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尚言哭笑不得:“可若一直留在你房間,定然會被爹孃發現的。”“怎麼會,放心吧,有我呢。”夏幼幼朝他眨了眨眼睛。傅尚言一看她的樣子便不放心,可又拿她沒辦法,只得就此偷偷的住下。夏幼幼一見他聽話了,當即開心的抱著被子搬到外間,安心當起了自己的小丫鬟。照顧傅尚言比想象中要容易,畢竟她也是偷偷受過許多傷、照樣瞞了師傅師孃許久的人,加上對外傷處理也算半個專業人士了,傅尚言很快在她的照顧下恢復了。待又一次換藥後,夏幼幼鬆了口氣:“哥,你傷好的真快,我可以放你走了。”“……怎麼,你現在是在趕我走?”傅尚言挑眉,他住著是彆扭不錯,可不代表她主動趕自己時,他不會不高興。夏幼幼斜了他一眼:“不是你急著走呢?”傅尚言抿嘴:“那也不代表你可以催我。”“好好好,那你繼續住著,我巴不得呢。”夏幼幼無奈的看著他。二人對視一眼,各自笑出聲來,傅尚言覺得自己真是魔怔了,明明比她大了那麼多,可如今也會如一個孩童般跟她無理取鬧了。傅尚言繃了臉:“你讓我住我也不住了,我再出去做些事,便可以回自己的房間了。”“真的嗎?那是不是代表師傅師孃也能知道你回來的事了?”夏幼幼驚喜道。傅尚言笑著朝她點了點頭。夏幼幼歡呼一聲,忙催著他離開,傅尚言無奈,只好起身從後牆翻了出去。正如他所說,在外頭又待了三日,便匆匆往家回了。他回來那日夫人笑得合不攏嘴,整個傅家都熱鬧起來。夏幼幼反倒看起來沒什麼驚喜的感覺,傅致遠忍不住問:“成日盼著哥哥回來,如今哥哥回來了,怎麼不見你有多高興?”夏幼幼抬頭,正看到傅尚言眼含笑意的盯著她,她心裡莫名空了一瞬,好像兩個人有了共同的秘密一樣。感覺怪怪的。“阿幼許是害羞了吧,畢竟這麼多年都沒見過尚言了,”夫人笑著將夏幼幼拉到身邊,溫柔的問道,“可還記得哥哥?”“……當然,我又不是小孩子。”夏幼幼失笑。夫人點了點頭,順著她道:“是啊,我們阿幼馬上就是要許配人家的大姑娘了,可不是什麼小孩子。”“師孃。”夏幼幼嗔怪的看她一眼,總覺得這些話平日私下說說也就罷了,當著傅尚言的面說好像總有些不好意思的感覺。夫人笑笑,知道她這是害羞了,當即體貼的不再提了,倒是旁邊的傅尚言聽到要將夏幼幼許配人家的話,當即心裡有種莫名的不悅。當日晚上,一家人一起吃了一頓團圓飯,直到夜深了才各自散去。夏幼幼揉著吃撐的肚子在花園散了散步,感覺累了才往自己的小院走去,快到時突然看到院門口有一個高大挺拔的身影,她心中一動,慢慢的走了過去:“哥?”月色下,那人正是傅尚言,一張俊俏的臉眉眼分明,夜色裡猶如攝人心魄的仙人。仙人哪有攝人心魄的,這人該是妖精才對。差點忘了呼吸的夏幼幼心想。傅尚言不知她在想什麼,看到她後當即笑起來:“睡不著,來找你聊聊。”“好啊,去院子裡吧。”夏幼幼笑眯眯道。傅尚言點了點頭,和她一起進了院子。等二人都坐下後,夏幼幼懶洋洋的趴在桌子上,一雙圓眼無辜的看著他:“聊什麼?”傅尚言沉默許久,半晌才開口問:“你要嫁人了?”“……沒有啊,”夏幼幼疑惑的看他一眼,隨後想起今日夫人說的話,好笑道,“師孃也就是隨口提一句,她捨不得我嫁這麼早的,你就是為了這件事,大半夜的跑來找我的?”傅尚言沒有否認:“我剛從外頭回來,不想家裡就這麼少一個人。”“放心吧哥,我得在家多陪你們一段時間,暫時不會嫁的。”夏幼幼安撫道。傅尚言抿唇:“你的意思是以後要嫁?”“……這不是理所當然的麼。”夏幼幼失笑,她若真是一輩子不嫁人,恐怕夫人非愁瘋了不可。傅尚言不悅的看她一眼,只覺得這丫頭太白眼狼了,他這麼多年什麼好東西都給她寄,換來的就是剛回來沒多久,她便想著嫁人的事。越想越來氣,傅尚言覺得和她聊不下去了,乾脆的轉身離開了,留下一臉莫名其妙的夏幼幼。翌日下午,徐延來了。說是來看傅尚言的,可來了之後三句話離不開夏幼幼,讓傅尚言本就不悅的心更是煩躁,最後終於打斷了他:“你到底來是做什麼的?”“……被你看出來了?”徐延失笑。傅尚言斜了他一眼,要他少廢話。徐延摸摸鼻子道:“我想跟傅家提親,可想來想去我們到底是兄弟,還是應該先來跟你說一聲的,以免你會覺得我自作主張。”“提親?哪個傅家?求娶誰?”傅尚言隱隱猜到了什麼,可仍是非要徐延親口說出來不可。徐延的臉瞬間就紅了,含糊道:“還能有哪個傅家,我就認識一個傅家……”“你比阿幼大那麼多,還敢開口求娶?”傅尚言冷聲道。徐延一頓,頗為無辜道:“不過大了三四歲,應該算不得大吧?”“總之不行,”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