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機大叔把手插在褲袋裡,表現得酷酷的,說:“是啊。這個案子,說簡單吧,挺簡單的,但說難辦吧,肯定難辦啊。那個死者家屬,鬧到這裡來,不是在警察局鬧,看來是得人指點了。”林春陽問:“那個案子,怎麼就簡單了?”司機大叔說:“總之不難。不過你是小孩子,不能對你講。”林春陽:“……”☆、 任何人都不該這樣不明不白地死掉。林春陽尤其這樣認為。特別是想到君君的死, 林春陽就對那她不認識的早於君君被打撈起來的女孩子有了更深的同情,當然,就會更痛恨兇手。但是,無論怎麼痛恨兇手, 她不是警察, 對於這個案子的偵查, 她便也不可能瞭解詳情,所以那種痛恨也只是一種無處著力的焦躁,並不能對這件事真正產生什麼影響。不過這時候司機大叔作為旁觀者的輕飄飄的話,讓她挺在意。“主要是你那麼說,好像你知道兇手是誰一樣。”林春陽皺眉盯著這個司機, 頗有種挑釁的色彩。別看林春陽長得小巧玲瓏,有時候卻很有攻擊性, 司機大叔看周圍還有挺多人, 要是別人真的以為他知道兇手是誰, 他自己倒沒什麼,住在這個別墅區的他的老闆可能反而受累, 到時候估計該不高興他了。他趕緊道:“我只是說查這個案子簡單,哪裡說過我知道兇手是誰了。”林春陽很不服氣地看著他, 道:“那麼多警察都沒查出來,你就說查這個案子簡單,不是間接表明自己知道兇手是誰嗎?”司機差點被林春陽氣暈了, 發現周圍有好幾個人看著兩人, 他臉色就更不好了, 咬牙切齒道:“你這個小姑娘還真是的,這是故意曲解我的話還是怎麼著?我反正沒有說過我知道兇手是誰。倒是你,未免太高看來查這個案子的警察了,你還小,社會的黑暗面,你又知道多少啊!”說到這裡,見林春陽臉色越發黑沉地盯著他,他就又嗤笑了一聲,說:“嘿,我也真是的,我和你一個小姑娘爭論這些幹什麼啊!”林春陽說:“那你剛才指點江山幹什麼啊,以為我年紀小,沒判斷力?”司機無語了,說:“這個案子,總之就是不難,但我沒什麼好說的。”正好他的老闆在車裡叫他了,他就趕緊往後面走了。林春陽瞥著他鑽進了一輛車裡,那是一輛一看就非常上檔次的豪車,不過林春陽對車毫無研究,不知道那到底是什麼牌子,只默默又把視線收了回來。傅暄看林春陽還氣鼓鼓的,就無奈地說:“你幹嘛和那個大叔慪氣。他要指點江山就指點江山嘛。”林春陽湊到他跟前,但傅暄太高了,她要和他說悄悄話,要是傅暄不主動低下頭來聽,她就要很為難地墊著腳尖仰著頭,這姿勢,她真是覺得不太好受,所以她就抬手拉了拉傅暄的胳膊讓傅暄低頭,傅暄含笑低頭聽她說話,林春陽小聲說:“你認識剛才那個大叔不,我覺得他很可能真的知道些什麼。”傅暄纖長的眼睫毛眨了眨,去瞄了瞄剛才那位大叔上的那輛車,說:“我平常太宅了,對這裡面的鄰居不太清楚,不過你要是有興趣,我們進去後可以四處去轉轉,就知道了。”林春陽一看傅暄,就知道他是死宅的型別,一點也不活潑,聽他自己也承認自己宅,她倒也不覺得有什麼,只說:“好吧。”又繼續看著別墅區大門口還在鬧的人們,愁眉道:“我們什麼時候可以進去?”傅暄說:“我們去保安室問問吧。”林春陽要從人群裡擠過去,傅暄拉了她一把,說:“你先等一下。”自己先往他的車那裡跑了。林春陽想他應該是去拿什麼東西,就站在那裡等他。這時候,前方提訴求的死者家屬一下子激動了起來,伴隨著在地上大哭的老人的哭聲,那和警方對峙的中年女人開始推攘捶打和她交涉的女警,聲音極其尖銳而歇斯底里:“你們肯定收了錢了,根本沒有好好查,就知道敷衍我們,我的女兒死得慘啊,雪啊,你死得慘啊……”那些警察和保安都開始勸阻那個突然激動的中年女人,而死者家裡其他家屬這時候也衝上去了,於是一下子大家就激動地又罵又打了起來。周圍圍觀的群眾,有些是別墅區裡的住戶或者是受僱傭的人,有些則是看到這裡在鬧事專門來看熱鬧的人,這些專門來看熱鬧的人,對別墅區裡發生的兇殺案並不清楚,但別墅區裡的人基本上都知道這裡面這件兇殺案了,畢竟這個案子已經發生了好幾天了,這個時間足夠這個案子傳遍大家的耳朵。有外來的人問到底是怎麼回事,就有人來解釋,說:“有個t大的女學生死在裡面了,聽說死得很不怎麼樣,就是在床上死的那種,死了被扔進湖裡,前陣子被保安看到打撈起來了。”外來人馬上驚歎道:“就是網上在傳的那件事啊,聽說是t大的學生自己玩得開啊,玩捆綁s/什麼的。現在的這些學生,一個個不學好,都在幹些什麼混賬事!那個害死人的人,不是身份和名字都知道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