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找他,讓他跟你對質,你說的若是真的,我就宰了他;
“你這狗賊若有虛言,我就把你剁碎了餵狗!”
易招賢連連對天發誓,不敢誑騙女俠。
東方穎又問道:
“那溫把總到底死了沒有?我走了以後水寨發生了什麼事?”
易招賢趕緊說道:
“那溫把總身受重傷,自己連連吐血,等我回到水寨之時,已經斷氣了。
“下官只得立即上報給巡防哨千總,千總大人從受傷的兵丁口中得知,是……是女俠所為,大為震怒,嚴令我等捉拿女俠……”
東方穎皺眉道:
“那後來到徐聞縣城飛報緊急軍情又是怎麼回事?”
易招賢愣了一下,說道:
“哦,那是……那是白龍島海盜二當家,得知他們老大和老三的屍首被撈回巡檢司,就聚眾來攻打水寨,揚言要搶回屍首,報仇雪恨……”
東方穎暗自嘀咕,難道白龍島海盜如此猖獗,竟敢半夜三更來攻打水師營寨?
此時也無處對證,姑且只能聽信易招賢的一面之詞,等以後再行了解。
她又看了一眼其他六七個俘虜,便問洪泰雷道:
“阿雷哥哥,你認為該如何處置這幾個人啊?”
洪泰雷旁觀者清,便對東方穎說道:
“阿穎妹子,這個姓易的傢伙說話不盡不實,你可不要輕信。
“何況他是官,我們是民,你還把他打傷了,若是你今日饒了他,以後隨便給你安一個罪名,就夠你受的。”
東方穎點點頭:
“我也覺得這個狗官不可信,好吧,我就聽從阿雷哥哥的忠告,給他一個痛快。”
說著右手長劍直刺,刺入了易招賢的心窩,易招賢沒想到一番禍水東引,並沒能保住自己的小命,圓睜著一對魚眼,嘶聲喊了一句:
“洪泰雷……小人不得好死……”
東方穎快速抽出長劍,易招賢心口血如泉湧,仰天坐倒,死不暝目。
東方穎在他屍身上擦乾淨血汙,一腳把他屍身踹入斷龍溝裡,冷笑道:
“你自己又是什麼好人君子了?快死了還放屁!”
小剛子和那六個俘虜嚇得瑟瑟發抖,生怕東方穎一不高興,也把他們也殺了。
東方穎插回寶劍,掃了幾個俘虜一眼,平靜地說道:
“你們不用害怕,這次你們都表現得不錯,有贖罪悔過之心,說好了饒你們性命,就不會食言。”
幾個俘虜連聲道謝不殺之恩,東方穎又道:
“我可以給你們每人一些銀子,放你們自謀生路去,只是今後不可再與盜匪賊寇為伍,戕害善良百姓,否則本姑娘只要知道了,定殺不饒。”
小剛子等人連忙信誓旦旦,再也不敢為虎作倀,一定要洗心革面,老老實實做個好人。
東方穎便點點頭,說道:
“我記住你們的話了,等下回到大路上,就放你們走。”
這時候林大有等人已經先帶著銀兩原路下山而去,洪泰雷和三個趟子手趕著銀車,押著六七個俘虜,隨後下山。
東方穎牽著白馬,和伍夏荷陸秋櫻走在最後,閒談中得知二女原來是一個雜耍班的女藝人,她們本來在省城廣州府一帶賣藝謀生,
一個月前班主聽說廉州府商販眾多,民間富庶,想去那裡碰碰運氣,便帶著弟子們西行而來,一路巡演。
不想行至高州與雷州交界處時,卻被黑石寨出門打秋風的大寨主和三寨主撞見,兩個匪首見班中女弟子年少美貌,見色起意,殺死了班主和幾位師兄弟,將三名女弟子強行擄走。
後來小師妹在半路找了個機會,趁著夜色脫逃,如今不知去向。
而她們二女則是被擒回山寨,百般凌辱,只因二女時常反抗,便被幾個匪首拘束在刑房之中,日夜拷打玩樂,這半個月來吃盡了苦頭……
東方穎聽得憐憫不已,也更加痛恨蘇大牙和印老三等人的歹毒淫邪,好在這幾個惡棍都已經惡貫滿盈,死無葬身之地。
她問起二女是練了什麼奇妙術法,竟然能自己解脫束縛,當時躲在門後偷襲,若不是自己身手敏捷,恐怕要被她倆打倒了。
伍夏荷告訴東方穎,其實也沒什麼神奇之處,但凡在雜耍班學藝表演,都會一門“柔術”的技藝,練到高明處,可以縮骨如棉,滑如泥鰍,
只要趁人不備,運功施展,便是被綁住手足,鐐銬加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