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暄差點被林春陽繞暈了,好歹理順了林春陽的意思,他皺眉說:“我不是你想的這個意思。我只是因為喜歡你,想和你在一起,所以,才追你呀。”林春陽疑惑:“追我?”傅暄:“是啊。你沒體會到嗎?”林春陽:“……”傅暄:“你真的覺得我很輕浮?”林春陽:“……”傅暄:“你怎麼能這樣想我。我很認真,一點也不輕浮。我只是想讓你明白我的心意,最好對你有一種心理暗示,我是喜歡你的,無論你遇到誰,別人也對你說喜歡,追求你,你都會第一時間想到我,然後比較一番,你就會發現,我要比其他人更好更適合你,你就會堅定不移地拒絕其他人的追求了。”林春陽:“……”無言以對。傅暄:“所以,你現在不答應也沒關係。反正你以後應該也會答應我的。我喜歡你,和你在一起就很開心,覺得將來的每一天,都是值得期待的一天。我不知道,你有沒有我這樣的期待。”林春陽抿著唇靜靜看著傅暄,一時不知道該說什麼好,她有因為傅暄,而覺得將來的每一天都是值得期待的一天嗎?她並沒有想過這個問題,但是,和傅暄在一起的每一天,都讓她覺得人生不虛此行。林春陽想說“是的”,但傅暄看她沉默,就只好給自己找了個臺階,搶先說道:“等你每天睡前都想到我,睡醒第一時間依然想到我的時候,你就答應我,可以嗎?”林春陽點了頭。刑毅在第二天才回t城,他也給薛晉的父母帶回了薛晉的死亡通知。傅暄到公安局裡,剛進大辦公室,就見刑毅對接待薛晉父母的女警使了使眼色,那女警十分為難,但還是不得不執行了刑毅的指示,對薛晉的父母說:“叔叔、阿姨,我們刑隊昨天去了臨水市,確定了薛晉……”薛父薛母都震驚地看著她,期待地問道:“是找到薛晉了嗎?他沒有被帶回來?他肯定沒有殺人,對吧。讓我們見見他,我們肯定能勸動他,讓他把他知道的都交代出來,他肯定沒有殺人!他是被人害的。”女警一臉痛苦,在薛父薛母的哀求下,不得不說出了實情:“已經確定……”她的聲音哽在喉嚨裡,嘴張了好幾次,那點聲音卻無論如何都發不出來,她只好去拉了另一個同事,讓對方來告訴薛父薛母,對方也不願意講,說:“去找刑哥吧。”所以女警最後又把薛父薛母帶到刑毅的跟前去了,哀求地合了手,趕緊跑了。薛父薛母再遲鈍,心裡也有了感應。兩人惶惶然地看向刑毅:“警察同志,我家薛晉,是有罪嗎?”傅暄站在刑毅的辦公室門邊往裡面打量,刑毅也沒趕他走,讓他進了門,又示意他關門。薛父薛母現在已經知道傅暄也是陸雪案的苦主,這個年輕人與陸雪案沒有關係,卻被外界輿論認為是殺死陸雪的人。之前薛父薛母也曾遲疑過,認為自家兒子可能是被警察安排給這個有錢人家的兒子頂罪,不過有警察的解釋後,他們就相信了傅暄的無辜。刑毅深吸了口氣,說道:“大哥,大姐,事情是這樣的。昨天上午,有群眾舉報在夏水縣的夏水河裡有一輛小轎車,有人報了警,警方從車裡撈出來了一個人,是你們的兒子薛晉,撈起來時,他已經死了。我們認為,他是在走t城到臨水市的鄉間舊路時,因為醉駕,將車開進了河裡。因為當時上游的水壩正好在放水,導致那一段河流的水位高漲,車落進水裡後被淹沒,到昨天水位下降後被人發現……”薛父薛母在聽到“他已經死了”的時候,就已經無法接受這個現實了,兩人難以置信,薛父臉色發白,身體不斷髮抖,薛母則張著嘴,要暈過去了。刑毅說不出後面的話了,道:“大哥,大姐,你們要節哀!”薛母暈了過去,薛父根本無力去照顧老婆,只重複著“不可能的,薛晉不可能死!”傅暄上前把薛母給扶住了,刑毅去開了門,對外大聲叫人,“有人暈倒了,快弄點葡萄糖來!”薛母醒過來後,在一陣茫然之後,就突然大哭起來,去拉扯糾纏刑毅:“你騙我們的,騙我們的對不對。我們薛晉怎麼可能死呢,他不可能死的!”看到傅暄後,她突然就再也沒有了理智,去拉扯他:“你們是不是為了用我們薛晉給這個富二代頂罪,所以害死了他,是不是啊?是你們害死了他!”傅暄愣了一下,沒來得及去躲起來,就被薛母拉扯住了,傅暄無言以對,好在是女警過來趕緊制止了薛母在精神失常狀態下的攻擊性行為。符淼淼被警察帶進來的時候,正好看到了這一場混亂。他見一箇中年女人像瘋了一樣地哭嚎著要去抓撓傅暄,被好幾個人才架住了。符淼淼尚且沒有意識到,這場混亂,其實也與他有關。刑毅讓人把薛晉父母帶去安慰,他帶了符淼淼去審訊室。傅暄遠遠看了符淼淼一眼,默默地到角落裡去苟著了,陪他過來的小鹿讓他回去,他搖了搖頭,說:“我還想再待一會兒。”小鹿非常為難:“你在這裡,那對夫妻就很激動,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