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明禮沉著臉不說話,她中午那頓就沒有吃,他以為晚膳時她必然就忍不住了,會來找自己認錯和吃飯,根本沒想到她會在房間裡待這麼久。劉成見他不表態,一時也不敢亂動,直到傅明禮淡淡道:“送些餐食給她,告訴她,什麼時候不亂髮脾氣了,什麼時候再出門。”劉成點了點頭,立刻去廚房端了些餐食去找夏幼幼了。夏幼幼看到是他後有些不自在,低頭道:“劉大哥。”想起自己烏龍的誤會,她就有些抬不起頭。本就不是什麼大事,劉成的火氣早就散了,見她一副對不起他的樣子,想了想道:“夫人不必糾結,事情已經過去了,還請夫人用餐吧。”夏幼幼看了眼清亮的小菜,默默嚥了咽口水:“我不餓。”說完,肚子就咕嚕叫了兩聲。劉成忍不住笑了起來:“夫人何苦呢?”“劉大哥你拿回去吧,這是我與尚言之間的事。”夏幼幼抿嘴道,說完看了劉成一眼,堅定的關門了。劉成嘴角抽了抽,只好站在外面將該帶的話帶到,之後便回去稟告了傅明禮,傅明禮見沒有送掉的餐食,難得動氣到想把她拎出來教訓,但是想到已經做到現在的地步了,乾脆進行到底。“你讓那個嬌嬌給她送。”傅明禮冷聲道。於是 寧朝都城, 四處都是一片繁華之象, 雖然如今朝堂一片烏煙瘴氣, 但還未真正影響到民間生活。夏幼幼深深的吸入一口自由的空氣,又緩緩的吐出來,心情愉悅道:“吵架的時候果然要出來逛逛才對。”“第一次見有人把離家出走說得這麼理直氣壯的。”周書郊在她身旁幽幽道。夏幼幼斜他一眼, 周書郊報以假笑。此刻兩人都穿著周書郊壓箱底的男裝, 活脫脫兩個少年郎。因為相貌俊俏,熙來攘往的人都忍不住瞄上一眼。“既然出來了, 就把你欠我的銀子給我吧。”周書郊道。夏幼幼白了他一眼:“你急什麼, 要是能給你我當初就直接給你銀票了, 這不是都沒隨身帶著麼, 在我中寧鄉下的房子裡,等我什麼時候回去的時候再給你拿。”“……你可真夠能推的, 算了, 反正你也跑不了,”周書郊果斷放棄了,全當把銀子存她身上了,“不過你為何不自己離家出走,還得捎上我一個?”“廢話, 我又沒打算一直躲著, 當然要帶個人了, ”夏幼幼笑眯眯道,“我出來是想讓尚言知道他這次錯誤的嚴重性,等時機差不多了, 你就回去報信,告訴他我在什麼地方,當然,我要裝作什麼都不知道的樣子被他找到。”“……有病。”周書郊無語了半天,總結道。二人在大街上游蕩了會兒,便找了間客棧歇著,吃吃喝喝後一人歪在一張太師椅上。周書郊滿足道:“以後還有這種事請繼續帶上我。”不用餵豬的感覺實在是太好了。“希望以後再也沒有這種事,”夏幼幼伸了個懶腰,“接下來要做什麼?找家客棧躺著?”“你自己躺吧,我出去一趟,”周書郊打著哈欠道,“我手裡還有一張單子沒做,得先去聞花樓探探路。”夏幼幼頓了一下:“你這個時候去聞花樓?”據她所知那是青樓吧?“怎麼了?”周書郊不解,他要殺的那人每日都會去聞花樓,那裡他又沒去過,下手之前自然是要去探路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