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明禮直到看著她上了馬車,才轉身上車。周書郊在夏幼幼之後上馬車,剛進去把簾子拉上,便感覺到背後一陣勁風襲來,他頭也不抬的躲過,不滿的看著她:“老子睡都沒敢睡,專程跑去聞花樓給你解圍,你就這麼報答我?”“老子就怕他們發現你是狐狸精,專程帶他們繞了半天路,結果說了謊你都不肯幫我圓一下?”夏幼幼絲毫不讓。周書郊嗤了一聲:“若我不去幫你,你也就不會繞路了。”“是哦,那你很厲害了,我是不是得特意跟你說聲謝謝?”夏幼幼瞥了他一眼,不相信他是純粹的好心。果然,周書郊朝她挑挑眉:“不用謝,我殺柳連聲時你幫我遞刀就行。”夏幼幼嘴角抽了抽,聽到他提到刀,想到了一件事:“對了,你刀呢?”初見時他背的那把長刀,好像之後就沒見到過,昨夜殺王才時更是用的匕首。“那麼打眼,我活得不耐煩了還帶著?”周書郊斜她一眼,從懷裡掏出自己的匕首炫耀,“除非是去僻靜的地方殺人,我才會帶著蘭陵刀,其他時候,還是這個用得舒服。”夏幼幼忍不住拿過來把玩,她昨夜去傅明禮房間之前,把這把匕首還給了他,因為心裡氣極,並未仔細看。現在一看,果然是好刃,她掂在手裡試試手感,突然想到一件事:“你的鞘呢?”“要什麼鞘,我的匕首沒有鞘配得上它。”周書郊很是得意。夏幼幼瞥他一眼,想起初見時他想要翠兒胸口上那把匕首結果被自己攔住的事,這把匕首要比那把好多了,難怪他沒有糾纏。只是匕首是好匕首,若是沒有鞘——“你平時放在哪裡?不怕割到自己麼?”她真心求問。周書郊朝她拋了個媚眼,從胸口掏出一個饅頭,上面有一個明顯的凹槽,顯然是之前插過匕首的。他掏的是左胸,自己上次抓的是右胸,難怪沒有發現。夏幼幼默默的將他的匕首還給他,只想立刻回家洗手消毒。前方的馬車裡沒有他們這麼活潑,甚至是可以稱得上壓抑。劉成在聽到傅明禮要與大皇子見面時,驚訝的眉頭都跳了起來:“可若是如此,淑妃娘娘知道了會不會……”“生氣?恐慌?感到被威脅?”傅明禮的嘴角微微揚起,眼底卻一片冷漠,“我要的就是如此,否則日子久了,她還當我是任她拿捏的孩子。”劉成張了張嘴,最後嘆了聲氣:“是,奴才知道了。”這一次淑妃做得確實過分了,竟然違背督主的意志,想要強逼他和其他女人在一塊。淑妃和二皇子本是最無奪儲希望的人,硬是靠著督主的地位有了一絲影響力,可淑妃不但不感激,反而總是理所當然的,督主似乎也從未與她計較,這讓他最覺奇怪,督主雖然早年似是受過淑妃恩惠,可那點恩惠也不該他報答這麼多年吧。不過這一次,督主大概是真生氣了吧。“這段時間,有關淑妃和二皇子的一切事務,都不必管,”傅明禮淡淡道,“若他們召我,擋了便是。”也是時候告訴他們,要聽話了。劉成頓了一下,沒想到督主這回會這麼堅決,於是馬上點頭稱是。朝堂上那群人可是精的很,若督主對他們冷落了,恐怕二皇子的日子會立刻不好過。“還有。”劉成立刻抬頭,肅容看著傅明禮。傅明禮淡淡的掃他一眼:“你可知女子葵水該如何伺候?”“……”等等……他們是怎麼從王儲之爭聊到女子葵水的?他怎麼一點印象都沒有?劉成懵著臉看著他威嚴英俊的督主。 傅明禮被劉成科普了一路女性衛生知識, 臉色越聽越差, 直到最後直接黑了臉。劉成也不明白督主為什麼越聽越氣, 可越氣偏偏還要越聽,只能假裝沒看到他的臉色,硬著頭皮講吓去。直到他們到了府邸門前, 劉成的才堪堪說完, 最後猶豫的看著傅明禮:“可需要奴才給夫人縫些月事帶?”傅明禮淡淡的掃他一眼:“不必。”之前只知道他會這些,但並不知道月事帶是用在何處的, 所以才向阿幼提議讓他幫忙做, 現在來看她要用在那處的東西, 怎麼能讓一個男人來做。劉成一聽, 正樂得清閒,頓時答應下來。二人下了馬車, 夏幼幼和周書郊已經等在那裡了, 傅明禮看到夏幼幼的臉,不由得加快腳步走過去,將她抱了起來。“怎、怎麼了?”夏幼幼被他突然的愛意擊倒,有些不知所措的問。傅明禮蹙眉:“你剛剛說你不難受,可是騙人的?”若真像劉成說的那般流血, 怎麼可能不難受。“沒有啊, 真的不難受。”夏幼幼無辜道, 她自穿越來後,幾乎每日都沒閒著過,身體健康吃嘛嘛香, 比她穿之前還要結實,幾乎沒有痛經的時候。她陷入回憶的模樣讓傅明禮的眉頭髮皺,更加確定她是在忍,便不加猶豫的抱著她往寢房走。周書郊本想趁機回小院,好看看自己給三頭小豬崽留的食兒吃完了沒有,接著便聽到傅明禮道:“你跟著。”周書郊沒想到會叫自己,愣了一下後只好跟著過去了,反倒是想跟著的劉成,卻在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