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誰與他一樣。”淑妃微微彆扭道,臉上卻是高興的。傅明禮眉頭皺了起來:“二皇子,你近日說話越來越沒有分寸了。”徐延臉上的笑一僵:“我不過是開個玩笑。”“隔牆有耳,以後不可妄言。”傅明禮堅持。徐延這才想起屏風後面還有兩個,只好點了點頭,認錯道:“知道了,我以後會注意。”一旁的淑妃在聽到傅明禮的話後臉色便沉了下來,等徐延說完便冷著臉道:“馬上就要天亮了,阿延你先休息,我回去了。”“那母親路上小心……”徐延想要起身,被淑妃制止了,只好看著她離開。等她走了之後,徐延才含糊道:“明禮,你不要總是氣她。”礙於屏風後那兩個姑娘,他不好將話說得太白。事實上此刻的夏幼幼根本沒辦法聽清楚他們在說什麼,在經歷了不可置信自欺欺人之後終於認清了現實。她、她嫁的那個男人並不是真正的天下第一才子程宴,而是自己罵了許久的奸宦傅明禮?她整個人都在發抖,一時間所有和他相處的回憶都浮現在眼前,那些被自己刻意忽略的細節也被強硬的擺在面前,她突然一陣反胃,捂著嘴就要吐出來。周書郊大驚,忙扶著她坐下,無聲的問她:你懷孕啦?問完才驚覺不合適,這糊塗蛋嫁的是個太監,怎麼可能會懷孕?!夏幼幼慘然一笑,渾身發冷的將自己縮成一團,周書郊擔憂的看了一眼外邊,與她對坐在地上。屏風外,傅明禮與徐延說了幾句話後,目光突然轉向屏風,徐延心中一緊:“怎麼了?”“無事,只是覺得你那裡好像有人。”傅明禮定定的看著屏風。徐延心中一緊,訕笑道:“哦,是宮女,我讓她們給我備些熱水擦擦身子。”“你剛包紮好,擦什麼身子。”傅明禮蹙眉。徐延知道他這是信了自己的說法,不由得鬆了口氣:“出汗出得難受,你不讓我擦我便不擦了。”說完打了個哈欠。傅明禮站了起來:“你休息吧,我去守著。”“你也回去睡會兒吧,想來那賊人也不是好抓的,交給禁軍就好了。”徐延忙道。傅明禮點了點頭:“我守到天亮,天亮之後若還沒抓到,就先回去。”“嗯,去吧。”徐延又打了個哈欠,閉上眼睛道,直到傅明禮從房裡離開,他才猛地睜開眼睛,小聲道,“沒人了,快出來。”說完屏風那還是沒有動靜,他皺起眉頭,心想難道已經溜了?正當他要撐著身子去看看時,周書郊和夏幼幼一起從屏風後出來了。“你怎麼了?”徐延心下一沉,怎麼臉色比自己還白。“無事,”夏幼幼笑笑,嘴角在揚起之後又飛速放下,面色平靜道,“徐延,你能送我們出宮嗎?”“馬上天就要亮了,等天亮之後我再送你出去好嗎?”他擔心這個時候送她出去,會被明禮攔下,所以想在明禮回去之後再送她出宮。夏幼幼點了點頭:“好。”說完便走到一旁地上席地而坐,雙眼定定的看著地上擺放的花瓶,若是仔細的看她,會發現她的雙眼並沒有焦距。徐延皺眉看到周書郊,周書郊頓了一下,一言難盡的搖了搖頭。寢房暫時陷入一片沉默,三人呈三角狀各據一邊,直到天亮。徐延因為受傷,早早的睡了過去,周書郊看著夏幼幼欲言又止,最終還是沒有開口說話。夏幼幼獨自坐了許久,直到月亮徹底下去,太陽高高升起,她終於將她和傅明禮從相識到現在所有的事都理清楚了,同時心裡也下了一個決定。等徐延醒來時,天光已經大亮,他睜開眼睛的第一件事就是去尋夏幼幼的身影,看到她還在後鬆了口氣:“我以為你逃了呢。”“你都答應送我出去了,我還逃什麼?”夏幼幼奇怪的看他一眼。雖然不知道她昨夜發生過什麼,但此刻見她已經恢復正常,徐延不由得鬆了口氣,看著她笑道:“好,我這便讓人送你出去。”周書郊一聽忙去和夏幼幼站在一起,等徐延叫來人安排好之後,他們便一起出去了,出去前徐延叫住夏幼幼:“我給你個牌子,你有空的話就來找我說說話吧。”夏幼幼看了眼他手裡的牌子,垂眸道:“牌子就不要了,等我哪天想來時,我自己也能進來。”“……這樣不是免得你再偷偷摸摸了麼。”徐延無奈道。“不要。”夏幼幼看了他一眼,轉身就要離開,周書郊忙朝徐延歉意的笑笑,從他手裡接過牌子道:“我去給她。”然後就跟了上去。徐延莫名的看著她的背影:“朝我發什麼脾氣,真是的……”“你這樣得罪他,就不怕他把咱們抓起來啊。”周書郊追了上去。夏幼幼繃著臉道:“抓起來我也不要,我又不打算來了,要那東西做什麼。”周書郊一聽立刻把牌子裝進懷裡,這麼好的東西,她不要就算了,他是不會浪費的。二人靠著太監領路,一路暢通的走到了宮門外,等太監要把他們往馬車上領時,夏幼幼拒絕了:“我們自己走,謝謝小公公了。”“不客氣。”小太監忙行了一禮,目送他們離開了。二人沉默著走了小半天,總算看到了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