你為我擔心,所以才要避著你,江小寧那個房子邵思琪早就沒有住了,我帶個小樂過去的時候,就只有我和小樂,沒有旁的人。”“你生病了,你為什麼不直接跟我說,要隱瞞著我?”蘇然問我。“因為我怕你擔心,怕你知道我得了病之後會彷徨,會打擾到你的生活,所以我就想著等我的病痛好了,再跟你說,”我說,“我做完了手術之後立刻從武昌坐飛機過來看你,就是為了想要跟你說這個事情。”“你隱瞞我,沒有告訴我實情,全都是因為你生病了?”蘇然說。“沒錯,都是因為我生病了,所以才不得不隱瞞你。”我點頭,“現在你該相信我了吧?”“你得了什麼病?”蘇然問我。蘇然沒有選擇相信我,而是又問我得了什麼病,而且她的眼神之中,那一抹消失不去的懷疑,有點刺痛我了。似乎我解釋清楚了,蘇然也沒有選擇立刻相信我,還是帶著疑惑。我的心又刺痛了一下,很多東西都變了。我有點難以理解,為什麼會出現這種情況,這與我預料到的完全不一樣,我原本想著只要我將真實的原因跟蘇然說出來,她立刻會相信我,不會有半點猶豫,甚至還可能會心疼我,覺得我為了不讓她擔心,自己忍受病痛的折磨,忍受被誤會的痛苦,是偉大的,是愛她的。可是結果卻是這個樣子,我太過一廂情願樂,將問題想岔了,想的太簡單了。“我得的是肺癌。”我還是將自己的病情說了出來,“手術過後又透過化療,現在基本痊癒了,但是頭髮也掉了不少,就乾脆剪了一個光頭。”“你怕不是來搞笑的吧?”沈衝又說話了,“肺癌?這麼年輕你會得肺癌,你又不是做什麼辛苦的工作,沒有與粉塵之類的東西打交道,怎麼會得肺癌?哪怕是騙人,也沒有你這個騙法,你將蘇然當成白痴嗎?”我真的怒了,轉身一拳打在了沈衝的鼻子上:“你他媽的,你又不是我,你又沒有經歷過我經歷過的事情,你怎麼就這麼肯定我得的不是肺癌,怎麼就這麼肯定我是在撒謊?”鼻血從沈衝的鼻子裡面流了出來,他的鼻樑被我一拳打斷了。“你沒事吧?”蘇然問沈衝,“你的鼻子流血了。”“沒事,沒事,我大概是說到他的痛處了,他才會這麼惱羞成怒。”沈衝往邊上退了一下,跟蘇然說,“你不要碰我,我鼻子上面有血,弄到你的身上,全都髒了,不好洗下去。”“你的紙巾呢,我給你擦一擦。”蘇然從沈衝的口袋裡翻出紙巾,開啟之後幫沈衝止鼻血。“你別管他,讓他流鼻血流死好了,這個人在邊上挑撥離間,和徐恆一個樣,都那麼的令人討厭。別看他平時一本正經,裝作紳士的樣子,其實內心不知道如何的骯髒。我跟你說話,他在邊上一個勁的嘀咕。”我拉了一下蘇然,“跟我回武昌吧。”蘇然轉過身看著我:“你為什麼這麼暴力?說話就說話,為什麼要打人,將無辜的人牽連進來?”“不是我暴力的問題,是他欠揍。”我說,“你沒聽到他說的那些話嗎?他憑什麼斷定我是在騙人的?我自己得了什麼病,難道我自己不清楚嗎?難道我會無緣無故的去剃一個光頭,我會無緣無故的撒謊自己得了肺癌,我會詛咒自己?”“我只是在說一個基本的事實而已,得肺病的人要麼是職業相關染上了這種病,要麼是上了年紀的人,像那種五六十歲,甚至是六七十歲的人才會得這種病。”沈衝擦著鼻血,還在說,“像你這樣三十歲都不到,你說你得了肺癌,誰會相信?”“要不要我將病歷拿給你看?”我說。“那些東西都是可以作假的,現在好多上班族為了請假,都會做假的病假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