禁軍面面相覷, 皆是不太清楚發生了什麼, 徐延怒道:“本王說的話也不聽了?!”誰敢不聽未來皇帝的話, 徐延此言一出,湧進來的禁軍立刻如潮水一般退了。這些人一走,徐延立刻走到傅明禮面前, 咳了一聲後將夏幼幼拉了出來,傅明禮看到他的手握在夏幼幼的袖子上,當即不悅起來,只是礙於此刻還在皇宮之中,他只得忍了下來。“你是哪一宮的宮女,為何還蒙了面,還有,本王不是說了,不準任何人來殿內,你在此做什麼?”徐延問。夏幼幼背對著傅明禮和老王爺朝他眨眨眼,徐延忍住笑意,刻意的提高了聲音:“難道你是鄭尚宮派來伺候本王喝藥的?怎麼來這裡了?還不快去本王寢殿等著,本王處理完這裡的事便去服藥。”說完不動聲色的朝夏幼幼點點頭,夏幼幼看他一眼,低著頭便要出去。“等等!”老王爺瞪眼道。夏幼幼不搭理他,繼續往前走,說實話剛才她是動了殺心的,若不是傅明禮握住了她的胳膊,這死老頭子也不能在她面前嗶嗶了。“本王讓你站住!”老王爺簡直要氣炸,往年就算是先帝也要敬他幾分,結果今日被小輩和太監欺負不說,竟然連一個宮女也不將他放在眼裡了。老王爺氣得發抖,徐延擔心他直接背過氣去,忙叫住夏幼幼,然後對老王爺緩和了語氣:“叔父,我身子乏了,有什麼事不如明日再說。”“你這是趕我走?好啊,先帝啊,你可在天有靈看著吶,你這豎子竟要趕我走!”徐延臉色瞬間不好了:“叔父,你又何必如此不顧情面?”“不顧情面?本王不顧情面的時候還在後頭,徐延,你不要太過分,要記住就算徐舟沒了,你也不是寧朝唯一的皇子!”老王爺吹鬍子看了他一眼,摔下手中的劍便離開了,走到夏幼幼身旁時惡狠狠道,“你給本王等著!”夏幼幼不屑的看他一眼,等他離開後便抬腳往外走。“等等。”傅明禮平靜道。徐延立刻緊張了,十分擔心他看出夏幼幼的不妥:“明禮,怎麼了?”傅明禮走到夏幼幼身旁,平靜道:“二皇子,她是為了救我才挺身而出,現在得罪了老王爺,不如讓我送她到門外。”夏幼幼心裡冷哼一聲,皇宮之內還怕老王爺做什麼不成?不過是出去和她攤牌而已。“……也好,那麻煩明禮了。”雖然是發福蝶幫了明禮不錯,可他知道,即使她不出手,明禮也是能躲過去的,現在看到明禮這麼護著發福蝶,徐延隱隱有些奇怪,但又不知這奇怪該從何談起。難道他們認識?他本想等處理好傅明禮的傷之後再帶她離開,見傅明禮這麼說了,徐延只得點了點頭,看著他額角的傷皺眉道:“快些回來,你的傷得儘快處理。”夏幼幼心間一顫,費了好大的心神才忍住去看他傷口的衝動。“嗯。”夏幼幼抿了抿唇,垂眸向前走去,傅明禮無聲的跟在後面,二人之間隔著幾人寬的距離,一前一後的往前走。徐延心頭一鬆,他還以為他們兩個認識,現在看來,真是自己多想了。也是,發福蝶無意間壞了他們那麼多事,如果明禮真知道她的身份的話,以他的脾氣絕對不會這麼輕易的放過她。角落裡周書郊等夏幼幼二人一出去,立刻貓著腰從旁邊跟了出去,出去前還不忘八卦的看一眼徐延的臉。這未來的一國之君,沒想到私底下表情還挺多變。殿外,夏幼幼謹慎的聽著身後的腳步聲,一旦傅明禮靠近點,她便提氣加快一點速度,始終不肯讓他靠近。傅明禮陪著她走了一會兒,看著她小小的背影,才發現她最近好像瘦了許多。他沒有問她來宮裡做什麼,無非就是密語閣那些事情,她不想說,他便不逼她了。她始終不肯回頭看自己,好笑之餘突然生出些許玩心,停在原地不動了。夏幼幼一直聽著身後人的動靜,結果突然間沒有對方的聲響了,雖然告誡自己不要回頭,但對方突然沒了聲音,她還是忍不住回頭了。一回頭便看到他笑意盈盈的看著自己,雖然腦門上還是一堆血跡,卻好像受傷不是他一般。夏幼幼的腦子裡瞬間出現師父被她用青芷花染紅的兵器,她的臉徹底冷了下來,當即毫不猶豫的轉身。傅明禮輕聲笑了出來:“早些回家,我會跟你解釋。”他本想兩個人坐在一起將這些事一一說開,結果中間卻發生了這些不必要的事,不過好在她並未排斥自己,還在方才那樣的情況中護著自己,有妻如此,他還有何理由再跟她別下去。不管她是因為什麼不肯說實話,傅明禮都決定要將自己和傅家的事都告訴她,從此不論風雨寒霜,他都寵著她、護著她,再不讓她如今日一般衝在自己前面。……不會回去了,夏幼幼壓下眼底的熱意,無辜的眼眸裡閃過一絲狠絕,腳下輕點離開了他的視線。傅明禮站在原地許久,直到感覺到許久昏沉後,才轉身回到大殿。徐延還在裡面等著,太醫已經到了,見到他後忙上前為他包紮。徐延本來還惦記著去自己寢殿的夏幼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