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幼幼無所謂道:“什麼都可以啊,他這段日子是怎麼過的,當皇帝是不是很好玩,我都挺好奇的。”“這些我也知道。”傅尚言打斷她。夏幼幼看了他一眼,垂眸:“可你又不經常在家,更何況你也不是當事人,我還是問皇上的好。”傅尚言的眼眸徹底冷了下來:“你可知道,太后娘娘正在籌備選秀一事,只等再過一月,宮裡便有一堆女人了。”“皇上說了,若夏小姐願意進宮,那皇上便許了皇后之位……”信使忙替徐延說話,話說到一半就被傅尚言的眼神給凍住了,當即不敢再提。夏幼幼失笑:“哥哥擔心太多了,我只是跟徐延哥哥見一面,又非立刻進宮去,你還是多想想該如何照顧我未來嫂子吧,沒事的話我便先走了。”說罷不給傅尚言機會,直接轉身離開了。聽到她再次叫徐延叫得那樣親熱,傅尚言的臉徹底黑了下來,一動不動的盯著她離開的背影。信使見氣氛不對急忙走了,他一走傅尚言回過神來,和傅致遠二人說了兩句話便離開了。夫人饒是反應再慢,此刻也終於咂麼出味來了,當即震驚的看向傅致遠,傅致遠失笑:“夫人吶,你可算看出來了。”“可……可他們……”夫人本想說他們是兄妹,但一想他們又並沒有血緣關係。可她仍是覺得彆扭。傅致遠嘆了聲氣:“早就和你說了,兒孫自有兒孫福,你非要操心……不過這樣也沒什麼不好的,左右咱們的兩個孩子還是咱們的兩個孩子,以後誰也不會離開咱,這樣好像也不錯。”夫人一聽竟覺得自己被說服了,她這些年一邊愁二人的親事,一邊又不想讓夏幼幼嫁出去,如果他們真的……不成不成,這真是成何體統啊!“你能找到比尚言更可靠的夫婿嗎?”傅致遠問。夫人:“……”“你能找到比阿幼更討喜的兒媳婦兒?”傅致遠繼續問。夫人:“……”這下真的被說服了,也怪她先前沒往這方面想過,若是提早想了,說不定兩個孩子已經成親了,也不會像現在這樣苦了這麼久。一想到方才兩個人的表情,她便先酸澀起來:“可皇上的賜婚怎麼辦?”“我看尚言並不慌張,想來他對這道賜婚也是知道一二的,”傅致遠撫平夫人眉間的褶皺,輕聲道,“你就信他吧,從小到大,他何時叫你擔心過。”夫人一想也是,竟就真的安下心來。轉眼便到了七夕那日,夏幼幼一早便聽說傅尚言出去了,好像是宮裡要他親自去接賜婚的聖旨。夏幼幼鬱悶的要死,事到如今她再想欺騙自己恐怕也不行了,畢竟這心裡的酸妒可不是一個正常妹妹該有的,可是她又有什麼辦法,傅尚言如今已經要成親了,她這個時候再去說些有的沒的,豈不是自己找不痛快。更何況還有一個和傅尚言定親的無辜女子,她若是說了,不管傅尚言會如何選擇,都勢必將她和那個姑娘陷入不同的困境中。夏幼幼不屑於此,因此哪怕心裡恨自己恨到吐血,她也只能生生將這口血給嚥下去,去挑一件稍微正式些的衣裳,然後等著去赴徐延的七夕之約。這便是她更後悔的一件事。她那日分明是要拒絕徐延的,可看到傅尚言坦然接受賜婚的樣子後,她便不理智的賭了一口氣,想讓傅尚言不那麼高興,而事實上她做到了,但同時也不能對一國之君食言,只得抱著河燈去見人。她到了約定的地點後,發現周圍的人已經被驅走了,只留下一堆侍衛在把守,道路兩旁放置了紅燈籠,看上去喜慶極了,可惜沒了人也就沒了煙火氣,在夏幼幼眼中這些裝點的東西不過是一堆廢物。她深吸一口氣,將自己的警惕性調了起來,這才朝湖邊走去。等她靠近之後,便看到一個背影隱藏在草叢中,她看了眼侍衛都在遠處,想來聽不到她說話,言語間不免隨意起來:“皇上,你不怕蚊子咬麼?”“你怎麼不叫‘徐延哥哥’了?”夏幼幼一驚,那人轉身面對她,她看清是誰後當即愣住了:“你怎麼在這裡?”傅尚言平靜的看著她:“我來見皇上親賜的媳婦兒,不行嗎?”夏幼幼雖然給自己做了一日的心理準備,可聽到他這句話後還是不高興了,繃著臉看了他一眼,淡淡道:“哦,那你在這兒等著吧,皇上呢,我去找他。”“你找他做什麼?”夏幼幼奇怪的看他一眼:“自然是找他放河燈。”“你可知什麼人會在七夕一起放河燈?”傅尚言蹙眉問。夏幼幼無辜的看著他:“閒人唄。”“……”這話好像也沒錯,傅尚言心中的不悅化作無奈,“只有互相愛慕之人才會來這裡放河燈,你可對皇上有男女之情?竟就這麼荒唐的答應了。”夏幼幼一怔,突然想到他是來見未婚妻的,所以他是愛慕那個沒有見過的未婚妻,才來這裡等著的?一顆心如被泡在醋裡一般,她的眼眶瞬間就紅了,只是莫名覺得自己好像受了天大的委屈,她強抓著自己那點可憐的自尊心,梗著脖子道:“那又如何,我本就答應過皇上,若是一年內沒有遇到心上人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