鉞,琳琅滿目。
馬巡撫在廊下當中坐定,左右站著四個親兵,廖志輝和甘桃仙、南宮慧月等人便在外側站立觀看。
東方穎和沈副將走上臺面,那沈副將也不多話,迫不及待地大喝一聲,雙拳一招猛虎下山,直截了當朝東方穎胸腹猛擊過去。
馬巡撫貌似雲淡風輕,實則也是擔心東方穎實力不足,嬌弱有餘,見了沈副將剛猛無比的拳腳,風聲激烈,也不由得鬚眉顫動,略顯擔憂。
南宮慧月和甘桃仙倒是明白東方穎的實力,並不怎麼擔心,廖志輝更是充滿希望,神色有些興奮。
東方穎並不想閃躲取巧,既然要顯露本事,那就應該真刀真槍,以力破力,以強勝強。
當即豎起右掌,“啪”的一下擋住沈副將的拳頭,真氣一吐,嬌喝一聲:
“不過如此,去吧!”
沈副將右拳仿如打在了一塊鐵板上,指骨隱隱作痛,隨即一股巨大的推力反震回來,手腕便如斷了一般,整條手臂一熱,胸口一窒,人便往後摔了出去。
“篷”的一聲巨響,沈副將近兩百斤的身軀砸在木臺子上,木板都斷了兩塊。
南宮慧月主僕和甘桃仙見狀大喜,拍手叫好,
“妹妹真棒!”“妹妹好厲害!”
廖志輝嘴角露出得意的笑,馬巡撫也放下了心,撫須微笑。
沈副將又是驚駭又是憤怒,腰腹一運勁,鯉魚打挺蹦了起來,兇狠的眼神瞪著東方穎,甩了甩胳膊,恨恨道:
“本將一時疏忽大意,讓你佔了便宜,接下來定要你這臭丫頭吃吃苦頭。”
東方穎搖頭一笑,傲然道:
“你還差得遠。”
沈副將活動了下身體四肢,展開身形,又是一輪拳腳大開大合狂風暴雨般猛打過去。
東方穎測出了他的實力,好整以暇,或出掌招架,或彈腿格擋,身子如淵停嶽峙,步法似閒庭信步,前後左右不離三尺範圍。
拆解了十來招,沈副將已是氣喘如牛,雙臂招數漸緩,腳步也顯凌亂。
東方穎看個真切,閃電般一拳正中沈副將的鼻子,沈副將慘叫一聲,鼻樑折斷,鼻血長流。
不過沈副將也的確悍勇,吼叫連連,依然不停手地狂攻。
東方穎也不慣著他,瞅個空隙,又是一掌擊在他臉頰上,登時沈副將的半邊臉一片青紫,高高腫脹起來。
不多久反手又是一掌,扇得沈副將另外半邊臉也腫脹不堪。
東方穎沒擊中沈副將一下,甘桃仙和南宮慧月就是歡呼雀躍。
這時沈副將已是如喝多了酒的醉漢,頭昏腦脹搖搖晃晃,仍是不肯罷手認輸,東方穎飛起一腳,將他踹得飛下臺子,臉朝下摔在地面。
甘桃仙興高采烈地喊道:
“怎麼樣沈豬頭,這下心服口服了吧?說你不是我妹妹的對手了吧?快快認輸。”
廖志輝也是志得意滿地說道:
“撫臺大人,宮月姑娘身手過人,完勝沈副將,這場比試足以說明一切了吧?”
馬巡撫哈哈一笑,站起身子,笑眯眯地說道:
“不錯不錯,宮月姑娘武藝了得,神勇驚人,在我省城軍中,也是足以稱雄。
“沈副將,你該無話可說了吧?”
東方穎拍了拍手,整理了一下自己的披風衣帶,笑嘻嘻地看著趴在地上的沈副將。
沈副將先是拱起了屁股,雙掌撐在地面,費力地站起身來,滿臉血汙,雙頰鼓起,不折不扣是個活脫脫的大豬頭。
南宮慧月見了忍俊不禁,捂嘴竊笑。
甘桃仙更是咯咯嬌笑,指著他笑道:
“這麼俊的豬頭,真像豬八戒,不上臺演戲真是可惜了。”
沈副將惱羞成怒,反手拔出腰刀,雙手高舉,衝著甘桃仙便劈了過去。
甘桃仙哪裡躲得及,“媽呀”叫了一聲,抱住腦袋蹲下身去。
廖志輝也是反應不及,失聲驚叫。
東方穎見狀急忙抽出臺邊兵器架上的一杆長槍,猛力擲了出去。
電光火石之間,長槍飛射而至,刺在沈副將雙臂之上,將他整個人撞得向側面倒下,連同雙臂釘在了地面上。
“噗”的一下,沈副將的佩刀脫手飛出,紮在長廊的柱子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