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是不是有什麼事了?”怎麼會突然這麼問,該不會是柳家和程家之間有事發生吧。“無事,不必擔心。”傅明禮柔聲道。他並不愚鈍,自那日一夢後便清楚阿幼和阿柔不同,自是不能完全用對貓狗的方式對她,他不忍她有朝一日傷心,便不能用她去脅迫西河提督。不僅不能,還要將自己的身份隱瞞起來,徹徹底底的瞞起來,讓她這輩子都活在他營造的幻覺中。若她真的能一直如現在這般心悅自己,哪怕辛苦些,他也會讓她的眼睛一直乾淨。“尚言,你在想什麼?”難得見傅明禮發呆,夏幼幼的眉頭皺了起來。傅明禮看向她:“你叫我什麼?”“尚言啊。”夏幼幼莫名。傅明禮的唇角勾起:“沒錯,要記住這點。”記住什麼?一直到傅明禮離開,夏幼幼還莫名其妙著,猶豫要不要去問問劉成,還是等夜裡摸出去打探一下訊息。“你倒是挺會玩,這種時候還忙著打情罵俏。”等傅明禮走出好遠,周書郊才涼涼道。夏幼幼一激靈:“你怎麼回來這麼快?!”周書郊沉著臉從角落出來,坐在石凳上把鞋脫了開始磕裡面的土,邊磕邊板著臉道:“我若是不這麼快回來,恐怕還趕不上你跟程宴的婚事吧?竟敢耍我,你可真有本事。”“……胡說什麼,什麼我跟程宴。”夏幼幼訕笑著摸了摸鼻子,不動聲色的離她遠了些。這什麼姑娘啊,長得這麼漂亮,行為這麼糙。周書郊嗤笑:“你以為我是剛回來?告訴你,我昨日便回來了,也是我眼瞎,你家大門上那麼大的‘程’字,我竟然沒有看見。”也許她嫁的人只是湊巧姓程,可如此一來她便沒有理由騙自己了,自己也不會開始懷疑,只能說她聰明反被聰明誤。既然是昨日回來的,又在門口看見了牌匾,那想必府中準備婚堂之類的事他也都知曉了,夏幼幼淡定下來:“你也看到了,我要與程宴成親了,密語閣的規矩你該懂,殺手親屬不在接單範圍內。”“密語閣的規矩我當然懂,”周書郊氣笑了,“只要我在你們成親之前殺了他,也不算違背規矩。”“你敢!”夏幼幼的臉也沉了下來。周書郊與她對視半晌,最後不屑的笑了一聲,閒閒的摳自己的指甲:“你想護他就儘管護著,我倒要看看,發福蝶的本事有多大。”“……”周書郊眯起眼睛:“你這是什麼表情,輕視我?”“……”不是啊,只是每回一聽到人家直接稱呼她的代稱,她周身的殺氣就會軟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