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妖女亂來啊……”
淨慧禪師盤腿坐在一旁,如老僧入定一般,淡淡說道:
“奉方丈法旨,如今是由東方女俠負責審問,我們都不得插手。”
陳鐵雄暗叫不妙,這個女魔頭可是恨自己入骨,還真有可能把自己骨頭給拆了,忙賠笑說道:
“女俠仙姑……女俠奶奶……你這樣天仙一般的人物,可不能動粗啊……”
東方穎抬起右腳,戲謔地說道:
“本姑娘可以是仙姑,也可以是羅剎,就看你識不識相了。
“你只要將殺害淨信禪師的事情原委,一五一十地供認出來,我保證不動粗。
“可你要是死鴨子嘴硬,那我可就無所不用其極了。”
陳鐵雄肚子裡那個叫苦,這怎麼能夠招認呢?就算認罪以後,南少林也不能把自己怎麼樣,但是以後如何在江湖上廝混?
弒殺師長,那可是十惡不赦的江湖大忌,要揹負一輩子的罵名。
見陳鐵雄默然不語,東方穎冷笑道:
“行了,你要是不招,那也隨你,反正今夜有的是時間炮製你,姑奶奶正想活動活動筋骨。”
說著左腳踩住他的一隻手腕,右腳腳跟猛地跺在他的小拇指上。
她這雙馬靴可是廖夫人從西洋購買的高階馬靴,鞋跟方形堅硬,內嵌鋼板,加上東方穎深厚的內力,殺傷力不下於鐵錘。
“啊”一聲撕心裂肺的慘叫,陳鐵雄的一根小拇指被碾得稀碎。
東方穎冷冷問道:
“你說不說實話?”
陳鐵雄額頭汗出如豆,咬著牙根不吭聲。
東方穎也不客氣,連著跺碎了他的四根手指,陳鐵雄死命掙扎嚎叫,卻哪裡掙得開女俠踩在他手臂上的腳?
陳鐵雄雖然也是一個狠角色,但也是一個明白人,此刻人為刀俎我為魚肉,
見這個架勢,南少林置身事外,任由東方穎處置,再硬挺下去,全身骨頭會被這個殺人不眨眼的女魔頭一一踩碎。
還不如俯首認罪,少收點皮肉之苦,保住性命要緊,至於名聲什麼的,已經顧不得了。
當下不等東方穎第五次問他,急忙氣喘吁吁地叫道:
“別……別再踩了……我認罪……我招了……”
東方穎哼了一聲,放開腳掌,對淨慧禪師說道:
“大師,既然這個傢伙願招了,那就麻煩你做個記錄,將他的罪行記下來。”
淨慧禪師點了點頭,出門去讓人取來紙筆,還有一張小臺幾,東方穎對陳鐵雄喝道:
“這就說清楚吧,如有隱瞞和不實之處,看我怎麼收拾你!”
陳鐵雄被東方穎整怕了,只好如實招認了殺害師父淨信法師的經過。
原來那天淨信法師帶走了陳鐵雄,本來要直接押回南少林,但是在半路上陳鐵雄痛哭流涕,向師父表示要痛改前非,努力多做好事,請師父再給他一次機會。
淨信法師起了惻隱之心,也念在他多次出資幫助南少林翻修了幾處屋舍,就答應在方丈面前為他求情,並解開了他的穴道,帶他去醫館治療眼傷。
治療眼傷之後,陳鐵雄求師父讓他回家裡與妻兒說一聲,淨信法師不疑有他,便帶著陳鐵雄回到水門村金石山莊。
陳鐵雄為表示懺悔,拿出一份賬簿田契給師父,說要將臨近府城東郊的一份田產捐給寺院,等淨信法師觀瞧之時,突然從背後實施偷襲。
他先是用一把匕首刺中了淨信法師的後心,淨信法師並未當場喪命,而是回身喝問陳鐵雄,結果陳鐵雄一不做二不休,又運起鐵砂掌,狠狠拍了淨信法師百會穴一掌。
害死了淨信法師之後,陳鐵雄讓妻兒不可聲張,只說是被白馬紅巾所害,然後派了幾個莊丁去追尋東方穎一行的下落。
而他自己則用馬車拉了師父的遺體,奔向少林禪寺,將淨信法師之死,嫁禍到白馬紅巾東方穎身上,以達到隱瞞罪行和利用少林武僧,擒拿東方穎一行人的目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