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文宇把熊遞給她,摸了摸她的頭,說道:“送給你,rrychristas!”娜娜才剛開始學英語,也照葫蘆畫瓢地說了一次,陸文宇逗她:“你口水太多了。”“因為我缺了一顆牙!”娜娜笑道。祝榕看見女兒這麼開心,也不好說什麼。下午夏陽上完課,也過來和娜娜玩了一會兒。祝榕把陸文宇拉到一邊,問了王亦鳴的近況,陸文宇對他還是沒什麼好感,就說,他還好。“錢我會努力還給王亦鳴的……”祝榕道。陸文宇看了他一眼,說:“這個以後再說吧。”陸文宇臨走前,想了想,對娜娜說:“娜娜,亦鳴哥哥沒有來,我們給他寫張賀卡吧。”“好呀!”娜娜說,“寫什麼?”陸文宇笑了笑,說:“隨便你啊。”娜娜寫了一會兒,把賀卡交給陸文宇,陸文宇向她保證,道:“一定給你送到亦鳴哥哥手裡。”王亦鳴加完班,回到家已經十點多了,他開門進來,看見陸文宇睡在沙發上,客廳裡的電視還開著。王亦鳴走過去,輕手輕腳地關了電視。桌子上有一張賀卡,還有陸文宇給他做的飯。他開啟賀卡看了看,上面是娜娜稚嫩的筆跡,她寫道:“亦鳴哥哥,我好想你。我已經好了,不是你的錯。我喜歡你。”王亦鳴愣在原地,過了很久都沒有緩過神來。他始終覺得這一切的罪魁禍首是他自己,他夢見了無數次自己“應得”的酷刑,但是娜娜的這幾句話卻好像是從黑暗裡照射進來的光,讓王亦鳴忽然解脫了。陸文宇這時候也醒了,迷迷糊糊地從沙發上爬起來,說:“小鳥,你回來了啊。”王亦鳴看著陸文宇,不知道要說什麼。說什麼能表達感謝?好像這句話還沒有被髮明出來。陸文宇笑著看他,“怎麼了?傻了啊?過來我抱抱。”王亦鳴走過去抱住陸文宇,他最後只是說了一句:“聖誕快樂。”陸文宇親了親他,溫柔地說:“聖誕快樂,寶貝。” 李可放寒假的時候從北京弄了幾個護身符回來,有一天,王亦鳴跟他吃飯的時候,他特地從包裡掏出兩個護身符給他,說:“你和陸文宇一人一個啊,新的一年,別再倒黴了。”王亦鳴接過護身符,說:“不會了吧,我還是很相信否極泰來的。”李可說:“我他媽也覺得,操,去年還能給車撞了,真是見了鬼。祝榕那事情最後怎麼說了?”王亦鳴說:“司機賠,不過還得要過段時間結果才能出來,算了算了,都過去了。”李可嘆了口氣,還是有種氣憤的感覺。王亦鳴也不知道該怎麼形容這種“鍋從天上來”的感覺,好在娜娜沒事,已經平安出院。李可說:“你下次離小孩遠一點。”王亦鳴哭笑不得,說:“其實也不關小孩子什麼事,就是天要你倒黴,怎麼攔都攔不住。”“哎。”李可喝了點飲料,“你跟陸文宇和好了吧?”王亦鳴看了看他,笑了一下,說:“是啊。”李可看見王亦鳴的這個笑容,才放下心來,說:“兜兜轉轉,最後還是回到原點了,不過陸文宇這個人真的挺好,當時在醫院這麼護著你,我都感動地要落淚了。”王亦鳴被他說的一身雞皮疙瘩, “你差不多行了,又開始演偶像劇了啊。”“嘿嘿嘿。”李可傻笑。兩人吃完飯,在路口分別,各自回家。去年聖誕節過後,王亦鳴就和陸文宇正式複合了,他把自己的那間單身公寓退掉,又重新租了個大一點的房子,陸文宇也不住宿舍了,把自己的東西收拾收拾,搬來和王亦鳴一起住。王亦鳴想想,這樣也挺好的,同居才能看見一個人的真實模樣,兩個人在一起,如果不住在一起磨合磨合,那麼永遠都不能判斷彼此是不是最合適的。李可一聽到王亦鳴的這個觀點就開始大呼小叫,他覺得王亦鳴差不多都不是談戀愛了,好像要跟陸文宇結婚。“結個鬼的婚啊,結的起來嗎?”王亦鳴說。李可說:“那誰說得準呢,你們以後去北歐旅遊的時候順便結一下婚也不是不可以。”不得不說,李可隨口這麼一提,還確實給了王亦鳴一些靈感。回到家,陸文宇不在,桌子上有他給王亦鳴留的字條:我去心屋拿吉他去了,晚點兒回來。陸文宇的吉他一直落在小雅那裡,小雅說了好幾次,陸文宇每次都會忘記,王亦鳴昨天讓他今天一定要拿回來,他果然聽話。王亦鳴把字條給收到盒子裡,捨不得扔,去房間裡把兩人換下的衣服全給扔洗衣機裡洗了,週末的天氣還算好,他一邊洗衣服一邊看小說。手裡的書還是去年小雅送給自己的,王亦鳴嫌看英文累,就一直拖著沒看,結果今天一開啟,書裡面還夾了一張明信片——一張倫敦眼的地標。王亦鳴突發奇想,忽然覺得這書可能不是小雅送的,說不定是陸文宇偷偷摸摸乾的好事,等他回來了自己要去問問他。晚上的時候,陸文宇回來了,王亦鳴睡在床上玩手機,故意沒出聲。陸文宇輕手輕腳地進來,過來摸了一下王亦鳴的頭,小聲說:“小鳥?”他說話帶了點酒氣,但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