必須得對明川蓉美恭敬有加,不能有一絲冒犯,委屈得大眼睛裡淚水噙然,滾來滾去。
東方穎看向明川蓉美,柔聲道:
“蓉兒,大家有緣在一起,都是朋友,一時的誤會爭執,又何必斤斤計較呢?”
“你以前多麼謙和寬容,與人為善,難道都是裝出來的嗎?”
明川蓉美心裡猛然一驚,這才省起自己最近的心境是多麼糟糕,變得患得患失,多愁善感,動不動爭風吃醋,尖酸刻薄……
這還是之前那個明川家族的大小姐,溫文爾雅的天之驕女,妙手仁心的軍醫之花嗎?
不由得一陣慚愧,歉然說道:
,!
“對不起穎兒,是我心胸太狹窄了,別說我勝不了杜大俠,就是勝了也不能如此咄咄逼人!”
“杜大俠,我收回之前的話,這場比試咱們是不分勝負,以武會友,希望杜大俠也不要記掛在心。”
杜懷聖自然是求之不得,連忙再次抱拳道:
“多謝明川姑娘相讓,杜某佩服得五體投地,無話可說。”
東方穎解開了馮齊雅手臂間的衣帶,翻身上馬,笑道:
“好啦,大家都把今夜的不快忘得一乾二淨,客套話就不多說了,回客棧吧。”
“杜教頭,雅兒身上受了傷,無法騎馬,你既然負責保護她,那就抱著她上馬,平安送回客棧,不要讓她受顛簸了。”
馮齊雅跟杜懷聖聞言各自吃了一驚,馮齊雅忙說道:
“我……我可以自己騎馬的,不用……”
杜懷聖也是誠惶誠恐:
“小姐是東方掌門的……夫人,還是由東方掌門照顧她比較好……”
東方穎淡然說道:
“我都不計較,你計較什麼?再說雅兒這樣傷痕累累的,走街過巷進出客棧,難免惹人注目,只有你身上穿著外袍,可以給她遮蓋一下。”
“難道你不願意服侍雅兒,連一件外袍也捨不得嗎?”
杜懷聖心中自然是千肯萬肯,只是擔心馮齊雅不高興,東方穎生疑心,於是先看了馮齊雅一眼。
馮齊雅只是擔心東方穎不高興,見東方穎這樣說,而且已經策馬調頭,離開塔下庵堂,咬了咬牙,對杜懷聖說道:
“懷聖哥哥,既然我夫君他不介意,那你就聽他的吧……”
明川蓉美也推波助瀾道:
“虧你們還自稱什麼將門虎女,江湖大俠,這麼點小事也如此瞻前顧後,扭扭捏捏,太不像話啦!”
說著就跨上紅馬,追趕東方穎去了。
杜懷聖硬著頭皮把自己的外袍除了下來,給馮齊雅反著披上去,蓋住了她前面的傷痕,說道:
“小姐……請恕我無禮啦……”
馮齊雅把心一橫,閉上了眼睛,輕輕點了點頭,嗯了一聲。
杜懷聖雙臂穿過她的腿彎和後背,把她輕輕橫抱起來,然後躍上一旁的青花馬,輕喝了一聲,青花馬緩緩向山丘下走去,馮齊雅的紅騮馬也跟著下山。
杜懷聖雙臂平舉,把馮齊雅託得穩穩的,若非他功力深厚,騎術了得,還真難以辦到,馮齊雅一百多斤的身子,在他手裡就像一個小娃娃。
馮齊雅躺在他的手臂中,雙腳和屁股下垂,只覺得夜風拂面,馬蹄翻飛,就像坐在雲端裡一般輕飄飄往前行。
她心裡起了異樣的感覺,偷偷睜眼看向杜懷聖,見他目不斜視地看著前方,原本一點點的羞澀轉為調皮,雙手從袖管中伸出,攬住了他的脖子,輕笑道:
“懷聖哥哥,你這是在騎馬,還是在蹲馬步呀?你手臂這樣伸直,萬一把我摔下馬去怎麼辦?”
杜懷聖被她給抱住脖子,頓時額頭冒出了汗,侷促不安地說道:
“小姐你別這樣……讓東方掌門看到了就不好了……”
馮齊雅噘嘴道:
“我是怕我掉下去啊,這樣又沒什麼,何況還是他讓你抱著我的,他能說什麼?啊……”
突然馮齊雅痛叫了一聲,卻是杜懷聖慌亂中手臂略一下沉,馮齊雅屁股蹭到了馬脖子上,讓她被打得紅腫的屁股蛋又火辣辣疼起來。
“對不起小姐,是我害了你……”
杜懷聖急忙運勁又抬高了半尺,汗水都滴了下來。
馮齊雅忙搖搖頭強笑道:
“沒事的懷聖哥哥,我不疼……”
杜懷聖鬆了口氣,東方穎似乎並沒有聽到小姐叫聲,可終究是惴惴不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