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逸連連點頭:“只是膽子小些罷了,聽到了點風聲就想要縮頭。”如果真的是這樣……那一切還有挽回的餘地。馬車開始向前馳去,路過歸雲居時,太子有意掀開了車簾向上張望一眼。巧合的是那酒樓上面的窗子也被人推開,緊接著一個人走到了窗子前。那人穿著月白色的長袍,隨隨便便地站在那裡卻如同一顆寶石般閃閃發光,讓人無法忽視。那不是……李約嗎。太子的一顆心徹底沉了下去。這是早就安排好的,他要稟告給父皇,讓父皇知道那李約……李約……李約又是什麼罪名?太子腦子一片混亂。眼下不能脫手的是他那些米糧。太子想到這裡,剛剛被打了三十大板,如今又驚又駭,眼前頓時一黑登時暈厥過去。李約看著亂成一團的太子府下人,慢慢地站離開了那窗子。屋子裡的商賈已經嚇得面無血色。秦逸推開酒樓的門,見到這一幕也驚在那裡:“你們這是做什麼?”“報官,”李約道,“秦大人不要怪罪,我們也是沒法子,做米商的不但不能碰漕糧,若是發現還要立即向朝廷稟告,就算將北方的邱家請來,他們也不敢碰這些米,而且如今又逢邊疆戰亂,十幾萬軍隊損耗極大,我們再圖利也不能與軍隊爭口糧,我剛剛收米就遇到這種事,著實讓人糟心。”李約說著嘴角微一翹,露出幾分看似無奈,實則鋒銳的神情,彷彿現在他並不是商賈,依舊是那個叱吒風雲的將帥:“這支商隊往返南北運送貨物,所有商賈都要小心維護,我既然知曉了不能睜隻眼閉隻眼。”秦逸越聽越害怕,恨不得立即奪門而出,正當他向後退一步時,立即撞在了一個人身上,他轉過頭看到了謝燮:“謝大人。”他聲音有些顫抖。謝燮一臉笑容:“你們接著說,我不過是正好路過,而且我也不是什麼大人,我與李家宗長一樣,並沒有功名在身。”這樣說著,謝燮一雙眼睛仔細地打量著李約,李約比起十年前消瘦許多,從前的李約跨上馬便是殺神,強悍的突厥將領見到他也要膽寒。如今雖然今非昔比,坐在那裡卻依舊威勢逼人。謝燮目光閃爍,這次林家出事太子被罰,是不是他的手筆,他的人查到李約在這裡,他就跟過來正好看到這場戲。謝燮坐下來飲茶,意外的看到了李約那紅色的長袍襯裡,雖然早有聽說李約一改常態不再整日著素服,如今親眼見到仍舊有些驚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