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什麼?”夏幼幼斜他一眼。傅明禮笑笑:“看你,很好看。”連如此粗鄙的動作,都能如此好看。夏幼幼面上微紅,嗔怪的看他一眼,將手裡的河燈放到水裡,河燈很快就順著水流緩緩往前游去,她忙閉上眼睛雙手合十。“做什麼?”傅明禮疑惑。“許願,你也閉上眼睛。”夏幼幼催促。傅明禮沒有照做,只是盯著她的臉仔細的看,越看一顆心越不受控制的發熱,他自傅家滅門後,幾乎很少感到歡愉,這幾個月跟她的相處中,老天彷彿將所有欠他的平安喜樂都還了回來。所以他別無所求。夏幼幼許完願,睜開眼睛便對上了他專注的目光,忍不住道:“你看什麼?是不是沒有許願?”“沒有,有你在身邊,尚言此生足矣。”傅明禮輕笑道。於是因為他這一句話,夏幼幼臉上剛下去的熱度又回來了,她抱怨的看他一眼,只覺得他今日的騷話是不是太多了些,讓她完全沒有招架之力。“你許了什麼願?”傅明禮十分好奇,這些日子他盡力將全天下最好的東西都給她,不知她還想要什麼。夏幼幼不好意思的看他一眼:“我希望自己以後不管犯了什麼大錯,尚言都能原諒我一次。”比如說冒充人家的大小姐身份什麼的。“一般如此說的,都是已經犯了大錯的。”傅明禮眯起眼睛。夏幼幼乾咳一聲,果斷否認:“才沒有!你想多了好不!”傅明禮笑出聲來,月色下他的眼睛裡滿是暖意,他握住她的手,只聽到夏幼幼驚呼一聲:“不好!河燈上是不是也得寫願望啊!咱們忘記寫了!”說著,她便要去追已經飄遠的河燈,傅明禮忙一把拉住她,防止她掉進水裡:“忘了便忘了,你想要讓人再做一個便是。”“但是這個是我許了願的。”而且還是他送她的 “你不信?”夏幼幼挑眉。“我更相信昨夜親耳聽到的。”傅明禮面無表情的看著她。……所以她昨夜到底說了什麼?夏幼幼努力的回想了一下, 可惜想了許久都沒有回想起來, 傅明禮看著她苦惱的樣子, 默默又將被子往上蓋了些,剛好掩住他臉上的兩個蚊子包。“喂,你不悶得慌啊?”夏幼幼無語的看著他。傅明禮幽幽看她一眼:“總比色衰愛弛的好。”“……我就是笑話了一下你臉上的包, 你還沒完了?”夏幼幼苦笑不得的看著他, 總覺得這幾日他好像幼稚的過分了些,難道以前那個如謫仙一般通透的形象是他裝出來的?傅明禮不回答她的話, 夏幼幼這下是真無奈了, 都城的夏夜雖然不算特別悶熱, 但也涼快不到哪去, 他若是再這麼捂下去,恐怕明日起床臉上就不止這兩個包了。“你掀開, 我幫你塗藥。”她一時想起好像他臉上的包還沒有用藥, 於是拿著藥膏道,誰知自己說完他還不肯動,氣得她直接將被子給掀了,傅明禮想要遮臉,被她一下子抓住雙手, 壓在二人的胸口之間, “不準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