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幼幼眨了眨眼睛, 帶著些微的不服氣道:“為什麼啊, 我又沒做錯什麼!”傅明禮蹙眉:“你覺得自己沒錯?”“我錯什麼……了?”他問的認真,夏幼幼心裡升起一絲不確定。腦子裡快速閃過這幾日自己都做了些什麼,這麼一想才發現,好像瞞著他乾的那些事都是會惹他生氣的。傅明禮板起臉:“自己想。”夏幼幼討好的看著他,企圖矇混過去:“可我想不起來啊。”“……把手伸出來。”傅明禮發現小姑娘過於皮實了, 一刻鐘前剛幫她解決麻煩, 她現在就敢說自己忘記了, 看來只有皮肉苦才能讓她長點記性。夏幼幼見他的臉徹底沉下來了,立刻乖乖的將手伸出來——即使她大風大雨都經歷過,自認膽子足夠大, 可當尚言真生氣時,她還是會被他身上傾瀉的低壓給壓制,她將這種怕怕的感覺歸結為太愛他、不忍讓他生氣。傅明禮沒拿戒尺的手將她的手心撫開,接著抓住她的手指,防止她逃跑。在握住她溫軟的指尖時,他的心裡產生一絲不忍,但看到夏幼幼那張不知悔改的臉後,又強行讓心腸硬起來。“啪!”竹板打在手上時發出悶悶的響聲,夏幼幼覺得自己頭髮都炸起來了,眼圈瞬間紅紅的,不可置信的看向他。還真打啊!手心肉眼可見的速度紅了起來,夏幼幼嗚咽一聲,像只可憐的小兔子。傅明禮心下一緊,立刻將她的手舉高些檢視,確定只是微微紅腫後鬆了口氣,同時面色難看起來。他從未用這種方式教訓過誰,因此打她的時候還放輕了許多力道,沒想到還是將人打傷了。他本想多揍幾下讓她長長記性,但現在看著她紅腫的手心跟委屈的臉,無論如何都打不下去了。為了讓這一下的效果出來,他繃著臉繼續教訓:“這一下是教你知道,以後我不在家時,不準讓不認識的人進府。”“可是我見到她時她就已經在主廳了,這能怪我麼?”夏幼幼撇著嘴眼淚汪汪的看著他,其實除了有點發麻,一點痛感都沒有,她此刻的傷心全是因為傅明禮真對她下手。這讓她想起前些日子在聞花樓被揍一事,真恥辱啊!整個傅府認識淑妃的人不多,能有權利直接將人迎進來的更少,傅明禮垂眸不語,半晌道:“即使這件事不怪你,那主動跟著她走的,是不是你?”“……你怎麼知道我是主動跟著走的?說不定是她綁的我呢!”夏幼幼梗著脖子問。他們從把她接回來就沒有問過周書郊的事,說明不知道當時周書郊跟她一起走的事,也就是說他們是從其他地方直接去接的她,而非回府之後才去的……所以,小撒一點點謊也沒關係吧?傅明禮平靜的看著她:“你是不是太低估府內暗衛了?”暗衛暗衛,又是暗衛!怎麼近日遇見的這些人全都有暗衛,暗衛的就業率如今已經這麼高了嗎?夏幼幼發散的目光對上傅明禮,立刻說禿嚕嘴了:“那什麼……那個,好吧,我是主動跟她走的。”“一點警戒心都沒有,你說你該不該罰?”夏幼幼茫然的眨了眨眼睛,半晌問:“你就是因為這個生氣的?”“我不該生氣?”傅明禮反問,今日還好,淑妃膽子再大也斷不敢真的欺負她,若是其他陣營的人帶她走了,後果如何簡直不敢想象。一想到她這麼容易輕信他人,傅明禮只覺得自己手中的戒尺蠢蠢欲動了。夏幼幼看出他的想法,急忙打斷道:“可是我是為了你好吧,如果不是因為你,我才不會這麼笨的跟她走呢。”“為我好?”傅明禮的眼睛眯起來,只當她在為自己開脫。夏幼幼猛點頭:“是啊,她身份尊貴,我若是違揹她的心意,她以後找你麻煩怎麼辦?”說到這裡,她又開始委屈起來,眼角紅紅的一片,覺得自己的好心完全沒被認可。“……你知道她是誰?”見她又似哭非哭,傅明禮斥責不下去了。夏幼幼搖頭,哽咽道:“不知道。”“那為何曉得她身份尊貴?”“管家說的啊。”他方才只顧著氣夏幼幼的無戒備,竟將此事給忘了。自他入住這片宅子,管家便從淑妃那調到了自己這裡,在此處做事已經近三年。傅明禮垂眸,三年了,府內也該換個不老眼昏花的管家了。“尚言?”夏幼幼見他似在想什麼事,便想偷偷將手從他手心裡抽出來,結果又被抓住。傅明禮淡淡的看著她:“即使你如此說,也是該受罰的。”“……為什麼?”“因為你低看了我,”傅明禮平靜的看著她,“阿幼,我能護住你,若有人欺你,便來告訴我,我會幫你十倍還回去,哪怕是皇子妃嬪,也不能讓你妥協。”夏幼幼怔怔的看著他,在四周的空氣都變得溫柔時,小聲問:“那我要是得罪傅公公,他要殺我了呢?”剛問完便發現周遭的曖昧猛地消失了。好吧,她也不想這種時候當個槓精的,只是知道他跟著傅明禮做事所以才能連皇室都不放眼中,所以便忍不住問了這麼個問題,相當於我和你媽同時掉水裡的變異版,“我跟傅明禮同時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