教訓這個狂妄的沈副將,倒也不是什麼壞事。
這時候廖參將也回過神來,他對東方穎的武功自是深有體會,遠在自己之上。
這次帶她來見馬巡撫,也是想舉薦她,擔任新兵技擊教練一職,畢竟還得撫臺大人同意和任命。
若是東方穎能夠顯露超人的本事,那自然無需自己多費口舌,馬巡撫很容易就能答應。
他與沈副將的恩怨由來已久,總是被姓沈的壓了一頭,內心十分憋屈,苦於都是綠營標兵的將領,又不能明目張膽地械鬥。
此刻要是東方穎打敗了沈副將,那可是讓自己大大出了一口惡氣,特別是甘桃仙還說她們是自己的妻族姻親,更是給自己臉上增光。
這麼一想,好處多多,廖參將當即便對甘桃仙點頭一笑,意示嘉許:
“桃仙姑娘行徑真是出人意表,語不驚人死不休,哈哈大有男兒風範。
“只是這卻給沈副將出了個大大的難題,不知道堂堂的協臺大人,有沒有膽子跟一個小丫頭比試一下呢?”
廖參將轉頭斜視著沈副將,一副調侃戲謔的表情和語氣。
南宮慧月心下暗自著急,把甘桃仙罵了個狗血淋頭,真是腦殼進水的瘋婆娘,好端端的攬下這個莫名其妙的爭鬥,不是沒事找事嗎?
她張口說道:
“廖將軍,你似乎還是說漏了一件事啊,不只是給沈副將出了個難題,也給撫臺大人出了個難題。
“畢竟這是他的官邸,我們遠來是客,若是貿然打傷了這位沈副將,撫臺大人也不好向總督大人交代吧!”
廖參將皺了皺眉,南宮慧月說的也有道理,東方穎打敗沈副將不在話下,可是萬一有了損傷,那馬巡撫和總督的嫌隙就更不可彌合了。
而沈副將則是將南宮慧月的話當作是跟廖參將一樣,都是對他的蔑視,登時氣呼呼地說道:
“豈有此理!哪兒來的野丫頭,大言不慚可以打敗本將軍?
“這就放馬過來,本將軍不把你什麼公月母月打成豬頭,我沈字倒過來寫!”
東方穎見沈副將衝著自己揮舞著拳頭,終於冷冷笑道:
“你既然這麼著急想變成豬頭,那本姑娘就好心成全你,倒也無妨。”
沈副將更是怒髮衝冠,叫道:
“好好好,老廖,既然你們不知死活,等下要是打死了這臭丫頭,你們可別怪我手下無情!
“走,咱們這就到演武廳判個高下。”
廖參將擺手道:
“不急,待我將宮月姑娘介紹給撫臺大人,再讓她跟你比試。”
這時亭子中的馬巡撫冷眼旁觀了許久,終於開口說道:
“志輝,該怎麼說你呀?來了這麼久,怎麼不把客人介紹給我,淨是跟一些外人嘀咕個沒完,你可真是不分輕重緩急啊!
“快把幾位女賓帶過來,讓我認識一下。”
廖參將急忙上前垂手應答,然後指著東方穎說道:
“撫臺大人,這位姑娘是……拙荊的遠房表妹,姓宮名月,她自幼習武,弓馬嫻熟,雖說年紀輕輕,卻有萬夫不當之勇,是個不可多得的人才。
“所以屬下今夜斗膽,將她和其姐妹帶進署衙,引薦給大人,希望能為國家效力,英雄也有用武之地。”
馬巡撫抬手拂了拂白鬍子,炯炯有神的老眼端詳了東方穎片刻,招手道:
“宮月姑娘,你上前來,讓本官看個清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