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亦鳴其實有點兒不太明白為什麼現在的人都熱衷以食物來給寵物命名,他陪李可去寵物醫院,排隊叫號的全是諸如肉圓、餅乾、丸子之類的名字。這麼一想,華夫餅還有點洋氣。週六就窩在閣樓裡了。王亦鳴看了一本小說集,阿根廷的一個女作家,記不清名字。又重溫了一遍《包法利夫人》,覺得這其實是部愛情教育片。晚上繼續吃李可媽做的飯,去上廁所的時候差點沒被自己嚇死,“血淋淋”的一片,他這才想起昨天晚上和李可一起吃的火龍果。到了 輔導員一臉複雜地在校醫院大廳裡來回轉悠。很愁。尤其是當他了解到事情的前因後果之後,覺得更加頭痛。王亦鳴就是擦傷,嘴角腫了,不嚴重,擦了點藥水之後看著唬人。李可一個勁兒地說肚子疼,好像被打到了胃,一副當場就要去世的慫樣。王亦鳴蹲他跟前,擔心地戳了戳他的臉,“可可,你沒事吧?哥帶你去人民醫院看看,這校醫院裡面可能都是醫學院跑過來實習的。”李可在哼哼唧唧中抽空回他,說道:“你懂個屁,裝的,你看著吧。”王亦鳴“靠”了一聲,覺得自己的情感被浪費了,再也不相信這個虛偽的世界。事實證明,多方因素的綜合之下,他們竟然沒有被退學,只是最後和渣男對半平攤了咖啡館的損失,以及,收穫了輔導員同志的一個非常非常痛心疾首的警告。“你們啊……”輔導員扶著額頭,“怎麼就這麼衝動呢?”李可氣若游絲地說:“老師,這事兒是我們的不對,但是那胡xx絕對不是什麼好人,他,他……生活作風有很大的問題!”王亦鳴:“……”輔導員哭笑不得,心裡也有點明白李可具體是個什麼情況。但是沒法子呀,學校校風自由,還有個什麼“性別和戀愛平等自由協會”。這太敏感了,學校也不想鬧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