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后冷哼一聲,不再多言,只是腳下的步子卻越來越慢,最後在寢房門口停了下來,沉默片刻後猛地朝外走去,可惜這個時候已經晚了,她的面前落下兩個錦衣衛,攔在了她面前。一看是錦衣衛打扮,皇后鬆了口氣,厲聲道:“你們這是做什麼?!”兩個錦衣衛面面相覷,最後膽子比較大那個硬著頭皮道:“太后娘娘,裡邊請。”“做什麼?”皇后眯起眼睛。那人咳了一聲:“您進去便知道了。”這活兒可真是個苦差事,雖說被大統領交代,這太后娘娘或許是綁了皇上的人,可在沒什麼證據的前提下來這般逼迫她,著實讓人有壓力。“本宮若是不進去呢?”他既然如此說了,皇后自然更是不肯進去。兩個錦衣衛為難的對視一眼,既不敢就這麼把人拖進去,又不肯放她走,場面竟一時膠著起來。皇后自知走不了,輕輕的瞥了大宮女一眼,大宮女立刻低下頭,默默朝一旁退了一步,皇后猛地朝她的反方向走去,兩個錦衣衛忙著攔皇后,一時間沒注意到宮女往旁邊逃去。“太后,還是快些進來吧,您若是再不進來,恐怕這些人會承受不住。”屋裡傳來劉成的聲音,下一秒便出現了孩子的哭聲。……這孩子是她孃家侄子的兒子。皇后臉色一變,匆匆往屋裡走去。一進門,她便怔了一下,地上被綁著的大大小小三十餘人,每一個她竟都如此熟悉,要麼是陸家倖存的子嗣,要麼便是她家臣的孩子,再去看主位上坐的,分明就是傅明禮。“傅明禮!你竟沒有死!”皇后的聲音彷彿要泣血,眼底的恨意如膿血一般流出。傅明禮平靜的起身走到她面前,盯著她的臉看了半晌道:“我便直說了,皇上和我夫人在哪?”“已經死了,你會不知道?”皇后冷笑一聲道。傅明禮垂眸,劉成掏出匕首刺向最邊上跪著的男子的脖子,手起刀落下那人的血噴了一地,連慘叫都沒發出來便歪倒在地上。“放肆!放肆!”皇后猛地看向劉成,厲聲制止他。可惜沒什麼用,傅明禮漠然問:“皇上和我夫人在哪?”“死了!死了!”皇后撲上來要抓傅明禮的衣領,卻被眼疾手快的錦衣衛擋開。劉成立刻抓住另一個男子,對著脖子便是一刀。皇后幾欲發狂,再沒了母儀天下的端莊,嘶吼著想和傅明禮同歸於盡。“皇上和我夫人在哪?”傅明禮問了第三遍。皇后喘著粗氣死死的盯著他,卻不敢說一句話。傅明禮安靜的等著,半刻鐘後看了劉成一眼,劉成立刻殺了第三個人,皇后哀嚎一聲,跌坐在地上。“就為了自己以後的無上權力,便要將陸家所有小輩犧牲?”傅明禮彎腰看向皇后,認真問道,“值得嗎?他們死了,天下再無人會替你說話,你依然是被架空的太后。”“傅明禮,混蛋,你不得好死,”皇后喃喃道,“你就不怕遭報應嗎?”傅明禮直起腰,冷淡的盯著她:“太慢了,這一次殺三個,太后好好想想,皇上和我夫人在哪?”皇后失神的趴在地上,口中唸唸有詞著,卻沒人能聽得清她在說什麼,地上的血液流到她手邊,她像被刺痛了一般收了回來。半刻鐘過去,傅明禮淡淡道:“動手。”皇后頭也不抬,似乎要與他抗爭到底,劉成的匕首在刺向下一個人的咽喉時,傅明禮蹙眉道:“住手。”劉成忙停了下來,他手下那人立刻癱軟的跌在地上,褲子上溼溼噠噠的往下滴不明液體。皇后微微抬頭,冷笑道:“失算了吧,縱然他們是我的小輩,是陸家的根,可那又如何?陸家是大世家,旁系便有幾百子孫,想要後代直接在裡面挑選便是,而我,是陸家所出的唯一太后,可保陸家百年昌盛!”“太后提醒我了,那不殺這些小輩了,殺你如何?”傅明禮說完頓了一下,冷聲道,“還是莫要殺了,直接將東廠那些刑具給太后試一遍,挖眼折手之後,我倒要看看,寧朝是否會要這樣的廢人做太后。”一聽到傅明禮要對自己下手,皇后猛地開始反抗:“你放肆!傅明禮!你敢動本宮,本宮定要你死無葬身之地!”“可惜你看不到了。”傅明禮淡然道。劉成拿著沾血的匕首朝皇后走來,皇后厲聲道:“你敢!本宮的奴才已經去叫人了,你們一個個的都別想活著出去!”“您說的是這位麼?”周書郊懶洋洋的走進來,順手將大宮女拎過來,大宮女忙去了皇后身邊。周書郊斜了傅明禮一眼:“我說這兩日怎麼沒了你跟阿幼的訊息,本想著來找小皇帝喝喝酒,結果就撞上這個女人,還把我當成了救兵,可真夠蠢的。”傅明禮此刻顧不上與他說話,淡淡的盯著皇后道:“三個數後,你的臉會花,十個數後,你的胳膊會斷,三,二,一……”劉成的匕首毫不猶豫的刺向皇后的臉,皇后猛地閉上眼睛:“是黑山!黑山帶走了他們!”傅明禮再無法裝作淡定,臉色猛地黑了下來,大步向前扯著皇后的手腕問:“他有說帶他們去哪嗎?”“……黑山為了威脅我,所以把徐延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