僵持了片刻,傅明禮的臉色越來越難看,徐延怕他會因此對夏幼幼生了殺意,只能乾巴巴道:“那我先離開,但你必須保證,不能傷她,也不能餓著她,我明日再來找你。”傅明禮看也不看他,直接大步回寢房了。進了寢房後沒有聽到聲音,他冷著臉走到床邊,發現夏幼幼已經倚著床框睡著了,恬靜的臉彷彿什麼都沒發生過。他今日一直在憤怒的邊緣反覆,此刻早已經恨意叢生——“我跟她已經定了終身,等我登基,我便將她迎進宮裡。”“所以你可不能對她動刑,說不定她此刻已經有了身孕。”所以她在和自己在一起的時候,不僅身邊有一個男扮女裝的男人,還和徐延不清不楚,在躺在他的懷裡說甜言蜜語的時候,也像這樣一般對另一個男人撒嬌溫存,在承諾和自己一生一世後,也和另外一個男人定了終身。她怎麼敢……她怎麼敢?傅明禮面無表情的看著她的臉,她睡得越熟,他的怒和恨就越多,若是可以,他真想把她丟到地牢裡,讓她嚐遍最殘忍最痛苦的刑罰,讓她知道自己此刻有多疼、有多怒、有多怨恨。夏幼幼本還在熟睡,在傅明禮進來之後便要轉醒,可她不知該如何面對他,索性繼續閉著眼睛裝睡。他投射在自己身上的目光實在太刺人,夏幼幼幾乎要裝不下去了,正猶豫著要不要“醒來”時,身上的目光突然消失了。她立刻將眼睛睜開一條小縫,卻只看到傅明禮的背影在離開,她怔了一下,來不及伸著腦袋看看,傅明禮便回來了,她條件反射的閉上眼睛。耳朵裡傳來雜亂的腳步聲,好像拎了什麼沉重的東西一般,夏幼幼的耳朵動了動,便聽到有水聲傳來。她頓時一愣,傅明禮這是準備沐浴睡覺了?那她怎麼辦?水倒完後,腳步聲很快便退了出去,夏幼幼心裡一緊,閉著眼睛繼續裝死。“還不睜眼,你打算裝到什麼時候?”傅明禮冷淡道。夏幼幼知道裝睡的事被發現了,嚥了一下口水後睜開眼睛,看到傅明禮的表情後一怔,警惕的往後縮了一下。她怎麼覺得他好像和剛才不一樣了?好像更冷了些、更危險了些……話說徐延是來救她的吧,怎麼沒見到他的人?傅明禮注意到她縮一下的動作,眸子裡閃過一絲嘲諷,冷著臉過去將她手上的鎖解開,拽著她的胳膊往屏風後面走去。夏幼幼被他拽得差點摔倒,氣惱的開始掙扎,可她的手勁不及傅明禮,儘管用了最大的力氣,還是被他拖到浴池前。是浴池沒錯,不同於他們城外家裡的浴桶,這裡沐浴的地方是泥石砌成的方方正正的池子,此刻裡面都是熱水,飄著嫋嫋的白煙。夏幼幼心裡升起一股不好的預感,立刻更加拼命的掙扎:“放開!”她話音還沒落,便發現自己整個世界都翻轉了,下一秒自己摔進了池子,被洗澡水甩了一個大巴掌。身上臉上全都溼了,溫熱的水從臉上一股一股的流下來,若不是浴池裡有水做緩衝,以他的力道,恐怕她現在已經斷成兩截了。哪怕是二人吵得最厲害的時候,夏幼幼都不曾被如此粗暴的對待,一時整個人都愣住了,半晌才瞪著眼睛看向傅明禮:“你神經病啊!”“髒了,要洗乾淨。”傅明禮邊說邊將腰間的腰帶抽了,褪得只剩下裡面的褻衣時,抬腳走進了浴池。夏幼幼被他的動作嚇了一跳,邊往後退邊道:“你瘋了是吧?我髒是因為誰?要不是你把我關在那個鬼地方一關就是幾個時辰,我會搞得髒兮兮的嗎?”夏幼幼簡直委屈,你不抓我不就什麼事都沒了,現在倒是來嫌棄她身上髒了,還用這麼粗魯的方式把她扔水裡,簡直就是沒頭沒腦莫名其妙!傅明禮一言不發的靠近,如一隻餓了許久的獵豹,隨時準備殺了獵物,夏幼幼被他身上的殺氣震懾,警惕的往後退:“你別過來,我自己洗,你先出去……”傅明禮猛地將她抓到懷裡,反手將她的手扣在身後按在池邊,夏幼幼掙扎了兩下,被他按得更死。胳膊背在身後生疼,她肩膀的傷才剛好沒幾天,不敢跟他硬槓,喘了兩下氣後好言好語道:“你怎麼了?從剛才開始就不太對勁,是不是生病了?”傅明禮沉著臉,一言不發的去剝她的衣裳,夏幼幼心裡咯噔一下,慌亂道:“你要做什麼?!”溼黏的衣服緊緊貼在身上,她又不配合,傅明禮一隻手按住她,一隻手去脫很是不便,乾脆用上內力,將衣裳整個撕爛,只剩下一層單薄的裡衣貼在身上,被水浸溼後變得半透明,猶如半裸一般。傅明禮的眼神猛然暗沉,正欲去抓她最後一件遮擋死,突然有東西撲通一聲掉進水中。夏幼幼一驚,既想護著自己的身子又想去水下摸東西,可她的手都被傅明禮抓著,根本沒有辦法動彈半分。下一秒,他開始往她身上淋水,拿了毛巾後開始用力的擦。“……”這死太監竟然真的在給她洗澡,神經病啊!夏幼幼覺得自己都要瘋了,更加用力的掙扎起來。“你放開我,我東西掉了。”夏幼幼死命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