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上!”周書郊皺著臉撲通一聲跪下,趙寶眨了眨眼睛,忙跟著一起跪下。徐延看到他後鬆了口氣:“怎麼這會兒才來,朕還以為你逃了。”“皇上對我這麼好,還給我個王爺做,我逃跑做什麼,”周書郊說完苦了臉,“不過皇上,你能不能看在我們是朋友的份兒上,原諒我們這次?”徐延嗤了一聲:“你也知道今日這事兒我該怪你?既然決定這麼做了,為何不捂得嚴實一點,還讓人看到了告狀告到我這邊,你說你該不該打。”“是那個宮裡的侍衛對吧,”周書郊嗤了一聲,眼底閃過一絲不屑,“那人前些日子就帶人找過趙寶麻煩,幸虧我及時趕到,否則趙寶現在都不一定能和我一起來見你了。”“什麼意思?”徐延蹙眉。周書郊添油加醋的將那日禁軍尋釁的事說了一遍,最後感慨一聲:“皇上,你不覺得他們太目無王法了麼,在皇宮這樣的地方都敢結黨營私拉幫結派,這樣人品有缺的人,真的能保護你?”“李林,叫禁軍統領來找我。”徐延拉著臉道。李林忙應一聲,匆匆出門去了。徐延的蹙眉看向趙寶:“他們為何一直看你不過眼?”“回皇上,因為卑職……因為草民在錦衣衛選拔中勝了他,所以他才一直耿耿於懷。”趙寶平靜道。徐延點了點頭,若有所思的坐到書桌後,半晌才想起他們還跪著呢:“你們先起來。”周書郊和趙寶對視一眼,二人都沒有要起來的意思,周書郊更是蹙眉:“皇上,您先答應我,不追究我們的事了,我才敢起來啊,否則我真要這麼一直跪下去了。”“喲,‘您’這個字都出來了,可是怕我罰趙寶?”徐延嗤了一聲,心中頗不是滋味,“朕倒是不知你們何時關係這麼好了。”“再好也不影響我跟皇上的關係啊,自打發福蝶重色輕友跑路後,我就覺得自己最好的朋友就是皇上,皇上是不是也是這麼想的,否則也不會說給我封個王爺就封個王爺了。”周書郊討好道。徐延被他說得頗為受用,笑罵道:“滾遠點,我看你就是怕我罰你,真沒事求我的時候不一定怎麼編排我呢,起來吧,朕不追究了。”他一會兒我一會兒朕的,周書郊早就習慣了,倒是趙寶聽得心裡驚一下驚一下的,聽到他說不追究後才算鬆了口氣。周書郊攙著趙寶的手起來,笑眯眯的看著徐延。徐延斜了趙寶一眼,驚訝道:“不過你倒是比周書郊更適合穿裙子,也難怪他總對你感興趣,莫非是叫你做他的徒弟了?”“瞧皇上說的,她一個女的,自然比我適合裙子。”周書郊隨口道。徐延:“……”周書郊:“……”等周書郊意識到徐延這句話的不對時,事情已經沒辦法挽救了,徐延暴跳如雷道:“趙寶!你好大的膽子,竟然敢女扮男裝混入錦衣衛,你安的是什麼心?!”趙寶撲通一聲跪下,忙道:“草民有罪,一切都是草民一人所為,還請皇上不要遷怒趙家和周書郊。”周書郊也忙跟著跪下,無辜道:“皇上,你說了不追究了。”“老子那是以為你教男人妝面穿裙子,誰知道她真是個女人!”先是周書郊穿男裝的時候他不信是男人,再是趙寶穿裙子他不認為是女人,兩次都像猴兒一樣被騙得團團轉,徐延簡直要氣死了。周書郊嚥了下口水:“趙寶的確是女人,但她當初進錦衣衛是因為有一顆忠君愛國的心,還請皇上看在她一片忠心的份兒上,就原諒她這一次吧。”“你放屁!”徐延怒氣衝衝道,“宮裡從上到下這麼多眼睛,今日都知道朕抓了個女扮男裝的錦衣衛,朕若是不處理了她,讓朕以後如何服眾?!”“你是皇上,你說什麼自然就是什麼,就算是放了趙寶,也不敢有人不服,”周書郊放軟了語氣懇求,“還請皇上饒她一次。”“不成,朕可以不追究趙家,也可以不追究你,但趙寶不能不罰。”徐延冷聲道。周書郊見他油鹽不進,乾脆也放下臉:“那你就連我一起罰了吧。”“你以為我不敢?!”徐延氣結。“皇上,一切都是草民的錯,草民願意以死謝罪,還請皇上放過趙家和周書郊。”趙寶說罷,便要朝柱子撞去。周書郊一把拉住她,怒罵道:“誰讓你自作主張的!”徐延沒想到這個趙寶性子如此剛烈,一時怒氣竟因為她的死志消了大半,再看周書郊抱她的樣子,他若是再看不出這二人之間的貓膩,想必是真白活這二十幾年了。周書郊氣得手都在抖,趙寶察覺後顫了一下,再不敢有半點動靜。周書郊死死的盯著她,餘光突然注意到徐延的猶豫。他深吸一口氣,平靜道:“你腹中還有我們的孩子,如果皇上一定要一個人死的話,那我去死便好,你一定要帶著我們的孩子好好活下去。”徐延:“……”趙寶:“……” 狐狸精和錦衣衛7周書郊深吸一口氣, 眼眶瞬間紅了起來, 可憐巴巴的看著徐延:“皇上,能不能看在你義子的份兒上,讓趙寶活著,我替她死。”“……我哪來的義子?”徐延無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