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們愛要不要!”徐延梗著脖子道,他就算是皇上,也是一個窮皇帝好麼!先前那些紫珍珠這幾天快要被周書郊騙光了,他總要留點家底才行,再說這白珍珠色澤好顆粒又大,哪一點不好了?被他們一打岔,夏幼幼心裡的不安也跟著煙消雲散了,和周書郊對視一眼後默契的開始跟徐延討要珍珠。時間又過去幾日,徐延終於拿到了足夠的證據,站在金鑾殿上為傅明禮翻案,為了這一日,他和傅明禮共同努力了這麼多年,在當日上朝前,他特意去將傅明禮偷樑換柱帶了出來,讓他等在殿後聽著。傅明禮從宗人府出來時,只覺得天氣果然如夏幼幼說的那般熱了,熱得他手心出汗不說,眼眶也跟著要出汗了。徐延深吸一口氣,繃著臉看著傅明禮:“明禮,今日,我會為你傅家翻案,那些傷過你、害過你的人,我一個都不會放過。”“……多謝。”傅明禮怔了許久,才說出這兩個字,和平日孤傲的他沒有一絲相似之處。夏幼幼默默上前握住他的手,傅明禮頓了一下,下一秒便握緊了她的手指,一顆心像是終於有了落腳處,讓他整個人都踏實起來。徐延看了眼他們二人交握在一起的手,沉默一瞬後轉身便走,夏幼幼和傅明禮對視一眼跟了上去。等到了大殿,徐延去前方上朝,傅明禮和夏幼幼留在後面安靜的聽著,聽著徐延將誣陷傅家的人一一點名,聽著他要禁軍將這些人都押了下去,夏幼幼擔憂的看向傅明禮。傅明禮朝她笑笑,垂首道:“放心,我沒事。”只是有種憋了許多年的氣突然鬆了的感覺,此刻他很慶幸夏幼幼在身邊,否則以他以前孤家寡人走到今日的決絕,或許下半輩子也是在孤寂中度過了吧。“多謝。”傅明禮低聲道。忙著聽前頭處置人的夏幼幼側了側耳朵:“嗯?”“沒事,”傅明禮嘴角輕揚,這輩子都沒有如此刻一般輕鬆過,“皇上會將這些人壓去都城之外的地方處刑,到時候我會和他們一起去,路上會逃脫,你在齊亭等我,我很快就去找你。”“嗯。”夏幼幼笑著應了一聲,對以後的生活充滿期待,她以前很想和傅明禮做一對黑白雙煞,叱吒密語閣,可她此刻卻突然不這麼想了。她想嘗試一下普通的有錢人生活,只花錢不賺錢,反正周書郊也說了,尚言有錢,所以她花夫君銀子也沒什麼……吧?夏幼幼的嘴角像是被牽引一般,控制不住的往上揚,只覺得這一切都太過美好,美好到讓她心尖都在發顫。當夜。幾個杯子碰撞到一起,酒水撒出來了大半,可在場的所有人都是笑著的,且臉上的笑有越來越明顯的趨勢。劉成還有些拘謹,徐延此刻酒意上頭,一把攔住他的脖子笑嘻嘻道:“今日沒外人,敞開了喝,朕……恕你無罪!”“……多謝皇上。”劉成一邊回答,一邊將他的手捏起來扔到一旁,努力不讓嫌棄表現在臉上。“皇上,你就別為難劉管事了,我陪你喝。”周書郊豪放的坐到徐延旁邊,拿著酒壺和他的杯子碰。徐延不願意了:“我怎麼能被你一個女人比下去?!”徐延說著,也拿了一壺完整的酒,咕嘟咕嘟就往下倒。周書郊看得嘴角直抽抽,很想告訴他自己是個男人,但是轉念一想,自己又不是什麼好人,不一定什麼時候就得罪這小皇帝了,還是不要說了。徐延灌完酒也差不多醉了,睡眼朦朧的看了眼周書郊,喃喃道:“其實我覺得你好像也不差……”“那是自然,我誰啊,人見人愛狐狸精,不是我跟你吹,單是拜倒在我這石榴裙下的,沒有上千也有幾百!”“……才誇了你,你就開始吹了,再說這是多光榮的事麼,還在這炫耀。”徐延不悅的看他一眼。周書郊樂呵呵的給他遞了壺酒,堵住了他的嘮叨。劉成覺得這邊氣氛有些奇怪,默默往傅明禮那邊坐了坐。夏幼幼倚著傅明禮默默盯著徐延二人看,看完之後扭頭問傅明禮:“你有沒有覺得,徐延好像對周書郊挺好?”“他自幼在宮中長大,沒什麼朋友,遇到一個混不吝的,自然覺得有趣,”傅明禮平靜道,說完看著夏幼幼手中的溫水,“你為何不喝酒?”“……胃口不好,我用些白開水就好。”夏幼幼不自覺的摸向平坦的腹部,心想等幾日便找太醫問問吧,也省得自己猜來猜去的。傅明禮蹙眉:“聽周書郊說,你這些日子很乖的用膳,為何還會不舒服。”說起來她依然沒讓自己碰,莫非真是生病了?“沒事的,到時候我便告訴你。”夏幼幼笑笑,用手中的茶杯碰了一下傅明禮的酒杯,傅明禮笑笑,將杯中酒一飲而盡。劉成覺得自己在這邊好像也有點多餘,便默默移到另一側,等離這四人遠些後,他才覺得舒服起來。他們此刻在宗人府傅明禮的房中,慶賀傅家總算沉冤得雪,剛開始幾個人是真的開心,等酒過三巡後,興致降低,各自便漸漸沉默下來。周書郊跌跌撞撞的走到夏幼幼面前,傅明禮看他冒冒失失的,蹙眉看了他一眼。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