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有旁的選擇嗎?”黑山嗤笑。“阿幼, 快走……”徐延忍著疼道,一句話沒說完,又被黑山一掌劈了下來, 悶哼一聲後沒了聲響。夏幼幼無語片刻, 前方一片漆黑,她沒辦法辨別徐延的位置, 只能冷靜道:“徐延呢?他還活著嗎?”“放心, 在你沒挖眼之前, 我不會殺他。”黑山不耐煩道。夏幼幼在黑暗中翻了個白眼:“我又看不到, 誰知道你現在是不是已經把他殺了,叫他和我說話。”“他暈過去了, 怎麼和你說話, 發福蝶,你不要再耍花招。”黑山冷聲道。夏幼幼嗤了一聲:“耍花招的是誰?誰知道他現在是不是死了,我憑什麼相信你?”黑山不屑的哼了一聲,隨後響起徐延驚慌的慘叫:“我的胳膊!”“你胳膊怎麼了?斷了骨折了還是脫臼了?!”夏幼幼驚道,她讓徐延說話, 不過是為了確認他們兩個人的具體位置, 若是因為這事兒讓徐延殘廢了, 可就大事不好了。畢竟寧朝沒有哪個皇帝是殘廢。徐延抽著冷子回答:“不知道,但是胳膊還在我身上。”說完之後痛哼一聲,便再次沒了聲響。夏幼幼沒有注意到他的異常, 怒氣衝衝的質問黑山:“黑山!你若還想報仇,就別對徐延動手。”“你動作再慢些,我就卸了他的胳……”黑山的話說到一半被匕首劃破空氣的聲音打斷,他怒喝一聲弄出了些動靜,似乎朝後面退了幾步,夏幼幼立刻撲了上來,抓著徐延的衣領便往後退。可她在後退時卻發覺手中的重量不對,徐延一個大男人,身子骨怎麼這麼輕?夏幼幼心裡一驚,伸出手便朝手中人劈去,可惜已經晚了,黑山一個翻身將她的胳膊扣住,一掌劈了下來,她眼前一黑,暈過去之前腦子裡冒出一個念頭,這次栽得有點丟臉了。將夏幼幼打暈後,黑山看了眼身後早就暈過去的徐延,目光重新回到夏幼幼身上,冷笑道:“蠢貨,真當老子能被你接二連三的騙嗎?”說罷走到徐延身邊,舉起匕首朝他的咽喉刺去,在刀尖和徐延的脖子只差分毫時,他猛地停了下來,思索一番後將二人一邊肩膀扛了一個,直奔皇后的寢殿去了。皇后看到黑山帶了兩個人回來後先是一驚,看到夏幼幼和徐延的臉後徹底慌了:“這個女人的屍體你挖來做什麼?還有,你不是去殺徐延了,為何把他帶到本宮的寢宮來?!”她簡直要氣瘋了,若是被什麼有心人看到,那她就解釋不清了!“太后娘娘莫急,奴才來時沒人看到。”黑山笑著道。然而太后卻不管這女人現在到底是死是活:“說,你安的什麼心?為何要將人帶到本宮這裡來?!”“奴才方才本想直接將這二人殺了,營造出情殺的假象,可後來仔細一想,萬事皆有破綻,若奴才不小心留下了什麼證據,到時候太后娘娘棄了奴才這顆棋子怎麼辦。”黑山在說這些話時,仔細的盯著太后的表情,看到她眼底閃過的驚惶後,便知道自己猜對了,不禁在心裡暗罵一聲,臉上仍是掛著笑。“你倒是打算精巧,所以便將徐延送到本宮這兒來了?”皇后冷笑,“怎麼,你還打算在本宮寢殿將人殺了?”“奴才自是不敢髒了太后娘娘的地兒,只是現在也不會殺了徐延,奴才想向太后娘娘討一輛馬車,奴才帶人從宮裡離開,待到新皇登基、奴才做了國師之後,定會為太后娘娘解決徐延這個後顧之憂。”黑山咧開嘴,露出裡面發黃的牙。他的言語間是打算把徐延當做人質了,皇后氣得手指都哆嗦起來,這才意識到自己惹了個什麼瘟神,可她知道這個時候自己不能退步,一旦退了,或許就能被他威脅一輩子。“這裡都是本宮的人,你竟敢在此威脅本宮,信不信本宮一聲令下,你連命都不保?!”皇后厲聲道。黑山輕笑一聲:“太后娘娘小瞧奴才了,奴才好歹也是密語閣排名第一的殺手,若太后娘娘真打算這麼做,就算奴才沒什麼本事,可跟太后娘娘的手下過幾招還是行的,這動靜之間,恐怕會引來不少人,到時候只得麻煩太后娘娘跟大家解釋一下,皇上怎麼在您這吧。”“你!”黑山怡然等著她的答案,半刻鐘後,皇后終究妥協下來:“你等著!”說罷甩袖而去。黑山伸了個懶腰,走到椅子上坐下,平靜的盯著夏幼幼看。正如他說的那般,他方才本可以直接殺了她,可他到底沒這麼做,不為別的,只是不想讓她死得太痛快。他想到了一個好去處,定能讓她嚐嚐什麼叫絕望。皇后的馬車很快便準備好了,因為怕被人發現徐延在車裡,她特意挑了輛有暗格的馬車,黑山當即不客氣的將兩個人扛進暗格裡,皇后安排的幾個宮人立刻坐了上去,而黑山則是單獨跳了出去。馬車上的宮人見黑山沒有坐進馬車,出了宮門後便想駕馬離開,可沒逃出多久,黑山便攔住了去路。“看在你們是聽命行事的份上,這次饒你們一命,”黑山陰沉著臉道,“滾下來!”“不、不行啊,這輛馬車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