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先回去吧,我今日累了。“傅明禮面無表情道。……你累個屁啊!要不是她拒絕恐怕這會兒都把她生吃了!夏幼幼眼巴巴的盯著他:“你聽我跟你解釋。”“劉成,你進來一下,”傅明禮看了眼劉成,視線又落回夏幼幼臉上,“我和劉成還有些事要商量,你先自己回去。”“……”夏幼幼糾結的看他一眼,最後小心的點了點頭一步三回頭的走了。劉成莫名其妙了半天,跟傅明禮進屋之後忍不住問道:“督主,夫人可是又惹你生氣了?”這個又字用得很是熟練,顯然在他心裡,夫人哪天不惹督主都不正常了。傅明禮淡淡掃了他一眼:“沒有。”“可……”劉成其實也不想管人家家務事,可前幾次的血淚史告訴他,如果督主因為夫人心情不好,那他們這些做屬下的就一個都別想好好活著,於是還是頂著壓力問了出來,好尋求辦法解決。傅明禮平靜道:“我只是覺得她似乎有事瞞著我,為了逼她說出來,做做樣子而已。”“……”督主好可怕,幸虧他不是女的,也沒嫁給督主,劉成垂眸,敬佩道,“督主不愧是督主,解決事情的方式是奴才等人要好好學著的。”“我訓妻的方式,你學什麼,”傅明禮無語的看他一眼,隨後皺起眉頭,“我上次讓你找的人可找到了?”一提起正事,劉成也不敢開玩笑了,立刻正色道:“找到了,不過那人已經去世,只留下一個孤孫在世上,慶幸的是那人心中有愧,當年和陸金堂往來的信件還留著,他的孫子已經將這些交給奴才。”傅明禮點了點頭,漠然道:“心中有愧又如何,我傅家滿門還是都被殘害,我本想此事過去之後將他的後代全部殺了,看在他還算配合的份上,只將他的屍骨挖出來鞭屍便可。”“是!”劉成立刻道,說完又欲言又止的看著他,“有了這些信件,傅家便能翻案了,督主之後要作何打算?”他問的是先皇遺詔和徐延登基一月後的執行。傅明禮垂眸:“等傅家的事過了,皇上會以我在宗人府胡作非為為由,提前對我行刑,按寧朝的禮制,新皇登基一月內都城不得有血光,到時會將我送到都城外行刑,我便趁此機會離開。”“……既然督主和皇上已經有了計劃,那奴才就放心了。”這一刻劉成說不出心裡是什麼感覺,他比傅明禮大上幾歲,可許多年前便開始聽從傅明禮命令,如今帶著他往前走的人要離開了,他既是慶幸又煞是茫然。傅明禮的手指在桌子上敲著,小小的聲音充斥整個房間,突然,這個聲音停了下來,劉成茫然的看向他。“你可想坐我這個位置?”傅明禮問。劉成一怔,是啊,督主走了,他便是下一個東廠之主了吧,可他做奴才做慣了,並不想去那個位置。“奴才不想。”劉成笑了一聲,笑容短暫出現後又很快消失。“這個位置總要有人坐,我不能留下,你又不想,那你覺得誰更合適?“傅明禮問。劉成想了一下,垂首道:“奴才覺得李林那孩子還算踏實,雖然年歲小些,但也是個有心之人,假以時日多教導一下,或許能幫皇上分擔不少事。”他口中的李林,便是夏幼幼曾經救的小太監,這人在自己出事後立刻跑去他私宅告知阿幼的事,傅明禮也有所耳聞,倒是個有情義的人。傅明禮輕笑:“如此,你便可以繼續跟著我了,等以後阿幼有了孩子,少不得要人幫忙照顧,外頭的那些下人我不放心,還是要交給你。”劉成只聽到傅明禮那句‘繼續跟著我’眼睛便亮了一瞬,當即跪下道:“多謝督主多謝督主,奴才定當盡忠職守恪守本分,不讓督主和夫人為難半分!”“行了,起來吧,回去看看阿幼回司禮監沒,莫讓她亂跑。”許多年傅明禮從未如此刻一般,面對劉成時竟有些難為情。劉成忙站起來應了一聲,欣喜的跑出去追夏幼幼了。只是剛出宗人府沒多久,他才突然想到督主是個太監,為何會操心夫人以後有孩子的事?“定是督主這幾日沒休息好,才想茬了。“劉成喃喃一聲,繼續趕自己的路。傅明禮休息好沒休息好夏幼幼不知道,只是她倒是休息的挺好,雖然白日在傅明禮那裡睡了許久,可回來後便覺得身子乏得狠,沾枕頭便睡著了,這一覺就到了天亮。醒來後發了會兒呆,她本想去找傅明禮的,但一想到他昨夜對自己好像生氣了,一時又有些犯慫,糾結自己是去還是不去,是跟他說實話還是繼續瞞著。糾結過後寒號鳥夏幼幼決定還是暫時別去了,橫豎也就幾日了,等這幾日過了她再告訴他也不遲。這樣想著便不打算去找傅明禮了,可不去找他又覺得無聊,跑去周書郊屋裡瞅了一眼,他果然不在。夏幼幼一擊掌,直接問了伺候的小太監,知道徐延在御書房後便奔御書房去了。她到了之後對門口的侍衛說是徐延找自己來的,侍衛便進去通報,不出片刻便有人讓她進去。夏幼幼立刻跑進去,一進門迎面飛來一本書,她下意識的給抓住了,扔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