底下慷慨陳詞,不要讓輿論迷惑你的大腦,睜開眼睛仔細瞧瞧,我跟這個女生青梅竹馬,從來沒有學容願不願意,死皮賴臉跟人打賭非要追到章學容,殊不知,強扭的瓜不甜,我跟學容之間,哪裡容得下這樣的偽君子存在。表面上對你追的吃緊,實際上只是為了玩笑而做出的賭注,這樣的人,非要站在道德輿論的制高點來制裁他人。曹德興還有那些跟風看熱鬧不嫌事大的人,聽好了,再發出這種不實言論,我會實名舉報給警察叔叔的。此致敬禮,王曉冰敬上。此貼一出,下面跟瘋了一樣,有看好的,也有嫌酸的,可火勢卻漸漸消了下來,慢慢的也有開始批評曹德興不夠爺們的,也有對章學容表示歉意的,還有的人雖然下不來臺,至少也沒再跟著謾罵了。章學容吁了口氣,謝天謝地,王曉冰真是那踏著七彩祥雲的蓋世英雄。 宿舍的人跟著打趣她跟王曉冰,這件事情總算有了轉機,不再一味地對著她開炮。章學容把電腦合上,剛做完高數題,整個大腦都需要透一口氣,她換了身運動裝,穿鞋的時候問道。“誰去跑步,體育場。”王小源低頭抬眼,那一雙眼睛顯得古靈精怪,“學容,你這精力也太旺盛了吧,這幾道高數題快把我腦細胞用光了,還沒算完,等等,你把你的答案留下再走。”馮靜也是一樣的表情,看書時間久了,眼睛投過來的時候都是木訥的,本就沉穩的一個人,這下子更是穩重了,她突然舉著書,嗚呼悲嘆了一會兒,又罵了幾句高數的祖宗,最後還是埋頭繼續演算。“有那麼難嗎?”章學容有些意外,她已經穿好了鞋子,回頭看見孫菲菲正在貼面膜,便伸手去拉她。“呀,別動我!”孫菲菲一把拍掉她蠢蠢欲動的手,整張臉就那嘴巴在動彈,唯恐不小心皺了面膜,沒了效果。“去去,我得好好補補,瘋玩了一天,感覺這臉皮都糊了,再不補補水,明天怎麼出去見人,你快去吧,大晚上的,別回來的太晚。”“對啊,學容,樓管這幾天關門早,你別撞槍口上。”王小源善意的提醒,滿臉的羨慕嫉妒恨。“你說我們兩個文科生為什麼上了大學還逃脫不了被高數折磨的命運啊,氣死我了!”馮靜一摔筆帽,他跟王小源本來是學文科的,沒想到報的這個專業還得修兩年的高數,逃得了高中,卻還沒逃過大學,簡直就是掉入深潭,無法翻身。“淡定,我先去了,我答案就在電腦桌下面,你們自己拿了看,不保證正確率哈。”章學容抬手看了看時間,又跟他們說道,“我不帶手機了,大約一個小時就能跑回來。”“知道了,快去吧,給你留燈留門。”孫菲菲就算敷了面膜,還是能看出一臉的不耐煩來。整個宿舍就她最悠閒,白天翹了兩節課跟朋友逛街,晚上丟著作業不做,專心致志她的美容事業,孫菲菲家裡是做生意的,考上q大對她爸媽來說已經十分雀躍了,別的也不要求,所以孫菲菲在大學就像徹底解放的鳥,真的是什麼都不管了。體育場人還是很多的,這個時間大多數都是來打籃球,踢足球的,還有一些是跟她一樣,忙著跑步健身的。章學容一開始是勻速慢跑,調整了呼吸,跑了兩圈便覺得神清氣爽,於是就慢慢停了下來,由小跑改成慢走,路燈昏暗,當她繞到籃球場學容抬手一擋,籃球擦著她的手心偏離出去,正好落到旁邊的空地裡。她回頭,想看看始作俑者是誰,還沒看清那臉,光是那影子便讓她立馬抬起腳來快速往前跑去,那男生,不是陳少鐸,還能是誰。就連剛才那突如其來的球,估計也是他故意砸的。身後有人跟著追了過來,到底跑不過他,章學容氣喘吁吁的停了下來,一臉的不情願。“你跑什麼,我還能吃了你。”陳少鐸體力極好,打了一個多小時的籃球,加上跟著章學容跑的這一段,竟然連粗氣都沒喘,他一手拿著籃球,一手拽住章學容的衣服。出了汗,他的身上並不好聞,有種男生宿舍常年化不開的黴味。章學容不由得皺了皺眉,掙開他的手往後退了兩步。“本來我就是在跑步,沒看見你,有事嗎?”陳少鐸冷哼一聲,似乎不相信她的鬼話,後面有幾個男生跑了過來,大聲衝他喊道。“陳少鐸,你還玩不玩了。”“不玩了!”說著,陳少鐸將拿球往後用力一拋,那幾個男生接了球就回去了。“怎麼不玩了,你回去玩就行,我也該回宿舍睡覺了。”要是知道在這裡能碰見陳少鐸,章學容是打死也不會出來的。從小就吃過他的虧,所以心底裡總是不願意跟他接觸,這人自負得很,家世不錯,人又聰明,關鍵長得還行,高中的時候他的桌凳裡就經常塞了一些其他班的情書,有的疊成心形,有的疊成千紙鶴。那時候章學容就覺得陳少鐸這個人,不能深交,人際關係太過複雜。“說不玩就不玩了,你怎麼這麼囉嗦。”陳少鐸臉色頓時難看起來,一雙手隨著走動有意無意的蹭到章學容的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