誇,什麼高貴華麗國色天香,什麼姿態萬方母儀天下,吹得廖夫人飄飄然好生受用。
這兩個女人各有自己的用心,一個不願意自己的愛人跟其他女人過於接近,一個卻是有意結交貴婦,自抬身價。
正當後院一片和諧時,突然管家一聲高喊:
“兩廣總督譚大人到。”
眾人皆是一愣,東方穎和南宮慧月停止了賞玩,廖夫人和甘桃仙也停住了說話,馬巡撫與廖志輝也起身離開座椅,走向廳口。
只見院門外走來一個蒼髯老官,穿著一品大員的朝服,身後還跟著三名彪形大漢,其中一個是三品頂戴的遊擊或參將。
那老官面容瘦削,眼窩深陷,顯得頗為陰鷙,鬚眉辮髮也已盡白,歲數不在馬巡撫之下,卻腰背挺直,似乎比馬巡撫精神硬朗得多。
這時也還有部分文武官員未及告辭,見到那老官進來,忙都上前見禮,口稱“制臺大人”,顯然就是嶺南最大的官員兩廣總督了。
馬巡撫對著那老官拱手道:
“文卿兄大駕光臨,老朽有失遠迎,望祈海涵啊。”
那老官譚總督隨意抬手一拱,沉聲說道:
“玉山兄,你我不必虛偽客套,我就不跟你拐彎抹角了。
“昨夜我派了沈副將來問你白馬紅巾一案,為何他卻在你的府上受了重傷?你是不是應該給我一個令人信服的交代?”
這時管家悄悄附耳對馬巡撫說道:
“老爺,總督帶了兩個營的督標精銳,將撫署圍了個水洩不通,這是興師問罪來了,您可要慎重應對。”
馬巡撫不動聲色,示意管家自去忙碌,不必多管。
他不慌不忙地對譚總督說道:
“文卿兄,我想老夫已經將事情緣由始末,都讓親兵將校跟你彙報清楚了,不知道還需要給你什麼交代呢?”
譚總督冷笑道:
“那都是你一派胡言,什麼比武落敗,傷人洩憤,什麼刀槍無眼,失手誤傷?我可沒那麼好糊弄!
“不管怎樣,今日你一定要將兇手交給本督,親自審問,否則本督絕不與你干休!”
甘桃仙南宮慧月一聽,便緊張地看向了馬巡撫,東方穎則是泰然自若,冷冷地看著譚總督等人。
她眼光何等厲害,一下子就看出譚總督身後那兩個大漢很不簡單,似乎不是綠營的官軍將校,二人眼神精光湛然,身形凝重沉穩,應該都是武林中的內家高手。
馬巡撫哈哈一笑:
“文卿兄,你我皆是封疆大吏,何必為了一場下屬間尋常的比武意外,而大動干戈,置朝廷臉面於不顧呢?
“傳到京師,豈不令老佛爺與皇上肝火旺盛,發雷霆之怒?”
譚總督臉色稍和,放緩語氣說道:
“那就請玉山兄顧全大局,將打傷沈副將的什麼撫標總教官叫過來,讓本督問個清楚。”
馬巡撫撫須說道:
“這個自然沒問題,只是說到顧全大局,文卿兄率領麾下兩營督標將士,圍了老夫的撫署衙門,是不是也不太妥當呀?
“若是引起市井流言,說道本省督撫不合,以公器刀兵相向,威逼械鬥,恐貽笑天下也!”
譚總督白鬚顫動,鷹眼骨碌碌轉了兩圈,說道:
“好,本督就給你老兄一個面子,暫時撤了人馬。”
舉手對身後那名武官說道:
“丁遊擊,到撫署大門前,傳我號令:
“督標兵勇撤去包圍,集結於寶慶坊附近待命。”
那名丁遊擊當即抱拳領命去了。
譚總督看著馬巡撫說道:
“玉山兄,本督給你面子,撤去了兵馬,你是不是也該給我一個面子,將人叫出來了呀?”
東方穎這時也不多想了,便欲上前自報姓名,認下打傷沈副將的責任。
馬巡撫卻對她搖了搖頭,轉而對譚總督說道:
“文卿兄,今日眾官都來祝賀老夫螟蛉之喜,你身為嶺南官吏之首,縱然無需執禮如儀,
“為尊者故,也應當坐上尊位,受小女敬奉一杯茶水吧?”
譚總督哼了一聲,大喇喇地在客位上首落座,說道:
“聽聞玉山兄喜得義女,本督來得匆忙,未曾備下賀儀,就舔著老臉,喝令璦一杯香茶,以全禮數吧。”
馬巡撫微笑道:
“承蒙文卿兄賞臉。穎兒,給制臺大人敬茶吧,喝了這杯茶,制臺大人就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