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我的心情嗎?”
見她一副楚楚可憐的樣子,東方穎的心又軟了,嘆了口氣,說道:
“甘姐姐,我想不管你遭遇了什麼,發生了什麼變故,父母親人都是會善待你的,你不用太過擔心……
“你想想,你十二三歲就與家人失散,生死未卜,下落不明,家人必然四處尋找,苦苦思念,日夜不安。
“不期你突然無恙歸來,這對於他們來說,是多麼大的喜訊,哪裡還會顧及其他?”
甘桃仙鳳眼泛著淚花,遲疑道:
“真的嗎?可是戲文上總是演著貞潔烈女,常說生死事小,失節事大,就算我爹孃不計較,可是外人呢?
“我才二十三歲,如果我以後想要找婆家,男方也不會計較嗎?”
東方穎嬌叱道:
“狗屁!什麼生死事小,失節事大?都是窮酸文人的虛偽說教,毒害我們女子的妖言歪理!
“試問如果真是如此,那他們臭男人為何可以三妻四妾、尋歡作樂,卻沒人罵他們失節該死?
“那些秦樓楚館不正是因為臭男人的需要才開設的嗎?他們玩女人視為尋常,而我們女人被男人碰了就是罪該萬死?”
甘桃仙吐了吐舌頭,囁嚅著說道:
“這個世道本來就是男子為尊嘛,他們尋歡作樂不是應該的嘛……”
東方穎呸了一聲,橫眉說道:
“我偏偏不信邪,我們女子哪裡不如男了?男人可以做的,我們女人一樣可以做,而且比他們做得更好!
“什麼三從四德,男尊女卑,本姑娘可不吃這一套,我就要攪他個天翻地覆,乾坤顛倒,為天下女兒家揚眉吐氣一番!”
甘桃仙媚眼如絲,看著女俠英武飛揚粉雕玉琢的臉龐,小心肝幾近融化,忍不住撲在她的身上,嬌聲說道:
“女俠妹妹你真是個大英雄!
“我覺得你說的是對的,要是我回到老家,他們不認我,那我就跟你走,做你手下的小兵,跟你一起對付那些臭男人,好不好?”
東方穎被她香軟嬌軀抱了個滿懷,也有些恍惚,正要答應她的要求,這時房門口傳來一聲咳嗽,東方穎回頭一看,
只見南宮慧月端著一個青花瓷碗,冷冷地走進房中,瞪著甘桃仙說道:
“看來本小姐是杞人憂天了,還好心給你配了醒酒湯,早知道你如此精明,真該拿去喂鯊魚。”
說著推開窗戶,將一碗醒酒湯都潑進了海里。
東方穎慌忙推開甘桃仙,陪笑道:
“月兒其實你的好心沒有錯,她……甘姐姐剛才喝醉了,我給她用溼毛巾抹了臉,這才清醒了一些……”
南宮慧月撅了撅小嘴,一把將她胳膊抱住,說道:
“既然她酒已經醒了,那你還留著幹什麼?走,回咱們的睡房,我服侍你就寢。”
東方穎鬆了口氣,滿口答應,跟著南宮慧月走向房門,甘桃仙暗自咒罵南宮慧月不要臉,恨恨地說道:
“什麼南宮小姐,就這樣沒有教養嗎?擅自闖到別人的住房,還大呼小叫的,可懂得禮貌羞恥?”
南宮慧月大怒,就要反唇相譏,東方穎見勢不妙,忙摟住了她的嬌軀,將她整個人都抱了起來,快步走回自己的房間。
南宮慧月被她抱在懷裡,登時就軟綿綿的像只羔羊一樣,沒說話也沒掙扎,東方穎反手將房門關閉,把美人兒輕輕放到床上,柔聲道:
“好月兒你最乖了,千萬不要跟甘姐姐一般見識,她其實心裡挺苦的。
“離家十年,既想念家鄉和親人,又怕受人白眼,所以借酒澆愁,言語激烈了一些。
“月兒這麼溫柔賢淑,善解人意,應該諒解她才是。”
南宮慧月伸手攬住她的脖頸,甜甜地說道:
“行,我的穎兒老公說原諒她,月兒就原諒她了,我才沒那麼小氣呢。
“可你說她受人白眼,是什麼意思呀?她到底做了什麼見不得人的壞事了?”
東方穎心想她或許還不知道甘桃仙的身份,兩個女人本就互相看不順眼,還是別讓她知道了,免得更生事端。
當下便說道:
“其實也沒什麼,就是一件小事,主要是近鄉情怯,甘姐姐庸人自擾。
“背後莫議他人非,咱們還是不要說人家的壞話,管好自己就行了。”
南宮慧月眼珠一轉,故作放鬆地說道:
“好呀,那就管好我們自己,我問你,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