便跑過來了。他將酒放到地上,伸頭看了一眼床上躺著的人,確定只是個好看的普通男人後,頓時就失望了:“什麼啊,不過如此。”“……所以你的設想是什麼,三頭六臂還是四隻眼睛?”夏幼幼白他一眼。周書郊聳聳肩,大概是滿足了好奇心,他當即就打起了哈欠:“沒什麼的話我就先走了。”“站住。”“做什麼?”周書郊懵著臉看著她。夏幼幼閒閒道:“既然來了,就幫他擦身子吧。”“……我一個女子,做這些不好吧?”周書郊眨眨眼睛。夏幼幼嗤道:“難道還要我做?”外頭有一群青壯年勞動力,她大可以不用他,但是一想到自己得在這裡等到客人退燒,這人卻舒舒服服的回去睡覺,她的心理立刻不平衡了。她這是明整自己,周書郊氣得哼了一聲,將酒罈上的封揭了,從大夫手中接過毛巾,浸溼之後便糊到他身上。夏幼幼看得直無語:“你能不能把毛巾擰乾了再擦啊?”“怎麼,不滿意就自己動手啊。”周書郊不屑道。夏幼幼頭疼的看他一眼:“滾遠點,大夫,你來。”“是。”大夫早就看得著急了,一聽她讓自己動手,忙從周書郊手裡接過毛巾,開始給程宴擦拭起來。酒精的效果不錯,用過後短短半個時辰程宴便有了退燒的跡象,他迷迷糊糊的睜開眼睛時,外頭的天已經透出一抹光亮。“解秋……”他的眼睛看得不甚清楚,只能看得一個姑娘坐在他面前,哪怕理智告訴他不是那人,他還是忍不住開口喚她,一出聲才發覺自己的聲音啞得嚇人。“你叫誰?”夏幼幼沒有聽清,忍不住湊了過來。程宴緩了緩,總算是看清眼前人了,微微失望後問:“我這是怎麼了?”“你昨夜突然發了高熱,現下已經緩過來了,”夏幼幼打了個哈欠道,“你既然沒事了,我便先回去了。”“多謝夫人。”程宴咳著便要起身。夏幼幼掃了他一眼,制止道:“行了,你有病在身,就不必客氣了,有什麼事就吩咐管事。”“……好。”夏幼幼想了想,似乎沒什麼好囑咐的了,便打著哈欠回自己寢房了,睡覺前特意囑咐下人,除非是屋頂著火或者誰死了,其他事都不準叫醒她。守房丫鬟唯唯稱是,夏幼幼這才扎進房裡,抱著枕頭大睡起來。這一覺果然沒有人打擾,只不過這日後半夜,那位客人又開始發起熱來。