腳尖認真的看,彷彿能給看出一朵花來。傅明禮輕輕勾起嘴角:“對,不找了,還是等著比較方便。”“……?”傅明禮平靜的看著她:“方才你沒回來時我便在想,你會多久之後才肯回來。”“你設想的時間是多久?”夏幼幼手指都在發顫。傅明禮笑笑:“沒有想到,人生不過百餘年,能等的時間實在有限。”“……”他是個太監,他可能殺了你師父,他是個太監,是天下第一奸宦,他是天生帶著面具生活的人,不能信他的話。寢房裡又再次陷入沉默,傅明禮看著她微微顫抖的睫毛,終於忍不住去握她的手,夏幼幼的手如閃電一般縮了回來,只留傅明禮的手指僵在空中。夏幼幼訕笑一聲,低下頭假裝方才什麼都沒發生過:“我怎麼可能會讓你等這麼久,只是臨時有事出去了會兒,忘記跟家裡人說了罷了。”傅明禮靜靜看了她許久,最後收回手,沒有拆穿她過於明顯的假話:“你說過,等我回來,會告訴我真相。”“……嗯。”終於到了這個時候,夏幼幼口舌發乾,正要給自己倒杯水的時候,面前就出現一杯晾好的溫水,她再次一怔。傅明禮給了水後就將手收了回來,也不知道自己這一輩子哪來這麼多耐心對一個小姑娘:“喝吧,你回來前晾的,應該剛剛好。”“水都晾得溫度剛好,還說不知道我什麼時候回來。”夏幼幼忍不住短短的笑了一聲,不知為何,能覺察出他的虛偽,好像能讓她的心情好一點。傅明禮見她肯笑了,便也跟著笑了笑,並未解釋這杯水之前他已經倒掉了多少,只是為了不讓她回來後因為渴跑去喝涼水。他定定的看著她:“在你告訴我你的真實身份之前,我想先告訴你我的,這些日子你應該也已經猜出來了,我並非真正的……”“還是我先說吧。”夏幼幼笑笑,她沒想到他會這個時候會想到徹底攤牌,不行,她還沒準備好,在查出師父的死之前,她還不能離開這裡,這段時間她寧願面對一個假程宴,也不想要一個真太監。“嗯。”傅明禮答應了,反正在他看來,今日無論誰先開口,這件事總是要徹底解決的。“我……是柳茵茵的朋友,”夏幼幼抿嘴斟酌措辭,儘量給自己一個合理的身份,“不過是無意中與她相識,因為貪玩就拿了她的木牌去微知樓了,然後就看到了你,因為、因為喜歡你所以選擇撒謊,沒想到隱瞞這麼久還是被你發現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