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尚言動搖了,可還是冷著臉僵持。夏幼幼像是終於等煩了,鬆開他往床上走去,拿起自己的衣裳開始慢慢穿,傅尚言繃著臉問:“這裡是你的房間,要走也該是我走。”夏幼幼像是沒有聽到一樣,自顧自的做自己的事情。傅尚言終於忍不住了,大步上前拉住了她的手腕,抿唇問:“你要做什麼去?”“哥哥既然不願意,那我去找願意的去。”她像賭氣一般道。“誰?”“徐延。”這個人的名字猶如壓倒駱駝的最後一根稻草,直接將傅尚言的理智給壓碎了,他猛地沉下臉,將夏幼幼反手翻到了床上,從背後將她的衣裳重新脫了下來。月色正好,屋外清涼如水,屋內昏熱似火。等將自己全部釋放,傅尚言緩緩睜開了眼睛,在殘餘的夜中盯著床帳盯了許久,身下的涼意提醒著他方才到底做了怎樣一個荒唐的夢。當真是荒唐。傅尚言輕笑一聲,很快繃起了臉,他竟從來不知自己竟對阿幼起了這種心思,竟從來不知自己是這樣一個噁心的人。翌日,夏幼幼擔心傅尚言還在生氣,一醒來便去找他了,可去了他房間找了一圈後才發現他不在。“少爺一早便出去了,說今日不在家用膳。”一個下人道。夏幼幼抿了抿唇:“他去哪了?”“少爺沒說,不過少爺說了,讓小姐不要去找他。”夏幼幼眨了眨眼睛,意識到傅尚言果然還在生氣後,無奈的嘆了聲氣。 如果能重來10一天、兩天、三天……夏幼幼以為傅尚言的氣很快就消了, 可從那以後她便沒有再見過他。眼看師父師孃都知道他們吵架的事了, 夏幼幼覺得不能再任由事情這樣僵持下去了,便日夜蹲在傅尚言門口守株待兔。結果還真讓她給守到了,這日晚上傅尚言回家取衣裳,剛一開門便發覺一道影子撲了過來, 他立刻反手回擊,卻在看清是誰後猛地收手。“你怎麼在這裡?”傅尚言蹙眉問道。夏幼幼氣呼呼的看著他:“我都跟你認錯了,你也答應我要原諒我, 現在你整日不回家, 是打算氣到什麼時候?”“與你無關。”看到她的臉傅尚言才發覺自己真是想她想得要瘋了,可他只能別開臉不去看她,否則便會想起那夜荒唐的夢境。“你分明是生我氣的第二天離開的,怎麼可能與我無關?”夏幼幼見他不看自己,就偏偏要他看, 因而憤怒的走到他面前, 扳著他的胳膊讓他看自己。傅尚言沒想到她會突然靠這麼近,近到自己清楚的嗅到她身上淡淡的花香,他的喉嚨緊了緊,立刻往後退了一步。見他避自己如蛇蠍,夏幼幼傷心了, 眼淚瞬間就充斥了眼眶:“你就因為我半夜跑去見徐延一面,現在討厭我了?”若不是知道他性取向正常,夏幼幼還真以為他對徐延是不是有什麼想法了,可以讓他這麼厭惡自己。“不是這件事。”“那是什麼?”夏幼幼立刻問。傅尚言看了她一眼, 垂眸道:“我無法與你說,抱歉。”“……”發現寵自己如眼珠子的哥哥對自己有了秘密,夏幼幼更傷心了,抽抽搭搭的就開始哭。傅尚言看得心疼,卻不敢靠近半分,只能低聲安慰道:“莫哭了,是我自己的問題,待我想清楚後,我便回家住。”“到底是什麼問題,你都想了快半個月了,怎麼還未想通?”夏幼幼撇著嘴看他,眼淚不要錢一般往下掉,“是不是一直想不明白就一直不回來了?”傅尚言嘆了聲氣,最終沒忍住走過來幫她擦了擦眼淚,垂眸道:“抱歉,我不能說。”“為什麼?”夏幼幼瞪眼,“憑什麼不告訴我?”傅尚言頓了頓,半晌道:“我先走了。”說罷便轉身匆匆離開,背影彷彿如逃走一般狼狽,夏幼幼怔了怔,更加傷心的哭了起來。當晚傅尚言依然沒有回來。晚膳時,夫人看到桌上少了一人,登時便又氣又急:“這個尚言是怎麼回事,已經多久沒有回家了,到底有什麼可忙的?”“二皇子前些日子被歹人傷了,想必是在急著查兇手吧。”傅致遠安慰道。夫人心氣不順,看到夏幼幼微微紅腫的眼眶後頓了一下,心疼道:“這是怎麼了,怎麼看起來心情這麼差?”“……沒事,許是睡得久了,眼睛有些疼。”夏幼幼勉強笑笑。夫人哪裡會不知道是因為傅尚言,當即也有些生氣:“虧那小子還是個將軍,可做起事來怎麼這樣小氣,都多大了還跟你置氣,等他回來,我定要好好教訓他。”“都是我不好,我惹哥哥生氣了,師孃你別怪他。”夏幼幼勉強笑笑,腦子裡全是方才落荒而逃的那個身影。她自己也不知道到底哪裡出了問題,竟覺得心疼到不行,很想抱一抱他。“你是個姑娘,他怎麼可以這點度量都沒有,”夫人氣道,“我看啊,他就是欠個媳婦兒管著,等他娶親了,我看他還這樣不成熟。”夏幼幼沒想到師孃會突然提起娶親的事,當即怔在那裡,一顆心像被火燙了一下,變得生疼生疼的。這是怎麼了?夏幼幼愣住了。傅致遠仔細的看著她的表情,眼底閃過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