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有什麼藥是不苦的,”夏幼幼失笑,突然想到一個辦法,“不如你喝一口我喝一口,我們喝完它如何?”傅明禮挑眉,夏幼幼立刻討好的笑笑,他無奈了許多,只好陪著她將藥喝完。藥碗空下來的瞬間,夏幼幼的臉都綠了,眼睛裡全是被苦味刺激出來的淚花花,看起來好不可憐。傅明禮用手揩了一下她的眼角,蹙眉道:“傷敵八百自損一千。”他以為是她想讓自己出糗,所以才讓自己喝這些東西的,因此看她一副可憐兮兮的樣子,也沒有過多安慰,只是總結性的拍拍她的腦袋,便轉身去換衣裳了。他走之後夏幼幼又灌了幾大口水,總算是把苦味壓下去了些,心想幸虧自己擔心他不能將藥喝完,特地熬了兩次的劑量,如今他喝了一半,剛好是一次的用量。一邊感慨自己的機智,一邊乖乖爬到床上等人,等到傅明禮也躺好後,才抱著他的胳膊入睡。夜已深,夏幼幼正睡得昏昏沉沉中,隱隱覺得身旁的人灼熱的呼吸噴灑在她的頸間,她哼哼兩聲翻了個身,卻被他有力的胳膊一把撈了回來。 夏幼幼醒了一瞬, 意識到身旁是尚言後又放鬆下來, 舒服的將腿搭在他身上, 換來他更為躁動的呼吸聲。夏幼幼感覺到他將自己抱到床中央,她因為太困就沒有反抗,閉著眼睛繼續睡覺, 直到胸口一涼, 隨後身上突然多了許多重量,脖頸那也一直在發癢, 她這才不情不願的醒來, 睜開眼睛便看到傅明禮微微喘著氣在她臉旁蹭來蹭去。“尚、尚言?”夏幼幼試探道。傅明禮抬眼看了她一下, 一隻手扶住她的肩膀, 啞聲道:“我吵醒你了?”“你怎麼了?”看他明顯不對勁,夏幼幼皺眉就要起身去找人。傅明禮一把把她拉了回來, 雙手緊緊的抱著她的腰, 一張臉埋在她的脖頸處低聲道:“我也不知道是怎麼了,不過沒什麼大礙,不必去叫大夫。”“可你身上很燙,發燒了?”他的胳膊滾燙的貼在自己腰上,儘管他說話還有條理, 夏幼幼卻並不能放心, 執意要出去找大夫, 可惜傅明禮的胳膊如鋼鐵一般,將她困在懷中不能動彈。夏幼幼掙扎了兩下,有些驚奇於這個書生的力氣。傅明禮見她不動了, 才緩緩出一口濁氣:“或許是今晚吃了什麼奇怪的東西,等今晚過去就好了。”夏幼幼第一時間想到的就是那碗藥,難道是藥起作用了?可他這模樣怎麼不像是被治病,反倒是像青樓裡那些用藥助興的人?她的思維發散一瞬,很快被傅明禮捏著下巴強制給收了回來。當灼熱的氣息襲上嘴唇事,夏幼幼的手無措了一下,隨即攬住了他的脖子。傅明禮被她的主動激得理智盡失,掀起被子隔在二人之間,然後以更加不容拒絕的姿態吻了上去。床帳中間響起曖昧的聲音,窗外一陣驚雷,緊接著嘩啦啦的大雨傾瀉下來,將地上剛長出的花草嫩芽打得七零八落,軟軟的倒在泥裡,任憑風雨侵襲。吻到最後,夏幼幼的神智都渙散了,只隱隱知道這次和之前每一次都不同,或許今夜之後尚言和她之間再無任何阻礙。生怕好不容易鼓起勇氣的尚言再退縮,夏幼幼儘管對即將發生的一切都處在未知的狀態,但還是儘量的配合著他。這一吻快要結束的時候,她身上的衣裳已經七零八落,胸口的風景盡現在傅明禮的瞳孔中。他看著眼前如白玉般此起彼伏的風景,強迫自己從她唇上離開,盯著她的雙眼一言不發。夏幼幼神智慢慢回攏,看著身上的他嚥了一下口水,不敢開口說話,生怕會不經意間傷到他。對視許久,夏幼幼額角出了些細細的汗,她這才突然發現兩個人之間好像還隔著一層被子,傅明禮在上頭還好,被子下的她此刻卻是有些熱了的。“尚言……”她小聲的喚了一聲他的名字,便要將被子挪開。“別動!”傅明禮握住她的手,連同被子一起扣在床上,窗外又一陣雷聲,窗戶應聲而開,接著便是浸著雨水的風吹了進來,整個房間都潮溼涼爽起來。他輕笑一聲:“你看,連老天都不讓你出來。”夏幼幼喉嚨一動,抿嘴直直的看著他,半晌又喚了一聲:“尚言……”傅明禮靜了一瞬,淡淡道:“自我十二歲以後,再無人叫我尚言,你是第一個。”“……為什麼?這名字不好聽嗎?”夏幼幼懵懂的看著他。傅明禮失笑,短暫的笑後體內熱浪又一股一股的湧了上來,他看著眼前順從的小姑娘,既想將她捧在手上,又想將她撕碎埋在心裡。“阿幼……”他壓制著體內洶湧的衝動,聲音裡帶著掙扎的暗啞,“閉上眼睛。”夏幼幼懵了一下,立刻閉上了眼睛,剛要問做什麼時,傅明禮的手就給了她答案,她驚慌一瞬,忙縮排被子去抓他作亂的手指。窗外風雨更大了,雨水被刮進屋子,將一床錦被打溼了一半,處處泛起晶潤的水滴,床鋪邊上女子的小衣裳散落一地,雨聲將夏幼幼低低的求饒聲徹底掩蓋,除去風聲雨聲,再聽不到其他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