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圍的人又議論起來,“不是剛才那家的?真不是的嗎?”“誰認識這個女人,恐怕得讓人來認屍啊。警察還有多久到?”“你們在這個園區裡巡邏,應該能將這裡面的人認得差不多吧,你們沒有誰認識這個女人?”“有幾家住戶,經常帶不同的女人回來,這種人,我們哪裡都認識。”……保安主管愁眉又去給傅暄的父親打了電話,說明死者與傅暄無關,傅總倒沒怎麼生氣,說:“與他無關就好。多謝你有這份心先聯絡我。”保安主管這才鬆了口氣。警察在半小時後才到了,先來的只是片警,因為涉及他殺,又是這個富貴的別墅區裡的他殺,所以在一個多小時後,市局的警察也來了。雖然那死者不是張君君,但傅暄提起的心並沒有放下去。從湖裡撈出一具女屍這件事,給了傅暄一個提示,張君君有可能掉進湖裡去了嗎?他家的別墅,並不是修在島中央,而是修在島的東北角上,從湖裡起了地基上來,所以,房子的北面,都靠著湖水。他上了三樓,進了自己的臥室,他的臥室有一百平的樣子,他平時幾乎只待在自己的房子裡,看書吃飯睡覺上網,都在這裡面,幾乎不怎麼使用其他房間。屋子靠北面是一個大陽臺,陽臺延伸向了湖面,而東北面,則是一間面向湖面的浴室。他開啟了陽臺門,一出去,湖風烈烈,吹的人頭疼。他開了陽臺上的大燈,朝湖面看去,他沒能從湖面上看出什麼來,於是又回房去找了一個大功率的手電筒,拎著手電在湖面上照來照去,依然什麼也沒看到,他跑去浴室,開了浴室的窗戶,又看了看東面的湖面,依然沒看出什麼來。他又跑下樓,進了一樓面向湖面的兩間房,其中一間就是遊戲室,他進去,裡面的幾個人還在組隊玩遊戲。他沒找他們說話,而是去推開了窗戶,往下看,湖水黑森森的,什麼也看不到。傅暄實在無奈了,他去飯廳裡煮咖啡,給林春陽打了電話。林春陽第一時間接了他的電話,“喂。”傅暄看她接這麼及時,就知道她很可能還在張君君的宿舍樓大廳裡等著,不由問:“你還沒回宿舍嗎?”林春陽精神很不好,說:“還沒。你有君君訊息了嗎?”傅暄嘆道:“沒有。你回去睡覺吧,我現在去報警。有訊息了會第一時間通知你。”林春陽愣了一下,“現在報警,警察會幫忙找人嗎?”傅暄想了想,說:“我會想辦法。你先回去睡覺吧,接下來的事,你應該也幫不上什麼忙了。”林春陽:“……”傅暄說的是對的,她的確幫不上什麼忙,但什麼忙也幫不上,往往讓人壓力更大,心裡很難受。林春陽想了想,問:“你之前不是說她在你家沒有離開嗎?為什麼這麼長時間都沒有找到?”傅暄聽出了她語氣裡對自己的懷疑,只得解釋:“因為這裡空間有些大,並不那麼好找。”林春陽直接指出:“君君是不是在你家出了什麼事?你不要騙我。”傅暄噎了一下,斟酌之後只好說道:“我的確懷疑過她被人限制了人身自由藏起來了,不過這種可能性反而小,現在我懷疑她不小心掉進水裡了。”“啊?”林春陽震驚無比,這個天氣,掉進水裡,而且過了這麼長時間,那還有命在嗎?林春陽有種天都要塌下來的感覺,一時間似乎難以呼吸了,她好半天沒有出聲,傅暄很矛盾,不知道是該對林春陽講自己推測的實情,還是應該瞞著她。林春陽突然說道:“我想現在去你家看君君的情況,可不可以?”傅暄:“……”傅暄從飯廳的窗戶看向外面,外面是花園,花園在一片黑暗裡,隨著風,花樹搖曳,猶如鬼影。傅暄低聲道:“這麼晚了,太不安全了。你來了,對找人也起不了作用。”林春陽卻說:“你讓我怎麼相信你之前說的都是真的?我要過去親自看看。”傅暄:“……”傅暄猶豫後只好說道:“我聯絡一輛車去學校接你吧。要是張君君沒事,你來這邊的過程中出了事,那怎麼辦?”感覺到林春陽的猶豫,他就又道:“當然,你要把你來我這裡的事先告訴其他人,要是你出什麼事,就讓他們來找我擔責,這樣,可以吧。”傅暄安排了車去接林春陽,自己喝了一杯咖啡,就又出門了。米管家上了年紀,只要睡眠時間被打亂,之後就難以入睡了。她見傅暄又要開車離開,就問:“你要去哪裡?”傅暄說:“我懷疑張君君掉進湖裡了,現在去讓園區裡的保安開船在湖裡找人。也順便報警,讓警察也來介入這件事。”米管家皺眉道:“她那麼大一個人了,怎麼會輕易掉進湖裡。”傅暄有自己要被折騰死的痛苦感,搖著頭說:“我也不想做這種猜測,但現在,也只剩下這個可能性了,不然,她能到哪裡去了。”米管家只好說:“我已經無法睡覺了,我和你一起去找保安吧。那些保安看你是個小孩子,你又不會兇他們,估計只會敷衍你,不會貼心為你辦事。”傅暄:“……”他都二十二歲了,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