怒娜的突然求助，讓趙牧有些猶豫起來。
首先他無法判斷怒娜話語的真實性，其次趙牧也必須掂量一下自己的實力，不該出的風頭沒必要出，尤其是無法給自身帶來足夠利益的情況下。
收下一個怒娜，誠然不失為一件美事，但一個成熟的男人，又豈能因美色而不顧大局呢。
“除了信仰之外，怒娜還可以將我所掌握的各項法則的火種獻給您，除了我自身具備的憤怒法則外，還有我獲得的其他法則，包括時間，空間，生命，死亡。”
“這些都是神界最高序列的法則，哪怕只掌握一些皮毛，對您也會帶來巨大的好處。”
怒娜的話，讓原本還在猶豫的趙牧當即下定決心。
“我可以幫你，但你要先與我簽訂靈魂契約，成為我的神僕。”
“這……”
這下輪到怒娜猶豫不決了。
神僕契約一旦達成，自己就徹底成為趙牧的人了，永生永世無法背叛，到時候趙牧如果反悔的話，自己也無計可施。
他若是個渣男，把自己玩了之後扭頭就走，她都沒處訴苦去。
可她已經受夠了現在這種一成不變的日子。
哪怕僅有一絲希望，怒娜也要牢牢抓住。
何況趙牧還是被神王選中的人，人品應該有所保證。
“不願意嘛？”
怒娜連忙搖頭：“我願意與你立刻簽訂契約，成為您的神僕，不過在此之前，我必須開誠佈公的將為您介紹一下我目前的處境，以及我所面對的敵人。”
“說說看。”
這的確是至關重要的情報，關乎趙牧接下來的行動。
怒娜上前一步，身後的花叢瘋狂生長，花和藤蔓編織成一張長椅。
她邀請趙牧入座，開始娓娓道來。
“我們目前所處的地方，名叫【虛無宮】，它的主人，也就是這裡的主宰者，是神界最恐怖的強者之一，名叫虛元，這個人的來歷有些特殊，他並不屬於神族，而是來自仙界的轉世者，是寰宇之中罕見的仙神雙修強者。”
虛元……就是本次副本的終極boss了。
仙神雙修的身份，倒是有些出乎趙牧預料。
“既然他來自仙族，為何也與你們一同降臨到仙武大陸來，被封印在了兇絕地內？”趙牧問道。
“虛元雖是仙族，但他在仙界也沒有容身之地，反而受到仇家追殺，窮途末路之際才投靠了神族，而後神族遭難，他也難以倖免，畢竟他轉世之後，自身就已經是神族的一份子了，這是無法改變的事實。”
“那你為何會身處他的虛無宮內？是被他強行霸佔了嘛？”趙牧上下打量著怒娜。
怒娜忍不住翻了個白眼：“他們那種實力境界的強者，不說全都是性冷淡吧，但十個裡面至少有九個早就擯棄了生命的原始繁衍本能，他們唯一擁有的慾望就是提升實力，除此之外別無他求。”
“所以你還是沒說自己為什麼被抓到這裡來？”
怒娜一時語塞，支支吾吾半天，最後才交代了實情。
“你也知道的，我本是憤怒女神，神族經歷如此大劫，我心裡聚集了不少怨氣，被困仙武大陸又無處發洩，一時怒從心頭起，就找虛元打了一架，結果敗的十分徹底，神體都幾乎被磨滅，能保留現在這幅模樣，已經是不幸中的萬幸。”
“這麼說來，他應該有能力徹底殺死你，為何留你活口？”
“還不是因為我掌握的至高法則比較多，他留我性命，就是為了定期抽取我體內的法則火種，供他研究修煉。”
“那你為何不乾脆認他為主，而是選擇我呢？”
怒娜一聽這話，小暴脾氣頓時就躥了上來，站起身來一拳打在趙牧的膝蓋上：“你可以侮辱我的肉體，但你不能詆譭我的品格。”
趙牧握住她纖細的手臂，說道：“把你知道的關於虛元的一切實力情況都告訴給我。”
怒娜心頭一喜，知道趙牧準備動真格了。
她立刻伏到趙牧耳邊，細細講述起來。
許久之後，趙牧閉上雙眼。
很難。
虛元的實力非常強，即便被困兇絕地，即便受到詭道結界的力量壓制，他的實力都稱得上恐怖如斯，絕對是和冰神一個等級的存在，甚至比冰神莫拉還要強上三分。
但要說絕無勝算，倒也不一定。
封神法典在手，這就是趙牧最大的依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