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暄點頭:“你現在聽著,是不是覺得有些不合理,像是把人買成了奴隸?”林春陽實話實說:“有點。”傅暄嘆了口氣:“我之前也覺得不合理。直到我和高爺爺聊天,高爺爺說,我爸籤合約的時候是他上大學的時候,當時,正是國企下崗的時候,找工作並不是那麼好找了,我外公當時在省內是數一數二的大商人,我爸本科畢業了,正經去找工作,還不一定能找到我外公的企業裡去。而且合約裡寫的是給我爸的待遇是和同等職位的其他人同等的。也就是,我爸籤合約的時候,比起是要困住我爸,更像是支援他,是我外公厚愛他才給他的這種待遇。”林春陽表示明白地“哦”了一聲,心想以他爸那種萬人迷的樣子,要是出去找工作,應該到哪裡都比較吃香啊!根本不需要他外公的施捨才對。傅暄語氣更沉重了一些:“但是,我爸,利用他們,又害他們,就只是為了我外公的家業和財產。”林春陽看他給他爸死死定了罪,就說:“你這樣講,有實質性的證據嗎?就是提供給警方,讓警方來查他起訴他的證據?”傅暄搖了頭:“這都多少年了,哪裡還有什麼證據。他把我外公外婆和我媽的東西,都收拾了不知道多少遍了,能燒的基本上全燒了,留下的東西非常少。而且,留下的,也都是被他檢查了一遍又一遍的,根本不可能有什麼證據。”林春陽好奇了:“既然都沒有證據,那你怎麼就認定是你爸害死了你的外公外婆和你媽?聽別人說後,做的推斷嗎?就像之前推斷陸雪的案子那樣?”☆、 傅暄苦笑了一聲, 從沙發裡坐起身來, 又拉林春陽,“你上來陪我坐。”傅暄只要一坐起身, 就高很多, 林春陽不想仰著腦袋看他,只好爬上沙發坐在他旁邊,傅暄順勢就伸手摟住了她的身體, 又拉著被子把她蓋住。傅暄眼神暗淡,說:“我當然不是完全沒有證據,就懷疑他。”林春陽:“什麼證據?”傅暄嘆道:“我剛才說了那麼多,那些已經是證據的一部分了。”林春陽:“你是指你爸燒掉你外公外婆和你媽的東西?是心虛破壞證據?”傅暄:“這算是一部分原因。雖然我爸說他是把那些東西燒去給他們在陰間繼續使用, 但怎麼說,我爸其實是很不信命的那種人,他只相信想要的東西就要去爭, 我小的時候,他也是這樣教導我的, 他說人最不該有的性格就是懦弱和認命。他這種完全不信命的人,居然會把東西都燒去給他們在陰間使用, 這就很不合理。除了這事,其他人家,至少我認識的富貴人家,都很相信祭拜先祖和神靈, 也會去廟裡或者道觀裡供奉和祭拜神靈, 你看看我家, 有什麼神像嗎?沒有,對吧。因為我爸他不相信這些。他不相信這些也就算了,他根本不會去祭拜我的外公外婆和我媽。我外公外婆和我媽的墓地,每年都是高爺爺去整理,是那些受過他們資助的人回去祭拜。”這下林春陽真很震驚了。傅暄難過地將臉靠在林春陽的肩膀上,林春陽只好拍撫了他的背幾下。傅暄繼續說:“我感受得到,我爸並不尊敬我外公外婆,也並不愛我媽。你知道的,有句話叫,love and ugh cannot be disguised他是不是真的愛我媽,我小的時候發現不了,但我大了,我就感受得到。他真的,只是因為我外公外婆的錢,才和我媽結婚。而且,他是先把我媽的肚子搞大了,我外公外婆不得不答應了他和我媽的婚事。你說,他這人,是不是特別壞啊!”林春陽:“……”無言以對了。見傅暄激動起來,她只好又拍撫了他的背幾下,說:“那你有問過你爸嗎,他對於外界的傳言,是怎麼想的?”傅暄沉著臉說:“他只認為成王敗寇,其他人都是嫉妒他。他根本不需要去在意那些人的想法。”林春陽:“……”這個,要是在古代,也算是梟雄了吧,只是,要是是自己的父親,的確就有些難以接受。林春陽猶豫道:“你爸真這麼和你講?”傅暄很認真地點頭:“他真這麼講。我以前問他,別人說,外公外婆和我媽的死都與他有關,他為了謀奪我外公的財產不擇手段,這是不是真的。”林春陽很佩服傅暄的大膽,這種話就直接問了。她不由問:“你爸沒有氣得打你嗎?”傅暄:“他為什麼要打我,他敢打我?!”林春陽:“我覺得你那些話直接得有些大逆不道了。”傅暄:“但大家都這麼說,我當然就那麼問了。我也是想了很久後,才直接去問他的,想知道到底是不是真的。”林春陽:“那他承認了?”她才不覺得傅暄他爸會承認。傅暄:“不算承認,但他也沒有具體否認。”林春陽:“他說了什麼?”傅暄:“他說,那些談這件事的人,有誰知道真相是怎麼樣的嗎?要是他們真的看到了什麼,真的掌握有什麼證據,那直接去報警不就行了?當時那麼多人虎視眈眈地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