闖入珍寶堂的,正是倒懸山七長老蘇恆。
他雖然是蘇潤的父親,但容貌看起來卻比蘇潤還要年輕,只是滿頭白髮才看起來有幾分高人前輩的風範,是標準的鶴髮童顏。
但趙牧一眼就看出來,這一頭白髮絕對是他用靈力染成的。
畢竟一名渡劫修士,正當壯年,生機旺盛,不可能只是面容年輕,毛髮卻已枯白。
這麼做,無非是想樹立威嚴,避免被人單憑外表而看輕。
這種人多半有一個特徵,那就是好面子。
被人在倒懸山地盤上殺了自己的兒子,這就是最丟面子的事情,蘇恆肯定不能忍。
相較之下,喪子之痛反而不算什麼。
蘇恆的到來,讓珍寶堂上下如臨大敵。
寧清瑩也面露不安之色。
雖然是那蘇潤不識好歹在先,但這裡畢竟是倒懸山的管轄範圍,長老之子哪怕犯下死刑,也由不得外人制裁,蘇恆若是咬定這一點怪罪下來,就算聖元魔宗勢力再強,硬碰硬也絕非是倒懸山的對手。
倘若因為自己,害的魔宗與倒懸山樹敵,那可就不好了。
“蘇恆,你可還認得我?”
這時,白慕雪居然第一個站了出來。
蘇恆一眼看向白慕雪,忽然面露驚色:“白長老……你這是什麼意思?莫非你要包庇殺害吾兒的兇手?”
白長老?白慕雪還在倒懸山當過長老。
這女人還真是經驗豐富啊,說她是人族第一交際花都不為過吧,除了不收女弟子的天羅寺,估計其他四大聖地她都沒少接觸過。
不過也是,在宗門管理方面,白慕雪的確是天賦異稟,這段日子有她的帶領,才能讓魔宗發展的如此迅猛,不管是對內還是對外,她的表現都是極為出色,這種人才整個修行界內都不多見。
說白了,白慕雪就是高階打工皇帝,讓她自己開宗立派或許不太行,但任何宗門勢力交到她手裡,她都能治理的井井有條。
“蘇長老要發作,至少也需先了解因果才合適,據我所知,是你兒子蘇潤強取豪奪在先,我家趙宗主最是護短,蘇潤既然冒犯到我家趙宗主頭上,有此下場也算是咎由自取,怨不得別人。”
白慕雪這話說的立場十足,一口一個我家趙宗主,完全已經將自己捆綁在了魔宗這艘大船上,絲毫沒有給自己留有任何退路。
倘若今日趙牧鬥不過這蘇恆,她也必然會被殃及池魚。
她雖然加入魔宗為時尚短,但已經做好了與魔宗同榮辱共進退的準備。
瞧瞧人家這覺悟,怪不得能在各大聖地之中來回穿梭,還能有如此高的聲譽呢。
能夠把她從劍仙閣挖到魔宗來,簡直就是賺大發了。
趙牧心中歡喜,蘇恆卻已經氣的吹鬍子瞪眼。
“白長老,我念在你曾為倒懸山效力的份上,方才你說過的話我可以不追究,可你若繼續執迷不悟,助紂為虐,那就休怪老夫不留情面了!”
說罷,蘇恆靈力轟鳴,一座座山川大嶽自身後浮現,剎那間甚至有一股大自然的氣息撲面而來。
“是法相!”
“七長老的坤天山海法相可是相當厲害,當年他靠著這一手法相神通,以合體巔峰修為斬殺渡劫一沖天強者,從此奠定了他倒懸山天驕之名,也是因此晉升長老之位。”
“法相是最難修煉的神通,辨別法相威力最簡單的方法,就是看法相的真實程度,蘇長老的法相幾乎到了肉眼無法別變虛實的程度,說明他的法相已經修煉到登峰造極的境界了。”
“蘇長老雖然只是渡劫六重天修為,但論真實戰力,絕對達到了渡劫後期水準。”
蘇恆來勢洶洶闖入珍寶堂,已經驚動了不少東懸城內的高手,此時珍寶堂外聚集了大批修士,見到蘇恆展露法相神通,便知道今日珍寶堂要遭殃了。
珍寶堂是東懸城內最大的勢力,但畢竟不屬於倒懸山,此時趕來的修士中,多半是看熱鬧的。
對他們來說,珍寶堂滅了也就滅了,哪怕他們曾經受過珍寶堂的恩惠,也不可能在這種時候出面幫忙的,畢竟那可是珍寶堂的七長老,和珍寶堂相比孰輕孰重,在倒懸山地界上生存的修士們,豈會心裡沒數。
眼看法相開啟,就要傷及無辜,趙牧立刻讓寧清瑩帶領珍寶堂的人向後方撤離。
與此同時,趙牧也展露法相,剎那間漫天星火熊熊燃燒,組成一道火牆,將那山川大嶽盡數攔截。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