淑妃不悅的看她一眼,沉聲道:“你不配和我共乘,把你們府內的馬車牽出來。”“……”死老孃們兒,最好是別有什麼歪主意! 富麗堂皇的大廳, 屋脊被挑得極高, 每一處的裝飾都彰顯了主人的財力。大皇子徐舟此刻正坐在正堂上, 他的眉眼與徐延三分相似,悠悠然喝著茶,不動聲色的看著面前賓位上的人。有半柱香的時間, 廳內無一人說話, 一旁做陪客的柳泉腦門上不住出汗,他小心的拿帕子擦拭, 不敢發出一點聲響。“若不是柳尚書親自來找本王說, 本王還不敢相信傅公公要來做客。”徐舟將杯子放在桌子上, 發出一聲清脆的響聲, “沒想到本王還有得公公青眼的這一日。”傅明禮眉眼不動:“卑職不過是一個奴才,大皇子若是想見卑職, 隨時遣人去叫便是。”“你是奴才?可本王怎麼覺著, 你比我們這些皇子還像主子?“徐舟聊了兩句,眼底帶著幾分不明顯的厭惡。他的母親是當今皇后,外家是兵馬大元帥,皇儲之爭上本不會有任何人能與他較量,可這個傅明禮硬生生將那個徐延從被皇上遺忘的角落帶了出來, 成為最威脅他的存在。傅明禮彷彿沒看到他的排斥, 平靜道:“大皇子言重了, 卑職可擔不起大皇子這句話。卑職今日來您府上,是為了對聞花樓一事道謝。”“傅公公想謝謝本王沒將你去青樓的事透露給皇上?若只是想道謝,派人捎一句便是, 又何必親自跑一趟。”徐舟道。傅明禮看著自己拇指上的扳指,淡淡道:“若非主動來道謝,又怎知大皇子如此以禮相待。”徐舟笑了起來:“公公為東廠督主,自然要以禮相待。”皇上病重多年,他們這些皇子早過了建府的年紀,卻還一直留在宮裡,沒有得到出宮建府的旨意。但朝堂上的事若整日在宮中商議,恐怕什麼都逃不過皇上的耳朵,因此都各自在宮外偷偷置下宅子,為的就是平日能方便與人議政。這些產業每個成年皇子都有,除了心腹能來,其他人都被瞞得死死的,若不是傅明禮此人對朝政有太重的影響,他也不會第一次在宮外見面,就安排在私宅中。“若人人都像大皇子這般,卑職也就不用如此辛苦了。”傅明禮抿了一口杯中清茶。徐舟心下一動,腰桿又微微直了些,不動聲色的問:“怎麼,有人惹傅公公不高興了?”“鳥兒養大了,便有些不聽話,”傅明禮垂眸,“所以不想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