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我只能恨我自己的軟弱無能,別人,都怪不了,你跟他,實在太像了。他愛你,是用盡全力的,一個十歲的男人,除了你,沒有試圖跟其他女人有過接觸,這有多難,你自己想想便知道。而你,在國外的時候,起碼還有陳少鐸陪在身旁,你為什麼不跟他在一起,為什麼?”孫夢然的神志一會清醒,一會兒卻又顯得很是糊塗,說話也是時而溫柔,時而咆哮,笑有淚,淚花裡都是她這選擇的無奈和訴泣。章學容突然伸出去,正好握住孫夢然的右,她輕輕說道。“夢然姐,你回來,我讓他想辦法幫你,想辦法解除這樁婚事,我發誓,夢然姐,生命是最可貴的,除了死,其他事情都能解決,你回來,我一定不讓你嫁給耿思遠。”孫夢然眼睛裡閃過亮光,卻在轉身看門外的時候瞬間熄滅,韓靜的聲音悠悠響起。“夢然姐,你怎麼過去了,今天你是新娘子啊,快回來,思琪,快過來扶你嫂子下來。”她就像沒有看見章學容,徑直從一旁走到他們跟前,伸出來,嘴唇嫣然,能看見整齊潔白的牙齒,笑的毫無心。孫夢然哆哆嗦嗦幾下,指著韓靜,似乎要說什麼,忽然間腳下一滑,章學容憑直覺伸出去,只拉到她的右,自己的身子也跟著探了出去,擋在欄杆上非常疼痛。一個人的重量,不是一隻能拉的上來的,孫夢然掛在那裡,神情悽愴,“學容,鬆開,你會掉下來的。”“夢然姐,你把另外那隻也給我,快。”她幾乎沒有力氣說話,費力用腳勾住欄杆,另外那隻搖搖晃晃去夠孫夢然的左,太遠,夠不到,另外的也跟著滑起來。“哎呀,你們等等,我去叫人過來。”韓靜一臉驚恐,拉著耿思琪往外跑。門咔嚓一聲在他們兩人身後關上。章學容閉了眼,知道現在只能靠自己,可是臂的力氣漸漸被奪走,她看著孫夢然越來越不受自己控制,忍不住大喊一聲。“救命!”正在宴會場的章學程心裡咯噔一聲,轉頭看去,卻是不見章學容的身影,心裡那種恐懼感慢慢蔓延到四肢百骸,他匆匆忙忙出去,問了好多人,卻沒人看見章學容去了哪裡。正在焦頭爛額,不知所措的時候,突然又是一聲撕心裂肺的喊聲。“救命!”章學程哪裡還有往日的鎮靜,他的腳瞬間冰涼,卻仍舊按照聲音來源迅速鎖定位置,然後便跑了上去。套房的門緊鎖,他氣急敗壞一腳用力踹開,只一眼,便讓他終生難忘。章學容的大半個身子已經出了欄杆,只剩下一雙腳堅持勾在欄杆上,青筋暴露。“容容!”他瑟抖著喊出這聲,沒有片刻猶豫,幾乎是飛身撲了上去。 章學程看清下面的形勢,一拽住章學容的腰身,一去夠孫夢然的胳膊。偏偏孫夢然在那蕩著腿,一臉的無所畏懼。“夢然,你醒醒,只要你上來,我答應,接青檬地產!”章學程咬著牙關,幾乎要脫臼,可是半點不敢鬆開,底下那人聽到這話,忽然間愣住,趁這一瞬間,章學程當立斷,猛地用力,跟章學容兩人,將孫夢然拉了回來。個人躺在地上,驚魂時刻,總算過去。孫夢然在那笑起來,章學程拉著章學容的胳膊反覆看,上面全是勒痕,劃痕,腳踝處都被割開血口,這個時候好像全然不覺,章學容大口喘著氣,嗓子裡,肺裡全都是乾澀難忍,她低聲呻-吟,傷口被他拉動,這才覺得疼起來。“現在知道疼了,剛才怎麼不知道害怕?”他冷冷丟擲一句,語氣雖然生硬,可是裡面的關心不言而喻,尤其是剛才那個時候,他奮不顧身撲了上來,將自己護在身下。就算心裡多彆扭,這個時候也知道不該跟他頂嘴。可是章學容就是章學容,就是要跟這個寵著自己的人鬧彆扭,不愉快。“喊了那麼多聲,你才過來,哥,一會兒婚禮就要開始了。”孫夢然一驚,整個身子又呈現出自我保護狀態。“夢然姐,你別怕,既然學程哥說了,要接青檬地產,就不會食言,放心。”這一晚的驚魂奪魄,在氏怒髮衝冠為美人,一擲千金收青檬。”“章氏地產正式接青檬,下一步戰略如何,有關負責人將進行有力切磋商談。”“青檬地產起死回生,有望重新覆盤。”“章氏總經理,餘情未了,為前未婚妻傷情,不惜大鬧婚禮現場,搶走新娘,資助孫家產業。”“你可真行,章學容同學,你就這麼看著學程哥的,這下好了,這些無良媒體又開始大肆宣揚人家那對金童玉女了,你算什麼,就是章學程章總的妹妹,真不知道你們兩個在想什麼,胡鬧。”那種情形,還能想什麼,生命大於一切。章學容今天沒有去上班,在家裡綁了繃帶,胳膊上的傷沒有大礙,只是腿上挫傷嚴重,昨晚便腫了起來,醫生給打了石膏,讓固定一週再拆下來,骨頭也扭了,真是傷筋動骨。“你看多好,現在可以享受跟你一樣的待遇了,求之不得。”她剝了顆荔枝放進嘴裡,故意誇張說道。“甜,美,爽。”“沒出息。”章學恩知道她故意避開孫夢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