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明是夏日的夜晚,分明是溫和的語氣,夏幼幼卻生生打了個寒顫,傅明禮摸摸她的腦袋:“嚇到了?”“你都要把我關起來了,我能不被嚇到麼,”她抱怨道,“幸好我不是什麼刺客,不會被你給抓起來。”傅明禮撫了撫她長髮,靜了片刻後問道:“你今日為何一整日沒有出門,現在餓不餓?”“因為我有點不舒服,所以不想吃飯,”夏幼幼抬頭朝他笑笑,略有些羞澀道,“而且我有個秘密,想第一時間告訴你。”傅明禮挑眉:“哦?什麼秘密?”夏幼幼舔了舔嘴唇,湊到他耳邊輕輕道:“尚言,我好像有孕了。”“……”傅明禮怔了半天,接著無語的看向她,“你再說一遍?”夏幼幼一看就知道他沒相信,不由得鬆了口氣,她當然知道自己連圓房都沒有,自然不可能懷孕,現在這麼說不過是想讓尚言轉移一下注意力,所以才特意說的扯淡話。“我近日總是食慾不振,又常覺得困,跟我見過有孕的女子一模一樣,你說這不是懷孕了是什麼?”夏幼幼竭力瞪大眼睛,想裝出一副無邪的模樣。好樣貌給了她加持,傅明禮果然暫時從鈴鐺的事情中出來了,只是哭笑不得的看著她:“你現在不可能有孕,興許是身子出了問題才這樣的,待會兒讓大夫給你看看。”“怎麼會,我覺得是有孕了,真的,”夏幼幼道,“我還怕出什麼問題,特意臥床了一天。”傅明禮掐了一下她的臉,道:“你就是為了這件事才沒出門的?”“自然,”夏幼幼果斷道,說完又補充一句,“其實也是因為本來胃口就不好,我就犯懶不想吃了。”所以根本就是天兒太熱沒有胃口吧,竟然想到有孕上去了。傅明禮失笑,捏了捏她的臉,隨後想到劉成昨夜與自己說的柳三一事,他臉上的笑意又淡了下來。她若真和人有過肌膚之親,又豈會這點常識都沒有。一想到前些日子她在對待□□上的懵懂或許是裝的,傅明禮便覺得心口都是堵的,再加上莫名出現在鎮國公府的紅繩,讓他沒辦法不亂想。“尚言?”此刻的夏幼幼正處在極度敏感的時候,一見他臉色有些變化,便忍不住叫他一聲。傅明禮看向她的臉,沉默許久道:“走吧,先叫大夫過來給你把把脈,再去用些膳食。”他本想直接問她和柳三的事,思來想去還是決定先將柳三找到再說,反正這人現在也在都城,尋到他不難。夏幼幼點了點頭,見他不再追問刺客與鈴鐺的事,便知道不管他是否還懷疑,這一關都暫時過了,等他徹底消了疑心,此事便被她混過去了。大夫給夏幼幼把完脈,確定只是天熱引起的食慾不振和乏力,而不是什麼勞什子的有孕,夏幼幼表現的並不多失望,聽了大夫的話後便跟傅明禮一起用了膳,等用過晚膳,她想和傅明禮一起在外邊散散步,傅明禮沉默片刻要她先等著,自己把劉成叫了出去。“督主,可是有事?”一直走到夏幼幼看不到的地方二人才停下,劉成立刻問道。傅明禮垂眸:“你去城中找一個……的,問他近日都是有誰買了這個東西。”說著將斷掉的紅繩遞給劉成。他當初看中這條紅繩,就是因為上面獨特的編法,而那個小販也說都城中僅他一家,查到誰買的就能知道今日行刺的人是誰了。劉成看到一怔:“督主,這繩子……”分明就是夫人的。“是刺客留下的,夫人的還在手上戴著。”傅明禮面上陰晴不定,雖然他內心十分不願相信這東西是阿幼留下的,可這繩子是給一兩個月的貓狗戴的,正常人不會想到戴在身上,所以哪怕阿幼在他面前表現的毫無破綻,他也止不住自己的懷疑。劉成聽了心裡沉了一下,總算知道督主為何回來時如此不高興了,他分明是懷疑夫人就是刺殺武遇的兇手!他當即不敢猶豫,拿著紅繩便出門了。傅明禮一人獨站許久,才轉身回到夏幼幼身旁。“你跟劉大哥說什麼悄悄話呢?”夏幼幼眯著眼睛問。傅明禮牽起她的手:“讓他去處理些事情,走吧,我帶你去府外走走。”這邊劉成得了命令,便立刻回到了城中,街市上大多小販已經收攤了,他帶人找了幾圈沒有尋到那個賣寵物用物的,便尋了市監要了那個小販的住址,直接奔著小販家中去了。他趕到時小販正和家人用飯,看到一群衣著不凡的人闖進來,當即慌亂地迎上來:“眾位、眾位老爺,可是有事找小的?”“你看看這個,是你賣出去的嗎?”劉成將紅繩扔給他。小販一時緊張沒有接住,急忙跪下撿起來看,觀察半晌後道:“回、回老爺,是小人賣的,這種花紋編法是小的祖傳的,都城內只小的一家有。”“哦?這東西近日都有什麼人買,你可還記得?”劉成眯起眼睛問。小販認真想了一下,道:“回老爺,這種繩子小的定價高,所以賣的相對較少,近日也就人買過。”“其中可有女子?”小販點了點頭:“有一個女子,半個月之前買的。”劉成心中一頓,夫人手上的紅繩是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