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幼幼奇怪的看著他:“周書郊也去?”“嗯,是督主讓去的,怕夫人一個人會孤單。”劉成答道。夏幼幼點了點頭,坐在馬車裡靜靜等著,不一會兒周書郊便進來了,穿著女裝化了妝,板著臉坐到夏幼幼對面。夏幼幼瞄他一眼:“銀子被賊偷了?”不然臉這麼臭做什麼。“……”好氣,可又打不過她! 傅明禮被關了起來, 劉成便開始暫管東廠大小事, 雖說徐延沒有明確委任他成為東廠之主, 但在所有人眼中,有先皇遺詔在,傅明禮必死無疑, 劉成代替他成為廠公是早晚的事。正是出於這種認知, 宮裡內外對劉成的態度都好上了不少,因此他在帶夏幼幼和周書郊進宮時, 並沒有人敢搜他的馬車, 直接給放行了。一路順暢的到了司禮監, 劉成帶著夏幼幼進了傅明禮的寢房, 寢房內不染塵埃,彷彿沒有人在這裡住過。雖然知道傅明禮在宗人府吃得好住得好, 夏幼幼還是有點難過了。“夫人不必擔心, 督主的東西都在櫃子裡,奴才們並沒有隨意處置。”劉成寬慰道。夏幼幼應了一聲,心裡好受了些。“夫人,這段時日您先住在這裡,為了避免有人洩露風聲, 還要委屈夫人先扮作守房的小太監, 平日嫌悶了就在司禮監附近轉轉, 不要跑遠,若是想見督主了,便跟奴才說, 奴才想辦法帶您過去。”劉成說著話,從櫃子裡拿出兩套太監服,一套隨手扔給周書郊,另一套雙手奉給夏幼幼。周書郊無語的看他一眼,抱著衣裳問:“那我呢,我住哪裡?”劉成看他一眼:“你住夫人旁邊的偏房,走吧,我領你過去。”夏幼幼點了點頭:“行吧,你們走吧,我休息一下。”劉成點了點頭,帶著周書郊離開了,房間裡頓時只剩下她一個人,夏幼幼無聊的在屋裡走了一圈,看到床上連個鋪蓋都沒有,她嘆了聲氣,正要出去找人要一床,突然想到劉成說東西都在櫃子裡的話。她頓了一下,還是朝櫃子走去,一開打,裡面果然什麼東西都有。夏幼幼抱了床被子出來鋪上,沒骨頭一般倒在床上歪了會兒,隨後對傅明禮的櫃子產生了好奇心。尚言的東西都在裡面呢。夏幼幼舔了舔嘴唇,一邊告誡自己侵犯夫君隱私是不對的,一邊屁顛屁顛的跑了過去。坐在櫃子旁邊瞄裡面的東西,好似都是些日常用品,沒有什麼特別的,不過基於她對他的瞭解,總覺得他真正值錢的東西會藏得很嚴。如此想著便開始上手敲櫃子,敲到聲音明顯空洞的地方時,夏幼幼得意一笑,手指仔細的摸著,等找到卡縫後立刻去扣,很快便將木板掀了下來,露出裡面小小的暗格。呵,這個暗室狂魔。夏幼幼眼睛微眯,整個人都趴進櫃子裡,去看那裡面有什麼東西。裡面就兩樣東西,一樣是狗項圈,一樣是床單。夏幼幼拿出來後,好奇的盯著狗項圈看。這個,該不會,就是,傳說中,阿柔用過的吧?夏幼幼盯著這個項圈仔細的看,嗯,上面的用料和設計可比他送的那根繩子講究多了。若是以前,她定是要吃醋的,可是今日倒沒有那個感覺了,只是覺得尚言當初這麼喜歡這隻狗,狗狗被害死的時候想必他也很難受吧。夏幼幼嘆了聲氣,仔細的將項圈放了回去,目光轉移到床單上。這個床單雖然皺,但是看起來像是用心疊過的,跟項圈一起放在暗格裡,想來是他十分珍惜的東西?夏幼幼越看越覺得熟悉,鬼使神差的舉到鼻間嗅了嗅。沒什麼味道。她乾脆抓起一角甩了甩,床單立刻傾瀉般散開,上面一抹黑紅的顏色映入她的眼簾。夏幼幼的臉轟的一下紅了起來,想到自己方才還趴上去聞味道,簡直不要更羞恥,氣得她直想將這東西扔了。任由她怎麼想,都沒想到這竟然是她和傅明禮圓房那日的床單,更沒想到傅明禮還留著,還這麼寶貝的跟阿柔的項圈放在一起!思來想去這是傅明禮的‘珍藏’,自己要扔之前也得告訴他一聲,在他沒出來之前,這賬就先留著吧。這般想著,她便紅著臉將床單疊好放回去,櫃子的秘密已經曉得了,再留在屋子裡略有些無趣,便換上小太監的衣裳出門了,剛好遇到穿著太監服的周書郊走過來。“嚯,周書郊,進宮做公公吧,這身衣裳很適合你了。”夏幼幼笑眯眯的看著他,太監服飾沒有稜角,他將臉上的妝都洗了,露出清俊的模樣,雖說比起女子更像個男人了,可在這身衣裳的襯托下也顯得過於白淨,說他是女扮男裝恐怕也會有人相信。周書郊如何聽不出她話裡的打趣,斜了她一眼嗤道:“我倒覺得你更適合,不知道的還以為你就是個男人呢。”這是在嘲笑她長得糙?夏幼幼臉上的笑意深了一分:“你真該感謝我這會兒得低調,否則你現在就在地上趴著了。”“……說話說得好好的,怎麼又威脅起來了?”周書郊蹙眉。夏幼幼笑了起來,懶得再跟他打嘴仗:“你來做什麼?”“哦,劉成讓我盯著你別亂跑,等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