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能將他們都收留。學容生無可戀的擰開門把手,也不管他進沒進來,轉身便往房間走去。跟個戀床的小狗似的,慢悠悠爬了回去,用腳胡亂一勾被子,正好蓋到身上。簾子沒拉開,房間裡一片漆黑,幾乎是立刻,章學容又陷入一片渺無邊際的睡夢之中,無論周身有無人打擾,她這一覺,實實在在睡得舒服極了。興許是被好聞的粥香誘惑醒來,也可能是那人砰砰擦擦的動靜,總之,章學容睜開眼睛的時候,只覺得周身都處在一個極其陌生的環境裡,大腦無法運轉,眼神呆滯。陳少鐸一屁股跳了上來,“醒了,寶貝?”惡寒,她連忙抓抓腦袋,撓撓胳膊,這才徹底清醒過來。“陳少鐸,你腦子又進水了。”蠶絲被很柔軟,手感又好,壓上去立刻塌了下來,兩人又捱得這樣近,陳少鐸看著那張沒有一點化妝品的臉,突然湊上前去,一口銜住那芬芳香甜,仔細嘬樂樂幾口,意猶未盡的放開。一臉陶醉,“甜。”“不要臉。”章學容穿上拖鞋,走到梳妝鏡前,裡頭那人頭髮就跟剛剛炸過一樣,凌亂豎起,滿臉油光,昨晚睡得太遲,加上一大清早這人便過來騷擾,嘴巴也是乾乾的,甜,虧他說的違心。陳少鐸燉了雞粥,裡頭擱了幾個紅棗銀耳,點綴了一些枸杞,鹹甜可口。陳平和鄭鳳音從來沒捨得讓他下過廚,他能有這門手藝,還要得濟於在國外的生活,他跟章學容住的近,章學容又是個對做飯不上心的主,一開始還指望她能被逼無奈,吃幾天快餐後,洗心革面。可是,後來陳少鐸發現自己大錯特錯,章學容真能忍著一連定一個月的快餐,吃的也看不上膩歪,陳少鐸到底沒能抗住,以前在家裡,飯菜花樣多,味道可口,關鍵不需要自己動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