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書郊這是純好心,見他一言難盡的看著自己,立刻道:“我當時就是多嘴一問,並未說出你的身份,你看你少說也有十七八了吧,連根鬍子都沒有,肯定是因為缺什麼……”“滾!”趙寶滿頭黑線。周書郊麻溜的滾了,滾到一半想了想不放心,又滾回來多了句嘴:“這藥別看無色無味的,但藥性猛,一日一包便可,千萬別貪多啊。”“滾啊!”“好嘞。”周書郊痛痛快快的離開了,這一次再也沒有回來。趙寶板著臉看著桌上的藥包,想起見這女人兩次都在說自己胸小的事,他真是……半晌,他隨意將藥掃到櫃子裡,自己褪下衣衫站到銅鏡前,仔細的審視自己的身子。面板白皙無瑕,肌肉緊實漂亮,沒有一絲累贅,怎麼看都稱得上完美——除了胸小了些,嗯,格外小了些。她若是男子,胸小也就稱不上什麼缺點了,趙寶嘆了聲氣,將肚兜給穿上了,心中暗想幸虧胸小,否則自己想當錦衣衛的願望一開始便不會實現了。趙寶滿腹心事,躺在床上漸漸入睡。那日起,周書郊便像賴皮蟲一般整日夜裡來找她,擾得她煩不勝煩,可一來打不過二來說不過,只得整日板著臉冷處理。她越是這樣,周書郊就越是來勁,每日到她便忍不住逗弄,趙寶從一開始的氣憤到後來的無奈,好像也就隔了短短几日而已。後來她漸漸就不排斥了,畢竟像她現在這個年紀,整日在宮裡對著一群老粗,又不敢和宮女們走太近,雖然周書郊差了些,但好歹也算個能一起說說話的人。等到趙寶開始覺著周書郊除了言行放蕩些、其他地方還算不錯時,周書郊突然不來宮裡了。一連等了幾日都沒等到人,趙寶不禁氣悶,心想這女人果然不是個長性的人,說不來就不來了,都不怕皇上怪罪的,皇上也是,自己的女人不接進宮做妃子,反倒任她像野馬一般亂跑,可真是、真是……真是什麼,趙寶半天都沒想到,只得悻悻不再想,略為氣悶的往前走,卻不小心撞到了什麼人的胸膛。“這不是趙大人麼。”頭頂傳來挑釁的笑聲。趙寶臉色一沉,面無表情的往後退了一步,看到是上次那個禁軍後冷笑一聲,轉身便要離開。禁軍給了身邊人一個眼神,幾個人迅速將趙寶圍了起來,趙寶蹙眉看著這些人,不知道他們想做什麼。“撞了人不道歉?”禁軍冷笑。趙寶抿了抿唇,看了眼周圍的環境。此時她剛下值,天才昏昏亮,周圍除了這幾個禁軍一個人都沒有,她若是不道歉,恐怕這些人不會輕易放過她。可她寧願跟這些人打一架,也不會和他們道歉的。思及此趙寶冷聲道:“不道歉又如何,你們還想怎麼著?”“那就休怪我不客氣!”沒想到這人落到自己手裡還敢如此囂張,禁軍的臉色當即不好看起來。趙寶極盡蔑視的用眼神將這些人掃了一遍,嗤笑道:“就憑你們?”“你!”禁軍終於忍不住舉起手,趙寶也握緊了拳頭,一觸即發時聽到女子淡淡的聲音:“一群人跟地痞流氓一樣鬥毆,皇宮就這麼教你們規矩的?”雙方俱是愣,趙寶垂眸,掩下眼中的欣喜。周書郊從牆外款款進來,冷淡的看了眼眾人:“還不快滾。”這女人很受皇上寵愛,雖然沒有封號可也是動不得的,禁軍知道其中利害,連忙帶著人離開了。等他們一走,趙寶木著臉看向他:“你還知道回來?”周書郊斜了她一眼沒有說話,若不是為了跟徐延借御醫,他這會兒估計還在客棧躺著。前幾日聽說夏幼幼有孕後便趕去找她了,回來後疲累的情況下做單,結果不小心受了點傷,在外頭修養了幾日發現傷口好的太慢了,便想來宮裡蹭些藥用。哪知道就在這裡撞見這死小孩差點被群毆的事。察覺到氣氛有些古怪,趙寶眯起眼睛:“你在生氣?”“我有什麼好氣的?”周書郊笑了一下,突然牽扯到腰間的傷,忙不敢再笑了,繃著臉道,“我只是覺得你這個人夠犟的,道個歉的事非要跟人家鬥,你就不怕他們真把你打個半死啊?”趙寶不屑道:“我這住的地方和他們巡邏的地方相距甚遠,能在這裡遇到他們,想必是他們有意為之,我道歉了,他們就放過我了?”周書郊聞言蹙眉:“你怎麼得罪他們的?”“大概是覺得當初入選錦衣衛時,我腦子比他好用些,他氣不過吧。”趙寶無所謂道,隨即看著周書郊,“我屋裡有皇上賞的糕點,你要吃嗎?”說完才驚覺這女人是皇上寵愛的人,定然什麼好吃的都有,哪用得著自己來借花獻佛,一時間有些難為情起來。周書郊本想說他要去找徐延,可看到趙寶微紅的臉後頓了一下,改了主意:“走吧,我都要餓死了。”趙寶鬆了口氣,面無表情的在前頭引路,周書郊一進屋便不客氣的坐到主位上,拿著糕點開吃。趙寶安靜的看了會兒,突然問道:“你叫什麼名字?”他們認識這麼久,自己竟然還不知道他叫什麼。周書郊正吃得高興,聞言分了一下神,不小心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