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又說了一遍,章學容站在那裡不動,在他看來,就像在跟自己賭氣一般,其實章學容再想自己到底要不要過去,如果過去他會怎麼樣,不過去他又會怎麼樣,如此思考半天,那人已經等不及了。起身長臂一攬,抱著她跌坐回軟軟的沙發裡面。她微微動了兩下,章學程低聲說道,“我很累,就這樣休息一會兒,我不動你。”章學容臉嗖的紅了,不自覺又掙扎起身,那人猛地睜開眼睛,似笑非笑,“容容,如果你再亂動,我可不保證他會跟我一樣老實,雖然我長途跋涉,身心俱疲,可我總不能跟他逆了心意。”看他眼睛瞟過的地方,章學容心裡暗罵流氓,這個在別人面前一派正經,甚至有些禁慾氣息的人,為什麼三番五次對著自己言語挑逗,極盡風流。她不明白,卻也不敢再動彈半分。保持著這麼一個怪異的姿態,兩個人都慢慢迷糊起來,再次清醒的時候,天已經大亮了。章學容已經在洗手間開始洗刷,沙發上那人活動了下手腳,腰痠背疼,半邊身子都是麻的,他躺在那裡看裡面那人忙忙碌碌,頭上帶著髮箍,剛洗完的臉清新滋潤,還掛著幾粒水珠在髮絲上,三下五除二刷完牙,她又對著鏡子開始拍臉,敷上水和麵霜,她回頭,正巧落進那人溫柔的眼神裡。一時間有些不知所措,舉著手,慢慢說了聲,早上好,哥哥。房裡的座機響起,章學容連忙過去接了起來,電話那頭的人語氣著急,說話也沒有半點條理,甚至有些暴躁。“章學容,你這麼大的人了,說走就走,知不知道別人找不到你會擔心。你玩就玩吧,還能把包丟了。”“不是丟了,是被搶了。”章學容陰著臉糾正他的錯誤。“還敢頂嘴,要不是我打過去電話被警察叔叔接到,我都快要去報失蹤人員了,你想玩帶著我啊,我有的是時間,爬泰山誰怕誰啊,小爺我身強體壯,我早上買了火車票,一個小時能到你那裡,在那待著,我都打了二十多個電話了,好不容易接通你這裡。”陳少鐸雖然嘴裡責怪,可到底聽到了她的聲音,也就放心下來。“好了,放心就行,你別過來了,我今天就回a市。”“那我等你啊,大約幾點,到哪?”陳少鐸捏著手裡的票,鄭鳳音恰好從房間裡出來,看他神秘兮兮,知道肯定是在跟女朋友打電話,卻是故意悄悄湊到他背後,一把搶來他手裡的票。陳少鐸嚇了一跳,回頭見是鄭鳳音,不由得耷拉下臉來,“你今天還得去派出所那裡認領吧,估計回來怎麼著也得下午了,晚上我去你那。”“容容,是誰啊?”章學程絕對是故意的,他站在章學容身後,一臉暖心的笑,電話那頭的人突然就不說話了,砰地一聲掛了電話。鄭鳳音嚇了一跳,“學容去爬山了?你也要去,什麼鬼天氣啊,再說,兒子,你怎麼掛學容電話,剛剛不是說的好好的嗎,你現在的脾氣該改改了,別這麼喜怒無常,女朋友,都是要哄得,你看看你,還以為誰都是你媽媽,得慣著你嗎。”陳少鐸一屁股坐到沙發裡,臉上瞬間變了色,陰晴不定,一雙手揪著桌上的葡萄一粒一粒摘了下來,又扔進垃圾桶裡。“媽,你說的太對了,女朋友,得哄,哼。”他起身,鄭鳳音看他神情不對,連忙跟上去,“你要去哪,外頭還下雪呢,你還是把學容叫回來吧,這種天氣怎麼爬山?”“知道了,媽,她下午就回來了。”陳少鐸說完,又轉頭上樓去了。章學容拿著電話還沒放下,回頭幽怨的看著章學程,那個始作俑者,似乎也在生氣,“哥,你為什麼要故意讓他誤會呢?”話音剛落,人已經被他壓在床上,他下巴上冒出了短短的鬍鬚,隱約發青,蹭到她臉上,脖子上都有些癢癢,章學容大驚失色,想推開他,無奈那人壓得結實,只能曉之以理,動之以情。“哥,我沒有責怪你的意思,我是說,你為什麼偏要讓他聽見你的聲音,偏偏讓他誤會呢?”“誤會什麼?就像訂婚那天,我誤會你們兩個一樣?”章學程冷哼一聲,一張臉卻慢慢朝她低了下去,那天的場景一直迴旋在他腦海裡,只要一想到那個人跟自己的她親密無間,心裡就有一股無名之火,躥得老高,怎麼也降不下來。“那天,那天不是誤會,我跟他,情投意合,你情我願,哥,我們就是普通的戀愛關係,發生那種事情也是自然的。”章學容自然知道他說的是哪天,又是什麼意思。“容容,開門的時候我就知道什麼事情都沒發生,我只是生氣你,竟然為了疏遠我,不惜跟他一起騙我,我就是不願意看你跟別人一起對付我,那感覺,真的很不好。”“你怎麼知道什麼都沒發生?”章學容有些詫異,支著胳膊半撐起身子。“讓我來慢慢告訴你。”他一把擒住那還在準備說話的嘴唇,雙手滑過肩頭的帶子慢慢解開,柔軟細膩,讓人流連忘返,感覺到她的緊張乾澀,章學程放慢了速度,輕聲在她耳邊說道。“放鬆,就像學程抱緊了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