屬同門,稱得上是自己人。”
轉頭對東方穎抱拳說道:
“先前在大街上衝撞一事,我等也有不是之處,驚嚇到了諸位,還望宮小姐見諒,廖某以茶代酒,略表歉意。”
說著端起桌上茶杯,衝東方穎諸女一一示意,仰脖喝下。
梁寬哈哈一笑,端茶敬東方穎道:
“廖參將真是快人快語,宮小姐也不是小心眼的人,這件事就此揭過,冰釋前嫌如何?”
東方穎見這兩人性格直爽,尤其是那廖參將,與印象中和遭遇過的清軍將領大為不同,
說起來剛才的事情也怪不得他們,自己反倒是咄咄逼人了一些,現在又有梁寬出來做和事佬,何不就坡下驢,息事寧人?
於是也哈哈一笑,端起茶水回應道:
“廖將軍和梁師兄都言重了。
“小妹心下慚愧,心浮氣躁,出手不留情,若是傷了官軍弟兄,小妹願意賠付湯藥費用,以表歉意。”
梁寬笑道:
“大家都是自己人,喝了這杯茶,什麼都好說。”
說著飲了杯中茶,東方穎向南宮慧月和甘桃仙眨了眨眼,三女也都喝了香茶。
廖參將見狀也不再計較,轉而問道:
“方才見宮小姐出手不凡,很有武學高手的功底,莫非也是師從黃大夫,學得一身本領?”
東方穎心下轉動念頭,梁寬故意說自己是黃飛鹿的徒弟,也不過是找個由頭,拉近與寶芝林和黃飛鴻的關係,好為自己開脫。
雖說自己的武功跟黃飛鹿沒有半點關連,可是大老遠的,廖參將也沒功夫去核實,自己又不在省城呆太久,管它真的假的呢,蒙一時是一時唄!
於是便承認道:
“正是,我師父不僅醫術高明,武功也是不遑多讓,小妹跟隨師父左右十多年,承蒙悉心教誨,也會這麼幾手三腳貓的功夫,讓廖將軍見笑了。”
廖參將撫須笑道:
“宮小姐太過謙虛了,你這幾手要是三腳貓功夫,那本將的手下就是廢物草包了。
“想不到不僅黃師傅技藝超群,連他的堂兄也如此厲害,當真是家學淵源,滿門盤龍臥虎啊。”
他眼珠轉了幾轉,突然問道:
“不知宮小姐可聽說過倭國及倭寇之名?”
東方穎怔了一怔,遲疑道:
“好像是東洋一個島國吧,離我們也不算遠……
“他們國內經常會有一些不法之徒流竄到我天朝上國,侵擾海疆,殺人越貨,稱之為倭寇。
“廖將軍為何有此一問?”
廖參將喝了一口茶,嘆息道:
“宮小姐有所不知,這倭國原本只是彈丸小國,縱使狼子野心,也只能做些宵小行為,不成心腹之患。
“然而近三十年來,倭國曆經一場舉國變法,竟然一躍而成為世界強國。
“此邦不論達官顯貴,還是平民百姓,都是恃強凌弱之屬,當其微弱之時,善於伏低做小,一副人畜無害之狀,
“一旦羽翼豐滿,爪牙鋒利,便會露出噬人的本性,戕害四鄰。
“去年倭國便傾舉國之兵,與我朝開戰,不幸我朝武備鬆弛,主將無能,北洋水師全軍覆沒。
“朝廷被逼無奈,只能委屈求和,此時雖還在議和之中,未成決議,但已傳出和談內容,便是要我朝賠款割地,
“而且此次賠款數額之巨大,是亙古未有的數目,可能要達到數億兩白銀;
“還要割讓臺灣澎湖等地,幾十萬頃土地,三百萬人口,就此拱手相讓倭寇之國,簡直令人痛斷肝腸,是可忍孰不可忍……”
廖參將說著痛心疾首,手拍桌案,將茶杯震得落地破碎成渣。
東方穎和南宮慧月甘桃仙面面相覷,她們之前並不知曉國事時局,況且地處南國邊陲,資訊傳播不及,也無從得知。
再加上她們對這個竊居漢人江山的“滿清朝廷”殊無好感,哪管它敗不敗亡不亡。
此刻聽得廖參將這番義憤填膺的表述,一時也莫衷一是,不知如何應答。
梁寬也在旁慨嘆道:
“沒錯啊,國事糜爛至此,我等習武之人,莫不扼腕痛恨,恨不得親自奔赴戰場,與倭寇決一死戰。
“我師父也正是為此,去年八九月便隨劉總兵移師臺島,協助海防,抵禦倭寇去了。
“若非師命難違,要我留守寶芝林醫館,看好眾位師弟師妹,我梁寬一定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